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能通鬼神,看来信佛的黄衣少女也不例外,她刚开始还有些犹豫不决,但在丁秀才的再三坚持下,黄衣少女最后还是将五两纹银收下,并嫣然一笑地向丁秀才道了声谢。在古代,普通农户辛苦劳作一年,总收入不过才几两碎银,如果放在贫困农村,大多数穷苦农民甚至皆没见过银两为何物,像丁秀才这样一出手就给黄衣少女五两纹银,可以说得上是出手相当阔绰了。
论才咱有才,论貌咱有貌,论富咱有的是银子,丁秀才自问当得起“风流才子”四个字,一点都不为过,今天也是信心满满欲将三姐妹一块纳入房中,不然枉为了“风流才子”这四个字。收了对方的银子,黄衣少女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礼貌周到了,并热情邀请丁秀才入屋一叙。
丁秀才刚迈进一步,忽然想起什么事来,便手持折扇向黄衣少女礼道:“好姐姐,小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否?”
有了银子在手,啥事都好商量,黄衣少女毫不犹豫地笑道:“公子讲来便是。”
丁秀才清咳了一下嗓子,说:“你看……这个……万事万物都得讲个规矩,我是丁家的少主子,而我身后的老仆不过是我丁家的下人而已,你看这哪有少主子跟下人同住一间屋、同吃一桌菜的?不合礼数嘛。不如好姐姐替我下人随便找一间房能歇脚就行,至于饭菜嘛,我下人包袱里自带了干粮,不用担心……。”
听罢丁秀才的话,黄衣少女立即会意,将手向隔壁一间简陋的小木屋一指,笑说:“既然如此,我们姐妹家尚有一间柴房,主要是用来堆放柴火和杂物的,简陋是简陋了点,但是将就着住一晚上还是可以的。”
呆会入屋,丁秀才欲施展手段泡三姐妹,身边杵着位老仆,多碍眼,于是动个心眼先将老仆打发离开,自己才好随性发挥。丁秀才头也不回,看都懒得多看身后老仆一眼,淡淡道:“你跟少爷我赶了近一天的路,想来也是乏累了,正好下去歇歇吧。”
此时美人当前,少爷一而再再而三的拐着弯支走老仆,老仆岂有不知之理,当下老仆只得无夸弓身向少爷告了一声退,便叹了口气走入黄衣少女所指的柴房。
推开柴房门,依黄衣少女所言,老仆果见里面堆放了许多的树枝干柴,以及一些干草和杂物。好在睡柴房对于老仆并不陌生,他很有经验的将干草铺垫成床,然后坐在厚厚的干草堆上,取出包袱里的糯米糕点,配着腰间摘下皮囊里的水,就开始吃喝起来充饥。
丁秀才在茅草屋客厅内有三位绝色佳人陪同吃饭,那是有酒有肉,吃得欢、聊得也欢,有时丁秀才还即兴来上两段荤段子,惹得三位佳人像小母鸡似的、咯咯笑个不停;而老仆则坐在柴房里,只能独自一人就着硬邦邦的糕点和冰凉的饮水,祭一祭自己肚里的五脏庙。
天色入夜,茅草屋外面阴风阵阵,如鬼哭般凄厉。正在睡梦中的老仆此刻被刮开门的狂风给惊醒,他从草垛里坐起身子,就见外面大风乱窜,吹得柴房的两扇门,时开时关,咯吱作响。由于柴房主要是堆放干柴所用,所以没什么值钱东西,因此柴房里不设有内栓,即便要锁门,也只是从外面上锁。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老仆看着门外邪风大作,一股不想预兆涌上心头,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唯恐少爷那被女鬼所害。
为了不打草惊蛇,老仆匆匆爬起身子,顶着狂风走出柴房,并借着依稀可辨的月光向茅草屋悄悄走去。此时的丁秀才和三位绝色佳人早已不在客厅用饭了,已经转入厢房及时行乐。注意到茅草屋一侧窗内透出红烛光影,里面时不时传来淫词娇笑,老仆便蹑手蹑脚地来到那透着烛光的窗前,然后老仆伸出一根食指,沾了沾自己的口水,便轻轻伸指戳穿纸窗,留下一个食指般大小的窟窿眼。老仆伸长脖子,瞪大一只眼睛顺着纸窗窟窿眼往里一瞧,只见少爷光着膀子正与三位仅穿红肚兜的绝色佳人,在床上左拥右抱呢,忙得不亦乐乎。
此刻的黄衣少女哪有了白天的端庄气质,媚眼如丝,娇嗔连连,简直就是个活脱脱的烟花女子;再看黄衣少女的两位妹妹,一个红衣少女,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此时已经是豆蔻年华全失,像个有经验的女人一样,在丁秀才身子上下其手,弄得丁秀才欲死欲仙。厢房内一时间游龙戏凤,春色无边,让人好不羡慕。
