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虽然女孩声音清脆纤细,男人声音醇厚低沉,同时同刻,面前这置气的两人倒是显得相当的默契和异口同声。
何语森连忙知趣地捂住嘴,侧过脸,离这一片杀气,两方都不好惹的修罗场远一点。
“太过分了,”夏清暖扬起声调,接着控诉面前那个刚愎自用根本不顾别人情绪的混蛋资本家,“我告诉你,我也有选择做或不做一份工作的权利,我…”
“你没有这份权利,”看着何语森认怂,男人的心情又稍稍变好了些,抱起手臂又一次打量着眼前女孩气的泛红的脸颊,“我没有赋予你这项权利。”
“等下,你说,你说什么?”夏清暖被男人的这两句话惊到了,“法治社会,我个人的权利难不成还需要你赋予?”
真当自己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不知道您的大清,早就被伟大的人民起义军一锅端掉,完了蛋了?
“当然,”男人随手指了指那扇厚重的必须要好几个人合力才能拉开的门,“从进了这道门起,夏清暖,”他移回视线,狭长的眸睨着她,平淡的语气却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你,不再拥有任何我未规定的自由。”
夏清暖差点被气的原地爆炸。
“凭什么?!”她急得把脚跺的生疼,发出的噪声让男人的眉头又一次皱起,“难不成我打个工,就把我自己卖给你了不成?!”
卖力气卖脑力卖命,和卖身,虽然都是“卖”但还是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领域。
“其实也差不多算是了…”出于好心,何语森忍不住多管闲事地插了一句嘴,被男人闻声投来的眼神吓的又乖乖重新捂住嘴巴。
看来这姑娘还是没能认识清楚艰险的世道,以至于对自己基本没逃生可能性的处境还有那么一些误解。
“什么叫,差不多算是了?!”夏清暖几步窜到男人面前,火气大的不得了,险些拽住他垂在她面前的领带质问,“你给我解释清楚!”
“识时务者为俊杰,”霍晟低下头,看着面前那个刚刚冷静自持,现在险些连毛都炸了的清秀女孩,竟从心底生出那么一丝忍俊不禁,“屋檐下,还昂着头,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