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与周大海在那争执,陈国涛实在有些受不了地对我俩,道:“诶呀,我说阮总、周书记,你两就别吵吵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吵个啥劲!有哪闲工夫,倒不如想办法怎么出去。”
陈国涛说得在理,但我让周大海给气坏了,不禁埋怨道:“昨个半夜,我发现鬼火之后就感觉此地不对劲,并与周书记商量赶快离开。嘿,谁知周书记他迷恋美色,愣是强调非留不可,我有什么办法!当初那会若是听我的,趁她们不注意赶快溜之大吉,哪会落到眼下这般惨境。”
我话才刚落,周大海立马不答应地叫嚷起来:“放屁!要论当初,我还叫冤呢!你还记得当初你在盐源县吃饭时讲的女鬼故事吧?当听完你所讲的老家女鬼故事之后,我就感觉跟女儿村蹊跷传闻很相似,还曾提醒过你,可能女儿村怕真闹吸血女鬼。可你倒好,还讽刺我满脑子装的都是封建迷信思想。哼!回想当初若听我一言,又何必落此下场。”
如果周大海要跟我扯当初,那原先去女儿村的计划还是他提出来的。这不我和周大海没说上几句又开始杠起来,陈国涛拿我俩也是没脾气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拖觉有古实在看不过眼,大叫一声:“都别再吵呐!”
拖觉有古在我们的印象里均是成熟稳重的小伙子,这突如其来地被他一声大叫,立刻将我和周大海愣住。拖觉有古见我和周大海二人双双看向他,便苦口婆心地言道:“阮总、周书记,现在真不是吵嘴的时候,咱们得静下心来想想,该怎么办?”
待拖觉有古的话落,气氛随之沉默了一会后,我无奈地苦笑一声,长叹:“唉……还能怎么办……‘凉拌’!?”
地下室里的光线愈来愈暗淡,石台上快消耗殆尽的烛光燃尽它最后一点能量,顿时让地下室里陷入黑暗之中……
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在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从阁楼一扇木窗外透射出一股淡蓝月光,直接照在房内一位高龄妇人身上。然而这位年纪五十高龄的妇人正是族长京吉,此刻她正静静地泡在盛满热水的浴桶里闭目养神。老实说,裸身泡在浴桶里的京吉,看上去非常成熟性感,论身段样貌丝毫不比娱乐圈里那些所谓的“不老女神”明星差。
一位五十岁高龄的妇人,肌肤能保养得像三十岁中年少妇那般白嫩,不靠打美容激素针,已经是相当惊艳了。可接下来的情景就令人触目惊心了,只见族长京吉眉头开始微皱,而风韵犹存的身体随着轻轻扭动逐渐皱起褶子。最后族长京吉一弯腰,背部表皮立时裂开一道大口子,而族长京吉则像蛇蜕皮一般,整个人从背部裂口处猫着腰钻出。此刻再观出浴后的族长京吉,哪有半点老妇样,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又白又水灵,而那张蜕去的皱巴老人皮正飘浮在浴桶水面上,显得阴森怪异。
为什么女儿村的女人们肌肤显得又白又嫩,却原来是她们已经被遗传成变异人。每年均会蜕去一至两次的老皮,所以肌肤才显得格外粉嫩。而今天由于族长京吉饱餐了一顿人血,则加快刺激了她蜕皮的日子,刚好在此时完成了蜕皮过程。
蜕变后的族长京吉迈着慵懒步伐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美美地端详着镜子中少女的容貌,甚感满意,嘴角不经意间勾出一抹邪魅微笑。
不多时,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夜风,乌云随风飘荡渐渐将露出的半个月亮遮去。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地下室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们浑然不知被关在里面有多久时间,反正乏了就闭目休息,没事就互相扯闲解闷。倘若是独自一个人囚禁在此处,估摸着心理素质稍差些的话,精神防线早就崩溃了,不疯才怪。
一阵机关起动的声响,在我们右侧上方冒出了淡淡亮光,将地下室周围阴冷潮湿的石壁照亮。随后八名少女陆陆续续从上方石阶移步走下,其中走在最前头的两名少女手握烛灯,负责照亮前边的路。而风骚十足的舒宜尔哈扭动着细腰,婀娜多姿地就跟在负责掌灯的少女身后。
