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张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瞥安静的窗边,嘴角有些上扬,热水散发的
温热的气息更让整个屋子看着格外的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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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影将盗跖拉着跑了很长时间,由于还下着雨,小圣贤庄的人现在大都都在屋子里歇息不愿出来。盗跖心有万般疑惑,走了很远才挣脱了白影,于是他很震惊的说道:“小子,你偷看子房洗澡干嘛?!”
白影掸了掸衣袖上未融合的水花,眼神有点死灰,完全没有理会盗跖。
而盗跖现在也无心再去计较这些,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自己尖尖的下巴,做出思考状,随后缓缓说道
“前些日子便看你和子房有些不对劲……”盗跖想到什么,突然间放下抚在下巴上的手,又是一副震惊的模样“莫非……!你们……!你……!”
白影大概明白盗跖想表达什么,于是他很无奈地朝面前的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轻哼一声后又提起劲来,抬头间眼睛眯得万分诡异,这更让不安的盗跖心底直发毛。
“没错,盗跖兄,鄙人可是重口味~不知道盗跖中是不是呢……”说罢,白影笑意很浓,还伸出了一只手,慢慢的凑近了盗跖的脸颊。
盗跖闻言自是万分惊恐,全身僵硬迫使他的身体变得不再那么灵活,眼看白影的魔爪就要碰到他挺立的鼻尖,他顿了一下,立马打开了白影的手。
盗跖有点用力,白影自顾自的捏着被盗跖打开的手,撇了撇嘴又没再说话。
“你这小子……”盗跖的声音越来越大,白影便皱眉示意他小声点,望着盗跖还是一副害怕的模样,白影努了努嘴,双手环起漫不经心道:“开玩笑的!”
盗跖自然没那么轻易相信,他后退了几步又问道:“那……那你干嘛偷看子房洗澡!你怎会有如此嗜好?!”
听到这话白影倒是一愣“嗜……好?”感到有些汗颜后,白影觉得这事总该还是随便给他个解释的,于是眼珠子一转,便又说道:“你若不信我,总该相信你们的张良先生吧!我只不过是听见外面有些动静,怕是贼人进来,路过三师公的房间便想看看是不是从那里头传来的,却不想原来是盗跖兄啊!”
盗跖闻言后这才有些相信,于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望着白影似笑非笑的模样,这才发现白影刚才的话有那么丝丝的不对劲,于是他又生气道:“你说谁是贼人呢!”
白影望着盗跖生气的模样,又噗嗤一笑,随后假装认真的说道:“所以说这都是误会!”盗跖还没有消除内心的怒火,便又听白影问道
“对了,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你在小圣贤庄做什么?”很显然白影是想转移话题,他可不想在这个话题上与盗跖一直纠缠下去,盗跖闻言做出一副傲娇的模样,缓缓回答
“下雨天待在客栈实在无聊,本想出来找子房聊聊的!”
“哦,那你去找他聊吧,我就先回去睡觉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便转身打了个哈欠,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盗跖楞在原地思考。
突然间,盗跖像是想起刚才往张良屋子里看到的一幕幕,还有白影的那些让人“难以忘怀”的话,于是他的脑海不经意的浮现出张良的脸庞,便浑身发颤,片刻后咬紧牙关,立马消失在了烟雨之中……
张良披好白色长衣,透过窗户缝隙望着那模糊的身影,淡淡的笑了,两步走到窗前,关紧窗户后,烛火已经安稳的燃烧,那屏风上泛黄的铜镜才渐渐浮现屋内的景色。
张良缓步来到隔间,坐在冰凉的椅子上,任长发随意散落在桌面上,他轻轻抬手拿起一份竹简,不急不缓的打开,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韩国文字,眼神逐渐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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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师公,今天又要下山啊?”天才刚刚放晴,路边的叶子上的雨水还未完全褪去,反倒显得万物更加的生机勃勃。
白影的声音有些幽怨,自从做了张良的跟班,这上山下山别说有多勤了,晚上也还好,白天还不准用轻功,完全靠走的,一来一回光是上下山也得走上一个时辰。
“呵呵,白影是上课还没睡好吗?”张良自然的接过话,时间久了,张良可是十分地清楚,这小子除了上自己课比较认真外,其余的都是睡过来的,对此,张良倒是觉得这小子有些狡猾。
“啊哈哈……三师公这是什么话……我们快走吧,千万不能耽误三师公的事呢!”白影被张良问的多少有些发虚,但还是恶狠狠的说道。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张良又笑着说道,闻言白影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陷入思考中,良久他才试探性地问道:“莫非和我有关?”
“嗯~嗯,子影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张良笑的云淡风轻,身后的白影立马加快了脚步来到了张良面前,没等他再问出口,张良便说道:
“我已经和师兄们说好游历的事了,子影你这几天要准备准备了!”
“那我可不可以不——”
“不可以”张良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完全没有望着身旁人不情愿的模样。
白影心有万分不甘,但还是继续问道:“所以说我们现在是去找流沙和墨家的人咯?”
“没错,知我者,子影也!”
“那这个我可不可以不——”
“也不可以!”说完,张良终于还是低头望向白影万般无奈的脸庞,嘴角噙住的笑意也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