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姬瑕是被冷水浇“醒”的。
她睁开那双深邃的眼眸,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脖子上,很是难受,水珠沿着她的脸颊滑落,皮肤接近透明般的苍白,双手双脚被拷上了铁镣,动弹不得。
映入眼帘的就是君郝天和周萱,嗯,还有君蕾。
这显然是个密室,四周的墙壁很粗糙,没有窗,只有两盏灯和一扇门,地也是水泥地,和君家老宅的瓷砖地板不同,格格不入。
君姬瑕挣扎着要爬起来,但还没有稳住身形,君蕾就把她踹倒了。
君蕾讨厌她,不仅是有她父母的教唆,还有君姬瑕和她的身份。
一个是君家正统的小少爷,将来是要继承君家的;一个则是见不到人的私生子的女儿。不管从哪一面看,君姬瑕总是要比君蕾身份高贵。
君蕾本不叫君蕾,原名周蕾,和周萱姓,是君郝天还没有到君家时就在了的,自然是比君姬瑕要大上几岁。
那一脚,踹得君姬瑕感到骨骼有点错位。
她的眼眸深了深,不说话。
周萱和君郝天就站在旁边,看着君蕾打君姬瑕。
君蕾狠狠地扇了君姬瑕几个巴掌,亮出指甲在她的脸上划。
君蕾不仅嫉妒她的身世,还有那张精致的脸。
君蕾长得并不算好看,皮肤偏黄,鼻翼还长了雀斑,那双眼睛是随了君郝天的,眼角微微吊起,下巴是圆的,就一个字,丑。
虽然君郝天向她保证以后会带她去整容,但是她看见君姬瑕那张纯天然的脸蛋还是恨得牙痒痒。
君姬瑕继续保持沉默,任凭君蕾在她的脸上作崇,她的脸颊已经肿起,发红,尖锐的指甲刺得她绷紧了身子。
“血”流了出来,沾满了君姬瑕的白色的脸,白与红的相交吓得君蕾倒退了几步。君蕾低头看见手上黏糊的血,小腿直颤哟。
“小蕾,过来。”周萱迈着自认为优雅的骚包步调,嘴里叼着一根esse的女士烟,慢条斯理地走到君姬瑕面前。
她蹲下身,挑起君姬瑕的下巴,在君姬瑕脸上吐了一口烟,那刺鼻的味道让君姬瑕立刻认定周萱抽的是假的esse。
esse,经典凉烟,低焦油混合型香烟,味道没有那么大。
君姬瑕扯扯破裂的嘴角,笑了:“抽着假esse还和我装逼,你确定你不是在搞笑吗?”
一句话,让周萱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拿着烟头往君姬瑕脸上伤口上烫去,空中隐隐弥漫着焦味。
君姬瑕没有闭眼,没有挣扎,看着烟头在伤口上烫出一个个水泡,脸上依然平静,无动于衷,就好像周萱烫得人不是她一样。
“贱人!”周萱扔掉烟,扇了君姬瑕一巴掌,力道让君姬瑕晃了一下,伤口破裂得更厉害了,“血水”就像坏了的水龙头停不下来,“真是和你妈妈一样的贱人!”
君姬瑕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嘴里涌上一片铁锈味儿,她咧嘴笑了:“那是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周萱站起身,抬起脚用高跟鞋使劲地踹她:“我叫你嘴贱!我叫你嘴贱!”
“妈妈,加油!”一旁的君蕾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高声喊加油,但是收到君郝天那警告的目光,闭上嘴,眼里满满的都是兴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