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听到这个地方，冯大夫脸上的表情就是一拧，对着林子涵说道，“这位杨太傅，可不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当初……老侯爷还曾专门试探过他，只可惜还没查出什么来，他就已经留在了战场上。侯爷，你最好少与太傅府上的人打交道。”

杨德清这人，在文人中的名声很高。

民间关于其他当朝官员，都是褒贬不一。像是林子涵的父亲林禛，有人说他保家卫国、男儿本色，都还有人说他心狠手辣、残酷无情呢！

可关于这位杨太傅，居然找不出什么瑕疵来。

人人都道他是忠臣，是君子的典范，是为人师表最佳的体现。

但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儿毛病？越是完美，反倒越是证明了有猫腻，只是还没有被人发现。

林子涵听到这话之后，倒也没有当成玩笑话甩到一边，而是记在了心里。

只是，这宴会还是不得不去的。

一来，她已经同意了下来；二来，徐珺明也说好了要跟她一起过去的，她就算能假装自己当天喝多了酒，事后不记得去赴杨太傅的约，也不敢就这么直接放了皇帝的鸽子。

“冯老你放心，我不过是偶然帮了一个小忙，杨太傅想要结了这份人情而已，”林子涵没有提起杨珍的存在，就算她自己不习惯这个朝代的种种规则，但不代表她将其他女子的名声也不放在眼里，这种事儿还是不好说出口的，“等到这宴会一过，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冯大夫点了点头，没有追问林子涵帮了什么忙。如今这小侯爷已经成了平阳侯，行事也早不像几年前那么软弱，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作为属下，哪怕是林禛留下来的旧部，也不需要时时跟进，以免惹人厌烦，只需要在某些时候提点一二就行了。

“好了好了，冯老，那我就先去雪羽那儿看看了。”

冯大夫一听，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林子涵又拿起了她熟悉的扇子，笑着说道：“好歹也是我的‘第一个’侍寝的丫鬟，你不让我叫她过来侍寝，我也总得表现出几分不同吧？否则，岂不是让人怀疑？”

冯大夫一想也是。

特别是林子涵平日里看着还是一副多情的浪荡子的模样，雪羽那样的美人，若是成了她的人，自然是该有所表示的。

“你……”冯大夫也不知道该给这位明明是女郎的侯爷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侯爷，你可……”

“放心，我懂，”林子涵暧昧地眨了一下眼，然后率先走出了房门，“冯老你就别担心啦。”

冯大夫面色复杂地站在那儿。

每次和这侯爷打交道，他都会怀疑自己当年是不是看错了，其实夫人生下来的就是一个男婴。

瞧瞧侯爷刚才那熟练的模样，完全就是个常去窑子里闲逛的纨绔，哪里像是个羞答答的女郎了！

再想到曾氏一提起林子涵就担心的样子，冯大夫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以前是担忧这小侯爷太过软弱，没有欺负了，或者是暴露了身份。现在却要担心她假戏真做，真的睡了人家姑娘可怎么办。

至于她一个女郎要怎么去睡另一个女郎，这个问题冯大夫拒绝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