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残存灵光

于大道而言，九是数之极，功德却是要圆满，所以用的是整数十。

这个事上，大家只好听从他的意见，因为之前先建玖德祠和英德祠，英烈塔现在才建到五层，要完工的话估计还有个好几天时间。

不过，里面的功德牌位相对简单一些，一般也就写上名字和牺牲事迹，相对不费事一些。

这次“黑潮”之战牺牲的真言师有三十几位，势卫有四百多，普通兵卫有一千多人，而普通民众则有两三万之数，大多数都是在城破后遇难的，而受伤的数量差不多是这个数量的两倍。

如果没有水灵雨的“水疗术”，即便最后有陈桓的天光地语，牺牲的数量起码是翻倍，而且事后受重伤的也可能来不及医治而牺牲。

所以很多人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还是很感激水灵雨的，毕竟南疆对于起荒城还是远了点，也没有切肤之痛。

当然，要是现在云溪国的情况能够公布的话，那水灵雨也就不用黯然离开了。

英德殿一层大约可以放置一千个英德灵碑，二层放置八百个，三层六百个，英烈塔每层约放一万个功德牌位，数量上都留了足够空余，差不多为今后百年计。不过这大殿如果不是人工毁坏的话，用上个几百年应该问题不大。

整个玖德祠巡视下来，陈桓还是比较满意的，进度也比较快，最多再有个十来天左右，就可以开祠了，陈桓穿越后的第一件心愿也算是能够了了。

跟筑造司的官员交代了一些细节问题之后，陈桓就带了秋丹青和秋丹红以及如月去了上院。

其他人当中，林秋彤还要在玖德祠指点一下建造，文思夏要去政院和庶务司处理事务，火河承和岚山月也各自回府有事。

四人在玖大师遗像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为了避免遗像受到毁损，除了有专人看管之外，还特地加了一个琉璃罩，平时也用锦缎盖了起来。

如月虽说知道玖大师，可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迷林花君，因此只是跟玖大师行了一个简礼。

可再多的礼节，也无法让玖大师复活过来，想着往日的情景，三女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陈大哥，你说玖大师在天河能跟他的妻子和儿子团聚么？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秋丹青幽幽问道，天河之说两人和水灵雨都听陈桓提起过。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天河之说，我也是听人说的，哪里有真的见识过？”陈桓喟然长叹。

“呜呜……”听陈桓说得凄凉，天河之说又变得虚无缥缈起来，秋丹红伤怀之余，不由哭了起来。

天河之说不过是陈桓安慰玖大师和水灵雨的托词，这个世界一直没有灵魂之说，陈桓领悟创世法道之后，冥冥之中也没有感应到地府鬼魂的存在，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世界真的就人死如灯灭，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呢？

再说，自己是灵魂穿越，可事先小山只不过是在睡觉，并不想一般那样遇到意外或者生病之后，已经死亡了，那么小山的灵魂呢？是就这么消逝掉了，还是跟自己融合了呢？

想到这里，陈桓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当下跟玖大师暗暗告了一个罪，悄悄运起一点道力，缓缓向玖大师的遗像探去。

道力渗透琉璃罩没有任何问题，可一旦到玖大师身上，就无法做丝毫渗透，凝固得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其实现在就算是钢铁，陈桓都能用道力渗透，可在这个“归道”遗像身上就是不行，道力丝毫不得寸进。

“玖大师，对不起了，为了参透这个世界的生死奥秘，得罪您了！”

陈桓不死心，再度向玖大师告罪之后，将道力缓缓上移，往玖大师头上移去。

同时，用意识跟小梦交流到：“小梦，你说玖大师这个归道之身怎么这么奇怪的，一丝道力都无法渗透啊？”

小梦想了半响，也没有头绪，只好说道：“可惜现在不方便，否则我用白光探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个应该是应有之义吧，否则要是归道之身被炼化的话，那于大道而言，也太不庄重了！”

陈桓又思考道：“这样的话，这个身体‘归道’之后到底变成什么了呢？”

没等他思考出一个结果来，突然从玖大师头顶传来一道微弱的灵光，沿着道力，直接投入陈桓识界，随后又被引到了陈桓的识穹。

灵光显出玖大师的形象，跟陈桓说道：“阿桓，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我说的这段话？借用你的天光地语留了几句话给你，望你能看到。”

顿了一顿之后，继续说道：“你说的天河之说，我也反复思量过，古往今来，似乎从没有一个真言师提起过，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随后玖大师上下看了看，说道：“眼下我归道在即，眼前有一道青白色光芒直通天上，似乎是通向你所说的天河，可我总感觉好像不对；还有一道暗红色光芒直通地下，也不是太好，不过却好像可以去那里去试试，你说我到底选哪一条呢？”

玖大师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年轻时曾得到过一件奇物，在远古荒地之时本以为坏了，没想到在你的天光地语之下，似乎又能用了，算了，这次就按照奇物的指点，我选这红色光芒去了！”

玖大师没说完，陈桓急对小梦说：“快，能把这一点识灵保存下来么？”

小梦没说话，直接一道“幽光”打了过来，将玖大师以天光地语凝聚的一点识灵封入“幽眠舱”之中，保存了起来。也幸好小梦与陈桓心有灵犀，动作及时，稍微慢点的话，这个识灵就消散，归入陈桓识界当中去了。

严格来说，这仅仅是玖大师的一个意识片段，可陈桓还是觉得应该把他保留下来，哪怕最后没什么用处，作为纪念也是好的！

三人安慰了一会秋丹红，随后出了上院，返回陈府去了。

陈桓给云露和水灵雨分别写了回信，云露的信七八天后，她也就能看到了，水灵雨的信要她能看到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顺便，陈桓打开了别人偷偷塞过来的纸条，上面写着：“今夜月色不错，我当随月光而来，请开窗静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