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雷剑一入手,唐念顿时感觉阵阵本该是死物的文字全部在脑海之中变得鲜活起来,金光熠熠的刹那,尽数涌入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何事的大脑之中。
那一觉,恰逢走过人生数座春秋,已然来到了终点一般。四周围的幽暗仿佛其身置炼狱一般,那本遥不可及的雷电顷刻于自己擦肩而过,震耳欲聋的声音不断地冲击着自己的耳膜,甚至有几次,他险些被惊雷击中,差点丢了小命。
在这片黑暗之中徒步行走,不明所以。直到眼前出现一道有别于雷电的转瞬即逝的亮光之后,他才寻到了目标,本徐徐走的状态顷刻破灭,于雷电作伴之下,他的身影已然奔腾而起,追向那光芒。
当,双手探入那光芒之际,一种温柔的感觉油然心生,回过神来之际,却见自己已然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唯一不同的,仅仅是那脑海之中,尚在狂欢的剑法与惊雷之力。
“惊雷之力,又名雷电之力,位居界神力第十位,以极度凶险为名。”唐念轻声念起那在心底跳动的文字,细细感受着其底蕴,“亦能与符文之力相融合,化作异种剑力,永远铭刻在兵器之上,永世不变...”
语毕之际,唐念的心中泛起了一丝波澜。
异种剑力是何?他不曾听人提起过,不过,既然能有认主的能力,自然不会太弱吧?唐念也只能这么安慰一下自己愚昧的内心,错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世界——实在太多东西要背了。
姑且将这些摆在一边,至少,当唐念握着手中的玄雷剑时,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便飘飘然响起,而且,该剑刃相较于其他的剑来说,要轻巧灵活的多。
“玄雷剑,可重达千斤不止,亦可达至鸿毛般轻重,可轻可重,全靠自身意念。”唐念淡然叹道,带着惊诧的眉宇轻轻瞥了瞥手中的四尺剑,满眼尽是不敢相信。
深呼吸,他脑海之中便跳出了一个主意,不过,还未等其反应过来之际,手中的玄雷剑刹那变得重如山岳,直接将唐念整个人拉倒在地上,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其一丝。
“我...”一下子吃了一口的泥,任谁都不好受。只是,奈何自己的左手还被那玄雷剑压着,自己一时间脱不了身。“我信了!轻些!轻些!”
刹那,那玄雷剑仿佛听懂了唐念口中所说,本如山岳般的它略作收敛,回到了一般的重量,这才是唐念从地上颤巍巍的爬起,那顷刻加大的重力搁在自己左手的上面,致使其好像瞬间脱臼了一般。
唐念没有着急着捡起那躺在芳草之中的玄雷剑,反而是甩了甩自己的左手,确认无异后,才面带喜色的将其捡了起来,似宝一般捧在怀里。
“玄雷剑,天赋技能——闪雷青龙舞。”一声仿似机械般冰冷的声音自脑海之中响起,令唐念再一次认真起来,闪雷青龙舞的大名他并非没听过,那时万年前失传的一门剑艺巅峰武学,据说其巅峰之力,轻轻挥出的剑气便能削平山岳,其切口保证似镜面般光滑。
为此,无数的剑艺学者踏上了修行的路,希望能掌握神阶剑术之一的闪雷青龙舞,只不过,修行路上坎坷万分,不少的人都为此陨落,但眼下,一声天赋技能,便能将这一百万人梦寐以求的剑术据为己有,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唐念长呼一口气,正想打坐参悟其中道理之际,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来,所到之处,就连空气都可撕裂开来,于真空之中,那剑气的飞行速度更是夸张,几乎就是眨眼的瞬间,便已然来到了唐念的眸前。
轰!
“这一道剑气乃是汇集狂暴火焰与幽邃灵气,其杀伤力甚至可以斩杀破灭剑艺强者,”一声高傲的冷哼自一片绿林之中缓缓响起,语气之中竟是对于唐念的贬低,“我就不信这么一个连剑唤都不曾达到的毛头小子,还能接下!”
顷刻,当那人影逐渐现于世间之际,世间万灵终究可以看清他的面目了。
他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男子,一声青袍与身后的树林并无任何差别,却有着已然凝固的淡红色鲜血。五官精致的眉宇上带着不符其年龄的狠辣神色,而且,其左手拖着的一个麻袋,已然鲜血淋漓,一种恶臭自内散发出来,这样,他身上的鲜血已然得到了解释。
一头灰白的发丝,飘在自己冷峻的眸前,嘴角勾起的一丝弧度,无疑是对于自己的计谋所感到的成功感。“真期待,什么时候能与那剑仙继承者交手!如果将其杀了,我说不定还能当上剑仙呢!哈哈哈!”
“实力不高,还敢痴心妄想?”一声冷哼自硝烟之中响起,使那男子带着期待的目光重投向那烟云逐渐褪去的方向,“哦?受了我的青冥剑气,还能说得了话?莫非你就是,那剑仙继承者?”
“呵,是不是,”唐念轻挥手中利刃,顷刻,那玄雷剑仿佛听到了召唤一般,迸发出腾腾的杀意,“你之后就知道了!”语毕,他脚步踏出虚幻的步调,以一道银光闪烁为时,携手玄雷剑,一同杀出硝烟,直取那男子的咽喉。
后者本高傲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遇到剑仙继承者,还是个剑唤都不曾达到的废柴,看来,自己的目标很快就能达成了。
为此,他对于唐念的进攻根本不予以重视,不过衣袖轻挥,欲要以灵气破去那他眼中软弱无力的剑刃突袭,只是,当那灵气护身符与玄雷剑碰撞的一个刹那,那屏障刹那爆裂开来,甚至连一丝停顿的意思都不曾有。
“什么?”那男子对此感到一丝诧异,要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来说,哪怕一成功力的灵气护身符,都够剑唤修者头痛一阵子的了,然而,这一个剑唤都不曾达到的毛头小子,不过轻点剑尖,便破去自己的招式,令其感到了久违的战意。
他微微向后跳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听好了,小子!我叫罗形风!尔等只能膜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