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另一边的季璠，见好得差不多后就和彼岸尬聊，聊着自己对昭诺的了解。

毕竟这是她们之间唯一的关系枢纽。

或许，没有昭诺，她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昭诺的母亲便是我姑姑，不得不说昭诺和姑姑真的很像……都是那么不服输的人。”

“我在你们人类的领地被抓，关到笼子里，那个时候我在想，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要那么完了？可是阿诺出现了。她并不是那种因为强势没有感情的人，她其实……很温柔啊……”

“如果昭诺没有出生在皇家，那她的命运就不会是这样了啊……”

“阿诺的强势完全是你们这群人强加于她的，你知不知道八岁时候的她，几乎每天都会在夜晚偷偷地哭。”季璠叹了口气，轻声道，“因为学女则、学琴棋书画太累太苦了。她骨子里完全没你说的那么强。”

“那她演得也太好了。”彼岸闭上眼，尽管世事变迁，昭诺的样貌，仍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们……真像啊……”

季璠知道彼岸说的她们是指昭诺和季昭，脸上略显愠色。

“她们本就是同一人，有什么一不一样的！”

“不，她们不一样。”彼岸睁开眼睛，目光坚定，“昭诺是完整的，而季昭只是个残缺品！又或者说，季昭是由昭诺和黑气拼出来的怪物！”

“我可以找到丢失的碎片，把黑气从她身体里赶出去的。那照样也是阿诺！”

“不，不可能的。”彼岸摇头，“除非是黑气主动退出她的身体，但你要知道这种几率是百分之零点一都不到，更何况是。”

“！”季璠猛地跳起来，扯着彼岸的领子低吼，“你说什么！”

“。”彼岸苦笑道，“就是仅次于西方那只化出人形的黑气之祖的存在，修行时间之长怕是我们都难以想象的。”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啊。”

“不行！我要找季宪去！我去要找他！”季璠松开她，急忙要往外跑。

彼岸咬咬唇，想说什么，又犹豫了。

然而，跑到一半的季璠突然吐血，脸色刹那间白得像层纸，跌倒在地。

“你怎么了！”

彼岸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

“季，季昭，咳咳咳咳……”季璠看了一眼吐出来的血，鲜红的血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出事了……”

彼岸猛地一怔。

“不，不对。”季璠捂住脑袋，脑海中突然闪现金色的光芒。

“……小蓧！小蓧进化了！不，不止……落叶！刀，和她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