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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正要离开,猝然愕然抬眸瞥向那端几位身着墨绿色军装的军人,而为首的那位似在神色肃穆的吩咐着属下什么,她心中猛然一惊,拉着神色不明的绿翠便转身一顿疾走。
那人微微半眯着眼眸,瞅着不远处,一抹纤细曼妙的倩影,不由神色一急,忙拨开涌动的人群,四处张望寻觅着那一抹倩影。
那端,女子拉着绿翠走了好一段路,这才放慢脚步,恰好这里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河水两岸,青葱绿柳垂着,甚至水上还飘荡着几艘渔船,有附近的渔民在忙忙碌碌的打鱼。
绿翠不明就里,挑眉问道:“小姐,为何跑这么快?”
女子微微喘着气,摇了摇头。
蓦然,背后传来一声粗狂的嗓音:“佟雨烟!”
此刻,两人身形皆是一顿,好在女子还算镇定自若,什么都未说,便直接往前走去。
男子又笃定开口道:“我知道是你,我们曾经共处过一月有余,你的影子早就深深的在我脑海内烙下印记,就算化成了灰烬,我也一眼可以把你识出来。”
女子怔了怔神色,微微转过身来,她来集市买东西,都会习惯性的戴着一副面纱,这会微风习习,那面纱微微在空中泛着涟漪的弧度,更带着几分神秘感,但那双灵溪的妙目,却依旧熠熠夺目。
女子轻盈的嗓音淡漠的响起,“对不起,这位军爷你认错人了。”
擎苍嘿嘿一笑,心中自然一阵狂喜和激动,“你还跟我装到什么时候?非得让我亲自揭开面纱,一辨真假不?你知道不?这些年来二爷四处征战,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
女子抿抿红唇,郑重其事道:“若是擎大哥,还念及昔日之情,就当作今日从未遇见过我,若是执意相告,你我之间恩断义绝。”
擎苍心中涌现一种莫名复杂的情愫,似沉默半响后,才暗哑着嗓音涩然开口道:“二爷过几日便会来这,你当真不与他见一面?”
女子神色寂寞,轻叹道:“你该知道,我所求不过是自由二字,可他这辈子永远都给不了我,既然如此,还不如永诀,还希望擎老大,能遵从我的意愿,就算是当年你绑架我之时,还给我一个夙愿吧!”
话音一落,那女子旋即便如一阵风般飘荡而过,而擎苍却久久的凝视着女子的背影出神,唇角微微勾起,眉头紧锁,万千愁绪层层叠叠的涌上心头。
回到茅草屋内。
屋子内陈设简单,不蔽风日,除了一张发旧的圆桌子和几把摇晃着的椅子外,便是两张木板床,还有便是一口锅和灶台,再无其他,破旧而简陋。
佟雨烟到了家之后,便拧着一把锄头准备去地里挖红薯,那昔日嫩白柔莹的玉手早就生了一层层厚厚的茧子,皮肤长期在太阳暴晒之下,已然有些黝黑暗黄,但依旧掩盖不了那一抹倾城绝色。
她由最开始什么都不会,到如今熟能生巧,似乎历经岁月,日积月累之后,她已经习惯了农家乡村的生活,如果不是突然间日军涌进,她想她会在这风景宜人的乡野之地待上一辈子,安静逍遥。
一辈子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福,人要懂得知足常乐。
这种日子虽然穷苦劳累,但终究有舍才有得,虽然幸苦,但却是那些富贵之家一辈子都求而不得的安稳惬意,没有勾心斗角。
这会她熟稔的在地里挖着红薯,一身粗布暗色的衣裳,上面还有许多补丁,下身也是一条宽松灰色碎花裤子,就连头发也利索的全部盘绕在脑后,上面缠绕着一头巾,很朴素的乡村妇人的装扮,却硬生生吐露出几分别样的风韵来。
干了一会活,女子用衣袖沾了沾额前细密的汗珠,本想着去旁边歇息一会,蓦然间,从那茂密的林子中突然窜出了一抹高大的身影,直接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肢,便粗鲁的往那杂草堆中拉去。
同时,也伴随着女子惊慌失措的呼救声。
那高大的身影将那一团娇柔的娇躯往那杂草中一扔,一脸粗鄙的邪笑道:“小凤,我想你好久了,你就乖乖从了我吧,我保证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不再受苦受累。”
男子顷刻便凶猛胡乱的撕扯着女子的衣裳,女子急红了眼,奈何男女力量玄虚,她刚要触碰着那腰间常常佩戴的一方绣帕,男子却抢先一步,从她腰间给掏了出来,邪笑着睨着她,拿着那帕子在她眼前晃了晃,一脸得瑟。
“小凤,上次你就拿着这绣帕迷晕了我,吃了一次亏,我还会吃第二次不?我知道你懂医术,这次我可要吃定了你。”
佟雨烟神色惊变,惊恐万分,怒吼道:“你混蛋,你敢碰我试试看!”
女子伸出尖锐的指甲就朝着男子的面颊上挥去,男子猝不及防脸颊之上,被划破了长长的一条指甲印子,两人就这般激烈的纠缠撕咬着,二愣子没想到这婆娘力气居然这么大,一时之间恼火,动作也更加蛮横起来。
两人僵持了一下,终于惹恼了男子,二愣子扬手便是劈下狠狠地一掌,直接挥在女子玉颊上,顷刻间便烙下五个愕然的五指印,极其触目惊心。
此刻,二愣子直截了当的解开裤-腰带,便要行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蓦然间,后脑勺遭受重重一击,二愣子捂住阵阵发疼的后脑勺,愤怒的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男子。
只瞅着男子一脸冷啸之气的愤然扬手便是重重的两垂,朝着二愣子脸颊挥去,那二愣子顷刻间鼻青脸肿,身形不稳,踉踉跄跄的跌倒在地,又仓皇的连拖带爬的逃走了。
此刻,女子衣裳早就被撕裂的不成人形,男子神色默默的将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牢牢的盖在女子身上。
女子头发凌乱不堪,微微红着眼眶,在那抽抽噎噎,男子未发一言,只是从裤子内摸出香烟和打火机,静默的抽着香烟,伴随着袅袅烟雾曼起,更加隐晦了深邃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