看清楚里面的情景后,老仆叹了口气,心想这哪是什么良家女子、分明就是个藏污纳垢之所,于是摇了摇头转身离去,继续回他的柴房睡觉。其实老仆跟随少爷出门不止一次两次了,知道自己少爷是个什么货色,那是经常出入花街柳巷,有时候少爷偷别人家的老婆,还叫老仆在外把风。对于少爷好色如命的性子,老仆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他不好管也管不了,只好任由少爷在外肆无忌惮,只要不出事就行。现在的老仆,心想自己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呐,一支脚已经一多半伸进黄土了,能够安安稳稳在丁家了此残生也就知足了。
老仆再次回到柴房入睡,外面的大风逐渐停息,正值老仆熟睡之际,突然,门外传来啊的一声惨叫,老仆随即从睡梦中惊醒,听那惨叫声音很熟悉,似乎是少爷所发。
怕少爷出事,老仆迅速起身从柴房走出来,直奔茅草屋那扇纸窗留下的指洞,向里偷窥。这不瞅不打紧,一瞅让老仆浑身寒毛直竖,只见自家少爷张着大嘴,一脸惊吓过度的仰倒在床上死透,而三位绝色佳人正趴在少爷身上好像在吃什么东西。
老仆啰啰嗦嗦地咽了口吐沫,借着纸窗窟窿眼继续往里瞅仔细,想看清三位绝色佳人趴在少爷肚皮上到底在做啥。当老仆终于看清楚三位绝色佳人所为之事时,吓得老仆不自觉地连连后退。原来三位绝色佳人乃女鬼所变,此刻已经显露了原型,什么天香国色都是女鬼的迷惑媚术,专勾引过往此地的青壮年男子,吸食其精血。此时三姐妹的脸已经不在是什么花容月貌,而青面獠牙才是她们的本来面目。
偷窥到三姐妹均长着一脸青毛、两颗獠牙暴露在嘴边、正津津有味趴在死不瞑目的少爷尸体上喝着鲜血,而见状受了惊吓的老仆,慌神后退时不小心跌了一跤,以至于这一跤动静不小,立时引起了三位女鬼的注意。
老仆心叫不好,知道引起了女鬼们的警觉,连忙快步走向大门,欲开门想往外跑。可当老仆匆匆来到大门前,动手拉门栓时,门栓似乎被拖了定身咒一般,怎么拉也拉不动分毫。正吃力拉扯着门栓的老仆,忽感身后有寒气逼来,心知不妙的老仆急回首一瞧,只瞅见那黄衣女鬼伸直了胳膊,双脚被绑似的正一蹦一跳向他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还好老仆发现及时,急忙让过大门,才避免了女鬼的致命一击。那黄衣女鬼犹如僵尸般一蹦一跳,虽幅度大,但脚底下一点声响都没有。幸亏老仆及时用眼睛发现忙躲过,不然单靠耳朵的话,早就着了黄衣女鬼的黑手。
只见黄衣女鬼双手十指皆长着一尺长的指甲,从后面偷袭老仆没中,那双手指甲如尖刺般顺势深深插入木门里,一时之间,黄衣女鬼的双手尖甲扎入厚厚的木门里拔不出来。
见黄衣女鬼双手指甲一尺来长、一口气竟全刺没入木门里,令老仆心里直抽凉气,观黄衣女鬼那股狠劲,明显是想要他老命。不敢再多逗留片刻的老仆,想跃墙逃跑,好在土墙的高度并不是很高,一个纵身跳跃就可以搞定,可当老仆想冲身时,红衣女鬼似乎瞧出了老仆的动向,一蹦一跳地挡住了他的前路,而离老仆身后不远的萝莉僵尸同是伸直了胳膊,蹬直了双脚,一蹦一跳地向他追击过来。看来红衣女鬼和萝莉女鬼想给老仆来个前后夹击,而老仆被两女鬼逼的前后无路时,无意间看到了柴房,便急中生智冲入柴房,然后随手将门关上,用背抵住,暂且躲避一时。
一切来的太突然,惊得老仆背靠在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还没等老仆将气喘匀,一股大力直从门上传来,五支利如匕首的长指甲从老仆侧脸旁穿透木门刺了进来,如果女鬼的利爪再偏左移动一分刺入,老仆的后脑勺非得多出五个血窟窿来。
瞪大惊恐双眼,瞧见脸旁刺出来的五支利甲,老仆哪还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住门,于是赶忙弃门、慌里慌张地闪进草垛子里,随后只听嘣的一声,柴房的门被三位女鬼猛力推开,只见那黄衣女鬼也在其中,看来她的长爪已经从大门里拔出,此时张牙舞爪地狠狠盯向老仆,似乎欲将老仆生吞活剥方才解她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