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他，只有身体散发出的点点星光，伸手向前摸去，只是空空的一片。

怎么……回事？

季昭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原来女孩子的身体。

擦！

他默默地抬起头，大步往前走，身下空荡荡的，很不习惯。

讲真，他不是很喜欢女孩子的身体，不仅是胸前的两团不舒服，做任务很麻烦，还因为女孩子每月的经期，有了狐形玉石打掩护，经期也随之消失了。

“谁？”他停下来，身侧似乎有一团光，他循着光源走去。

“小狐狸，你可要好好养伤哦。”穿着水蓝色长袍的女孩笑容甜甜，双手捧着一只白色的小狐狸，小狐狸的耳尖和尾梢泛着水红色，一双紫色的眸子清澈明亮。她用鼻尖轻轻触了触它的小鼻子，咯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容，可以融化冰川，如春风般柔和。

季昭看见那女孩的容貌，瞳孔微缩，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

这……怎么可能！？

不等他反应过来，画面散去，冲天的火光笼罩的他，耳边，是妇人的呼叫声，婴儿的啼哭声，人们的救火声，噼里啪啦响成一团。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一般。

“嘶――”

他捂着头缓缓蹲下身来，脑子好像要炸裂一般，疼痛得要裂开。

是谁？那个女孩是谁？这发生了什么？

“阿诺！”

恍惚之间，似乎有那么一声怒吼，那么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吼，带着铺天盖地的悲伤和冰冷涌来。

为何，如此地熟悉？

心脏好像停着跳动一般，素来会轻易掌控自己心率的他已经感觉不到心率的存在了。

这是要……死了么？

“阿……诺！”他蠕动着唇瓣，陌生又似乎已经说上几百遍一般地叫出这个名字，喉咙干涩，眼中竟带着些湿润。

他，哭了？

明明刚才已经睁开了眼睛，却又猛地睁眼，眼前是白色的一片，刺眼的白色和刚才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刺得他眼睛生疼，下意识地用右手去挡。

手一拉，他才感觉到右手的异常。

右手臂用纱布厚厚地扎好，手背插着一根针，连着上方的盐水袋子和血袋，几近透明的手背上能清晰地看见那几根黑色的青筋鼓起。

“醒了。”

那熟悉的声音，让季昭眉头一跳，一转头就看见那双迷人的桃花眼。

卧槽！

他身体僵硬，僵着脸看着帝瑾瑜那笑眯眯的脸庞。

多年不见，他长得愈发像帝氿了。

“你，是谁？”迟疑了一下，季昭问出口，眸子中满是惊疑，眉头蹙起，似乎在疑惑他到底在哪里。

就好像真的似的。

帝瑾瑜凑近季昭，眼角挑起，性感低哑的嗓音冒出来：“我是谁，你不是最清楚么？亲爱的，王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