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凝视虚空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小恶魔’突然暴躁了起来，倒不如说控制他的盗贼发出了暴怒的宣言。
“卢恩你这个废物！”
只差一步了，只差一步了，他计划了那么久只是为了今天，现在的情况就是对面只剩下两滴血，只要猎人点一下射箭就可以了。
他谋划了太多东西了，用大价钱让洛肯卖出了一张面具。用主人的面孔欺骗有弱点的天才来到这里，又让那个臣服于死亡骑士的牧师和奈法利安拼了一个两败俱伤，好不容易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出现了变数。
门的拥有者居然不敢使用英雄技能！
“卢恩·米寇拉，你和你的祖先一样愚钝，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一个该死却不死的废物！”‘小恶魔’恨不得把他的耳朵给咬下来，no.0的刻印是他偷来的，如果让主人发现了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
他背叛了那一个人，背叛的价码高到他只能用生命去填补那一个空缺，现在居然没有开门，那么会怎么样？
死！就算是上古传说也一定会死！
并不是几百年的沉睡，而是真实的死亡。
他已经没有选择了，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只能一路走到黑。
‘小恶魔’指了指远方的大门说，“看到没有，那是上古之神的命运之门。里面沉睡的东西是你不敢想象的！而你居然不敢去触碰世界的真实！”
“哈哈哈哈！”卢恩突然大笑起来，他的脸和背部已经被‘小恶魔’蹂躏地不成样子了，可是却带着毫不畏死的刚毅，“你根本不是那个家伙。”
“什么？”‘小恶魔’楞了一下。
“你根本不是他。那个矮子身体里蕴藏着异常的高贵，他是龙族，从来不会向他人展现自己的暴力。这七天以来，我受够了他的唠叨，那个家伙真的好烦。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他的高贵是与生俱来的，而你只是一个滥用他能力的小丑！”
——你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机智我很高兴，可是你要为你的生命着想呀！
“是你策划了多格的悲剧对不对？”
‘小恶魔’没有回答。
——求求你别说了，卢恩，他要暴怒了！
“不敢说了，因为你想不出来辩驳的语言。你才是那个废物，你在畏惧着什么人，不敢显露出真身，只能用他人的躯壳去伪造一场又一场的悲剧。像你这样的家伙又能干什么呢？就算成功了又能怎么样？”
“闭嘴！”‘小恶魔’怒了，半大不大的脸上毫无一丝优雅可言。他用拐杖不断击打着卢恩的腿骨，又用戴着手套的左手不断轰击卢恩的肋骨。
骨头断裂的声音不断传来，海瑟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太痛了，就算是她身经百战，也不敢再看下去。
门的持有者必然会经历七重磨难，原来麦迪文的预言说的是这个，可是还有多少？麦迪文还隐藏着什么东西没有让他们知晓？
……
……
“咳咳……”暴怒让盗贼失去了矜持，他看着还在昏迷的面具男大骂道，“废物，快醒醒！”
一个激灵让面具男从昏迷的状态醒了过来，面具之下透露出惊恐和无措，“大人，龙来了，巨龙来了！”
“滚，我不想再听到龙这一个词语！”
盗贼大喊。
想要使用力量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他的特殊能力和复制的加里维克斯和周卓都不一样。从结果来看有一些相似，到就过程而言是完全不同的。
他可以窃取被人的能力，但是也会随之模仿对方的性格，并得到他的记忆。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是以‘主人’的身份活着，就在面对玛维·影歌的时候也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姐姐二字。
入戏太深让他都快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五十年前他取巧赢了阿瑟，五十年后又要输给这样的家伙？
不，还有翻盘的机会，我还没有输，只要能够打开大门，我还可以赢！
“太子，我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提议。”他突然愣住了，电光火石间，冲天的愤怒从地平线的另一角传来。弑杀的电流让他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的主人来了，一切都完了。
……
……
零的刻印渐渐化为光纤消失在黑暗中。
小恶魔一个趔粗半跪在地，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零的刻印让他不在背负着压力。
“干得不错，居然还能有这种理智。”
“你终于恢复了正常。”卢恩的嘴里尽是血沫。
“恩，你很聪明。”小恶魔犹豫了一下道歉道，“对不起。”
“干嘛…要说对不起？”
“是我将你带入这一个棋盘，却没有保护好你。”小恶魔只能很隐晦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我所认识的小恶魔不应该是这样的家伙。”
“那你认为是什么样子的？”小恶魔问，给他立传的学者也有不少，但是这一次，他想知道卢恩的答案，也许会不一样。
“自大自高又自傲，看起来好像什么都知道其实就是一个笨蛋。”卢恩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么说话的家伙。”
“因为我对话的目标是恶魔而不是龙王。”卢恩突然笑了起来，“问你一个问题，门后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
“算了，不肯回答的话我自己来吧。”卢恩低声说，“我和你换。”
“什么？”小恶魔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翻盘就只有这一种办法了吧？”不断有血沫流入卢恩的嘴里，在小恶魔被控制的阶段，如狂风骤雨般的去哪及让他的额角破了一个口子。
现在的卢恩嘴里都含着自己的血。
“我已经丢了很多东西了，瞭望者小镇，老爹，尤菲，还有安其拉…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能丢的了。”卢恩大口喘着粗气，他的眼眸直视大门上的瞳孔。
当你凝视虚空的时候，虚空也在凝视着你。
虚伪的战鼓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真实的重音。
赤红色的烈火从门后喷涌而出，乌黑的手掌扶住了门沿。
“这下，有那个盗贼好受的了。”小恶魔说。
ps：原句是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尼采说的。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点一下知乎的提问，很全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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