“哈?”看明白白板上写着的字后,夏清暖抬起头,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准你们…和我说话?”
这下助理们总算舒了一口气,紧接着连连点头,生怕自己的动作有那么一点点的怠慢。
这大叔果然虐待下属虐待的多了,心里有鬼,夏清暖暗暗地想。
平时随心所欲地发号施令倒也算了,居然,还不允许他们这些同病相怜的人相互通一通气儿?难道是怕他们这些人联络到一起后,产生革命友谊然后揭竿而起,推翻暴政吗?
乱七八糟想了一大通,她又看了一眼后面的几个助理,见反正也没人理她,便耸耸肩,托起自己怀里的牛皮纸袋,伸手摸了摸里面的几样东西。
基于之前的那些学者专家们所做的那些常规疗法,通通以失败告终。这次,她为这位神经病土豪大叔量身定做的治疗方案,算是不走寻常路,也是她单方面的一次大胆的尝试。
如果有效,那便是一笔相当宝贵的实践经验,到时候,她可是要写进她毕业时的结业论文的。
一般而言,对他们这些大学生来说,囿于平时条件的限制,最难得的,也最稀少的,就是实践中的经验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试验她大胆想法的机会,夏清暖竟还有些…隐隐的激动。
她正肖想着这些,还没回过神呢,冷不丁又一张白板出现在她的眼前,很突兀地打断了她的思路。
白板上的蓝色水笔痕迹还没有完全干,显然这新的一句话是刚刚写上去的。
“夏小姐,下车吧,我们霍总正在客厅里等您呢。”
那个助理举着小白板,胆战心惊的模样,给夏清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举着白板的手都在抖个不停。
“不好意思,让您收到惊吓了。”她微微颔首表示歉意,“你们老板的病,我…会尽力的,”她一边下车,一边还不忘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显然处在他们老板非人压力之下的小助理,“如果实在治不好…我也建议你…另谋高就吧,”
对于生活重压下的苟延残喘的被剥削阶级,她一贯有着相当多的善心。
“为点破钱,把心理素质搞垮了,不值得,你说是不?”
虽然钱很重要,但是…要是小命都没了,要钱还有什么用?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
看着面前的小助理,听了她的话,连个头都不敢点一下,她不得不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这已经被金钱完全奴化的人格,看来是一点都没救了。
再提醒一句,那些口口相传,代代相承,自小就响彻所有人耳边的那些话,有很多是非常正确而又有见地的。
比如说,这句,“走路的时候好好看路,不要东张西望。”
如果不时刻注意听从,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就会倒霉…不过现代的人,谁还信这些东西,麻烦,又迂腐。
但…可怕的是,没人信的东西,往往就会猝不及防地成真。
没错,忙着回头说话的夏清暖,没有好好看路的夏清暖,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很不幸的一脚踏空,在一众助理惊慌失措的眼神之中,幸运地没有与坚硬熟悉的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而是猝不及防地,倒在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