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萤萤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简单告辞之后,不得不老老实实跟在张良身后,回头看了看快要石化的楼满风,白萤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等到两人消失在远处,楼满风这才被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惊醒,她丰满的胸脯微微起伏,让过来的人的目光又是一楞。
“小——”有一侍卫逐步靠近,来到楼满风前终于停了下来,刚欲喊出声,楼满风目光突然一个凛冽,吓得他立马改了口:
“楼姐姐!”楼府哪个侍从不知道,楼满风喜欢别人喊她“姐姐”,而不是听起来规矩柔弱的“小姐~”。不过也难怪,楼满风一年里并不会来这楼老座府邸几次,尽管……也正为因为这座府邸是楼老精心为自己的女儿布置的!
楼满风对这座府邸可算是有些厌恶了,同时似乎以此来表示对楼老的不满。侍从们闲的时间长了,又被楼满风的美貌一扰,这才差点称呼错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府邸还是她的,楼满风从不怕听别人闲话,她要想回来,其他人也并不见得有多奇怪。只不过,她想,什么时候有空了一定要把门口那耀眼的牌匾拆了,自己再弄一个来!
楼满风这才满意的环起胳膊,俏声问道:“什么事?”
那侍卫又是犹豫一刻,终于慢吞吞的说出口:“刚才跟着张先生的人,其实……”他低下头,避开楼满风疑惑的目光,深知那抹疑惑下一刻就会再度变成僵硬:“是个女的!”
楼满风瞪大了紫色的亮眸,芊芊玉手遮住了红润的嘴唇。而后蹙眉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脑海中回荡起白萤萤的模样,她从一开始便有些悸动,她突然又想起熟人的模样,语气竟是少有的柔和:“查一下,看她和流沙的……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觉得自己猜想的可能性并不大,渺小的让她都觉得可笑,但楼满风却依旧提了出来,好像丝毫不想错过有关……他的一切。
“我要出去一趟!”良久,她的语气终于又变了回来:“今晚去给子房送饭的时候和他说一下,我明早便会回来!”
“是,姐姐”
……
尾随着张良进入一开始的房间后,张良进门没两步便停立,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把门关上!”
“哦……”白萤萤随意应着,转过身无力的用右边胳膊关着门,心里有些无奈地想着:“要是说要紧事也就罢了!万一想要报复我的话……”
门突然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拍紧,合上了最后一丝小缝,白萤萤心一惊,定定望着停在旁边的手,觉得张良定是在嫌弃自己太过吞吐,便慢慢的转身。
此刻……她便又后悔,干嘛这么急着转身!!!!
她有些僵硬的望着张良近在咫尺的肩头,见张良没有收手的意思便没敢再抬头,讪讪地说着:“三师公……门关好了……你可以……不用……嘿……嘿……”
张良自然听出白萤萤话语中的意思,可他又怎会这样收手,从一开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啊!
只见他一手撑着门,而后慢慢弯下腰,让自己的目光刚好与白萤萤平行,白萤萤楞楞地没有反应过来,便与其对视着。
“萤儿刚才的话可当真?”张良眯起眼眸,神色透露着诱惑的危险。
“啊……?”离自己这么近,白萤萤只觉得张良说话的气息快要熏红了他的双颊,于是立即垂下眼眸,望着自己的鞋履,心里噗通的跳个不停。
“不用装傻!”张良就这么毫不留情的直戳白萤萤已是羞怯的内心,而后静静地等待着答案。
白萤萤咽了下口水,心中已有了些想法,便鼓起勇气,再次抬起头来装作像平时和张良开着无所谓玩笑一般,配着那副嬉皮笑脸,尽其所能大大方方的说出口:“哈哈!不当真、不当真!”
好吧,她终于承认,在张良没有得到满意答案之前,就算她想尽办法,怎么做都还是错的。
见张良突然皱起眉头,神色越发的危险,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双眼,白萤萤带着莫名而来的心虚,眉头拧成一团,闭紧双眼慢慢偏过头。
“那萤儿就是在戏耍于我咯?”听上去像是开玩笑的话,此刻,跟了张良这么久的她很清楚,自己真的是很危险啊!!
不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她想,只要好好的解释那句话其实只是“单纯”的为自己解围,应该也就没什么大不了得了吧!
于是,她再次鼓起勇气,立马转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张良因为生气已经靠的更近,这一转头,自己的小嘴便刚巧贴在了张良的唇上。
于是,她脑海中唯一一根理智的弦终于断了,楞在那里竟是一动不动。
张良显然也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眸中满是错愕与不可思议,随后,却被一某满意的光芒取而代之。他另一只手慢慢停在白萤萤的小腰上,立刻感受到白萤萤因此浑身微弱的一震,张良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狡黠弧度,旋即便又得寸进尺地温柔的撬开白萤萤的贝齿,慢慢探进了白萤萤的小嘴中……
白萤萤呆呆地望着张良那无双英俊的脸庞,即使从嘴里到腰上乃至全身的酥麻让她几乎快要沦陷,但她终于找回一丝丝理智,朦胧的绿眸开始逐渐清晰,终于,她胸口微微起伏,猛然推开了这个侵略自己的张良!