等少女们都到齐了,舒宜尔哈便命五名手端饭菜的少女给我们喂食,随即笑道:“呵呵,大家是不是饿了?我叫人给你们送饭菜来了,赶快趁热吃吧。”话落,五位妙龄少女则上前给我们喂食饭菜。
“舍彦谷,你……。”想不到给我喂饭的竟是那位长得像我初恋女友的小姑娘,令我不禁失声道。
“大哥哥……你快趁热吃吧。”见我认出了她,舍彦谷羞答答地垂下了头,说。
虽然有五位少女给我们热情喂饭,但我们之中除了周大海之外均无一人敢动嘴。原因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顾忌饭菜里面下药。本来我还想提醒下周大海,谁料已经来不及了。早就饿坏了的周大海犹如饿死鬼投胎样,嗷嗷两嘴下去,那碗里的饭菜几乎去了一半,直把喂食的少女给逗乐。
瞧周大海那猪抢食的猴急样,我心里狠狠鄙夷了他一把:我说周书记,咱能要点脸不,你是不是八百年没吃过饭呐!再说你,吃就吃嘛,还吧唧嘴,生怕那帮娘们不把你当猪看。
舒宜尔哈瞅出我们几个不肯吃饭的心思,冷笑一声,说:“现在你们已经成了我们砧板上的肉,想杀想刮随我们高兴。又何必多次一举,在你们饭菜里下药。”
听罢舒宜尔哈的话,我们仔细一琢磨,心想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倒不如索性做个饱死鬼,呆会上黄泉路也好有些力气。如此一想,我们几个心中释怀,也就没那么多顾虑,敞开了让对方喂食。
待我们用过饭食之后,舒宜尔哈满意地点了点头,露出一脸邪魅笑容,道:“呵呵,既然你们已经喂饱了,这回该轮到我们吃了。妹妹们,开始用餐吧!”
舒宜尔哈一声令下,面前的妙龄少女瞬间转变成狰狞面孔,并张嘴吐出吸盘长舌迅速扎在我们每个人的脖颈部。刚开始,我的脖子被舍彦谷的吸盘长舌扎入后有些刺痛,可仅过一会那刺痛感就渐渐变得酥酥麻麻了。由此可见女儿村的变异女性在吸血时,舌尖产生的分泌唾液有麻醉效果。顿时我感觉自己整个人有些虚脱,发觉自己的生命正一点点被舍彦谷吸去。
“好呐,好呐,妹妹们随便喝两口就行哪,别把人给直接吸干了。以前我们每年当中都会出村去外面勾搭一、两个男人来充当繁衍工具和食物。今个虽然大丰收,比往年收获不少,但咱姐妹们还是要节省着享用。毕竟这人血就跟美味佳肴一样,得慢慢细品滋味。”舒宜尔哈怕少女们一下子将我们吸干,忙出言提醒道。
既然舒宜尔哈放出话了,众少女只好就此作罢,依依不舍地将自己的吸盘长舌从我们脖颈处抽出并吞回嘴里。随后我们五人的脖子均留下一口红色齿印,而陈蓉因受刺激过度再次晕厥。
在无比绝望中,我的思想就开始变得极端,就是心理学上说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当我听到舒宜尔哈的话根本没把我们当人看,又心想每天被这伙僵尸般的娘们吸血折磨,估计能活着熬过一个星期就算命硬了。与其这样被折磨致死,倒不如捅我两刀来得痛快些。心中念毕,我义愤填膺地对眼前的舍彦谷,说:“舍彦谷,给我个痛快死法吧!”
舍彦谷听到我求死的话,先是一愣然后垂下了头,沉默了一会对我回道:“大哥哥……对不起……这是我们族人的规矩……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已经求过舒宜尔哈姐了,最后让你死得舒服些……。”
“呵呵,妹妹,想不到你也动了春心了。不过姐姐好心提醒你,我们跟他们不是一类人,是没有好结果的。对付这些臭男人,族长就曾交代过我们玩玩就行,可千万不能动真感情,否则只会害了自己。行呐,多余的话,姐就不想多说了,毕竟妹妹也成年懂事了。之前姐答应过妹妹的事一定作数,会尽量安排让你多喝情哥哥的血,不让其她姐妹染指。”话落,舒宜尔哈扭动着细腰迈步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勾起我下巴,深情地笑道:“不过你的这位情哥哥长得蛮可爱的,让姐都忍不住想吸他两口血。”
刚把话讲完的舒宜尔哈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吐出吸盘长舌狠狠扎在我脖颈处。刚刚我才被舍彦谷吸过血,此刻却又遭舒宜尔哈吸血,心下就苦不堪言地道:以前我是个穷屌单身狗时,遇过的美女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今个我是命犯桃花煞,虽然一个接一个的美女对我示好,但都是直接要命的。如果这桃花煞可以选择转移的话,我祈求留给周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