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刷术虽然不难,但对于她们,陈桓不需要讲具体的技术,其必要性还是要讲的。
文思夏起初对于印刷还有些抗拒,毕竟涉及到文字的都是要慎重一些。
直到听了陈桓说,在混元界,印刷术的发明对于文化的传播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而且更符合当初文青思院正的初衷,这才舒缓了神情。
“对了,如果这个印刷术推行开来,对于你们文家印刷书籍的收益是否会有影响?”
陈桓突然想起后问道,真言师对于财物并不避讳,没有“君子耻于谈利”的说法,但也不重视,只是涉及到大宗收益才会过问一下。
“誊印书籍需要真言师施法,对于我们文家而言,并无收益,平时都是从纸笔上贴补的。”文思夏直言不讳地说道。
那就不存在利益上的冲突,反而帮文家减轻了负担。
至于其中的收益,只要陈桓把方法说出来,工坊那边核算后自然会把其中的相当一部分给陈桓的,都不需要他费心。
合同都不用签,这里也不重视签文立约,真言师的实力就是最好的保障,至于子孙后代的事,陈桓暂时先不考虑。
“那到时候印刷之事,师姐这边还要派人多多指导一下。另外以后印制书籍文章可以收一下版费……”
这就相当于分润收益给文家了,不必多言……
过了一会儿,几个工坊的主司都赶了过来,都是年富力强的中年人。
换做陈桓那个时代,算是大企业的领导,要不是真言师当面,几个人自有一番气度。
双方见礼后,陈桓便把印刷术的原理跟他们讲了一遍,主要是凸版印刷和蜡板印刷,就目前工艺而言,这两个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快捷的。
其他平板和凹版就比较复杂一些,涉及到传动和油墨输送,以现在技术要达到还有些难度,陈桓只是简单提了一下。
重点讲了雕版印刷和活字印刷,关于蜡板印刷,其特制的蜡纸估计三两日内好不了,暂时也用不上,但由于比较方便,陈桓也跟他们细细讲了一遍。
“阿桓,你方才说的雕版和活字印刷是否要反刻文字?”听了陈桓的介绍后,文思夏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问了起来。
这么快被发现,陈桓只好装作很随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那是阳文反刻,以前混元界那边都是这么做的!”
文思夏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此事恐怕不妥,当年我有个兄长,年幼时贪玩,曾将字反刻到硬木上,然后沾了墨印在纸上,被长辈知道后,不仅狠狠将他骂了一顿,还差点被逐出家门。文字反刻,是反道而行,万万不可行!”
陈桓笑了笑,知道辩论一番已是不可避免了,可这种“莫须有”事情其实是辨不清的,于是说道:“谁跟你说文字反刻,就是反道而行?道经第一篇里就有说到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这正反相印,也是如此,都是恒古之道。从太极而论,不过是从道而生,阴阳两面而已,有什么反道而行的说法?”
文思夏听得还是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可是……”
没办法,陈桓只好把杀手锏抛出来:“我上午刚写了一篇《师说》,阳文反刻、制版印刷这些都不过是器具而已,连术法都称不上,书文传承、学院师道才是真正的大道,师姐不妨一观!”
换做一个多月以前,就算陈桓是天光地语创世法道真言师,文思夏也不会轻易听他的。
能打破长期以来的执念,唯有“重如泰山”的名望。
让人纳头便拜的人不是没有,主要是看有没有相匹配的名望。
名扬天下,自然有人望风景从,喊你“爸爸”都大有人在!
不名一文的时候,或许会有人欣赏你,但绝对是要靠运气的。
&nbs道有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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