再怎么说以她刚才的力道不可能将张良推开,但后者还是顺应着后退一步。
她大口喘着气,轻轻揉了揉左胳膊上略为发痛的伤口,心里委屈地想着:说好的儒家代表,说好的谦谦君子形象!什么时候张良竟然变得如此厚脸皮?做出这样的事?白萤萤惊险地觉得还好“及时”的推开张良,殊不知张良此刻已然是十分满意了!
调整好呼吸后,白萤萤突然有个精神,恶狠狠地望着已然坐定在椅子上的张良,语气满是不悦:“张!子!!房!!!”
而张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笑的竟是十分柔和:“怎么了?”
看着张良这般模样,白萤萤内心波涛汹涌,再也压制不住吼出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于是,她的目光又凶狠了几分投向张良,却发现张良慢慢放下玉杯,眼神中满是受伤与无辜:“可这次并非是我主动的啊!”
‘这次’……嗯!想想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白萤萤觉得如果以后不待在云渊里终年修炼,就这么在外流浪,她定是嫁不出去了!
她晃了晃脑海,险些被这只狐狸的眼神给骗了,便又争辩道:“除了一开始……我的……呃、失误外!你后面哪里不是主动了!”
“原来萤儿是不满我的主动啊!”张良慢慢起身,又是两步上前:“既然萤儿这么生气,那,我就让萤儿主动一次可好?”
白萤萤后退两步靠在门上,脸上又爬上了两团动人的红晕,明明张良的话听着那么有道理,白萤萤总感觉不大对劲,良久,她又无力的吐槽道:“你……你简直比苏华还要可怕一万倍!”
至于为什么让苏华和危险挂钩,恐怕都是因为师父几年前的话了吧。不过到底苏华是个什么样的人,白萤萤还是有些迷茫的。不过至少现在,她觉得苏华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张良闻言,刚才得意的神色消失殆尽,他就那么待在原地问道:“你可知你口中的苏华是何身份?”
白萤萤挑眉,撇着嘴老实的回答:“当今皇帝的三公子?”搞了半天,张良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吗。
“既然知道,那你就这么在意他吗?”
‘在意?’白萤萤抿嘴,有些困惑,这怎么就能看出来什么‘在意’的意思,她缓言嘟囔着,之前的怒火不知不觉已经慢慢忽视了:“我们不过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我也是听师父告诉我他的身份的……”
“那萤儿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吧!”张良闻言,这才有些放心,他再次坐定在桌子旁,恢复以往端庄的模样。从之前的事情来看,张良心里已经十分清楚,自己的在白萤萤心中的地位可是远远超过了苏华。
白萤萤瘪嘴看着张良极速变幻的表情,叹了口气道:“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感觉张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一般,她又赶紧想些办法,于是又快速的跑到张良身边坐了起来:“三师公……我们说点别的事吧!”
张良端过玉杯,在嘴上抿了一口后,笑的意味深长:“哦?萤儿想说什么事?”
白萤萤乐呵呵和望着张良,开始从腰间掏着东西,然而,摸索了半天,并没有找到什么,她又低头仔细寻找,心里突然变得焦急:‘坏了!不会是回来的时候弄丢了吧!!!’
深知物件的重要性,白萤萤抬头露出自责的目光,却见张良眯着眼睛拿着那只熟悉的小木桶,笑的神采奕奕:
“萤儿是在找这个吗?”
……(五年前)
白萤萤随师父出云渊历练,云游至匈奴边界,望见有一柔弱少年被几人包围,身处凶境,白萤萤当下决定去帮那位少年,不顾师父的阻拦,准备从言儿的背上跳下去前,师父又叹息着拿出一把精致的短刀让她赠与那位少年。
就这样,经过师父的帮忙,白萤萤顺利救了那名少年,由此知道那位少年名为苏华。
再次回到师父身边,师父不满地敲打了白萤萤的头顶,说道:“不是让你不要提及我吗?”
“嗯……可是萤儿并没有说师父是谁啊!”白萤萤吐了吐舌,年少稚嫩的她尤为可爱。
师父摇了摇头,衣袍被风吹的飘飘然,望着白萤萤天真的模样,还是说了出来:“你刚刚救的孩子可是秦始皇的三公子!萤儿……后悔吗?”
听到秦始皇白萤萤当下有些恍惚,她知道父亲的离去与韩国的灭亡都和那个人有很大的关系,那抹恨意久久又从她的绿眸中消散。
“不后悔,他……是个很可爱的人!”白萤萤仰着认真地笑着说道。
“但以后,他会是个很危险的人!”师父的语气是那么坚定,可这却并没有让白萤萤对刚才的行为感到后悔,此刻她一定和师父有着一样的想法:或许,这都是天意吧!
“那师父,你什么时候才会送给我一件像样的武器呐~!还有,你不知道刚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