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紫菱一怔，摇了摇头，很是干脆的道，“没钱。”

顾肆抹了把脸，遮住了狭长的桃花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声音有些丧气道，“我像那么没钱的人吗？”说着轻轻咂了咂嘴，漫不经心道，“如此美人，送给你又何妨？”

他若是缺钱，就不会在这栋大楼里悠闲度日，消磨时间了。

雁紫菱抿了抿唇，将左臂垂落的轻纱提起，摩挲了几下，冲顾肆摇了摇头，“光这鲛纱就已经称得上是无价之宝了，再加上衣服上这纯手工制作的蓝色水晶，和袖纱上这精湛的绣工，”雁紫菱波澜不惊的双眸凝视着袖纱上面栩栩如生的蓝色妖姬，一抹赞赏悄然划过，“更重要的是，服装设计师完美的将自己的设计理念完美融入到了服饰当中去，很好的利用了这鲛纱的优点，倒是没有浪费了它的价值。”

若是让她来设计的话，恐怕也不会比之更好了。

所以，这衣服，她白要不起。

顾肆放下了自己抱胸的双手，站直了身子，嘴角的笑容逐渐淡去，眼中闪过一抹幽暗的光，冷声道，“呦，同行？”

对服装设计如此有见解，难道是来窃取设计成果的？

可正如那些妇人所说，他并没有去参加什么设计大赛，根本不是什么出了名的设计师，走到这里来的，无非都是些好奇或是来看看热闹的。

哪怕他设计的服装并不逊色于许多知名设计师，甚至比有些为了钱财而大量为权贵生产服装的垃圾设计师要强上许多。

可他们要的，不过是能彰显身份的噱头而已。

眼前的姐弟俩并不像是缺钱的人，相反，那拥有世间少有的倾城之姿的少女，手中的黑卡似乎是全球限量发行，只有那些最尊贵的人才能持有的？

更可疑的是，这鲛纱是他过世的爷爷送给幼时便喜好设计服装的他的成人礼物，而他爷爷是天才捉鬼师，鲛纱这等珍宝也是他爷爷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这世间能认出这鲛纱来的，没有几人。

雁紫菱瞥了一眼神色忽然冷下来的老板，走到还在发呆看着她的小晗身边，牵起了他的手，姿态很是优雅的走到沙发旁，将小晗按坐在了沙发上。

“略懂皮毛，谈不上同行。”

雁紫菱淡然的转过身，将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顷刻间，发髻散开，那青丝犹如上好的绸缎般铺散在脑后，与那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性对比。

“我去把衣服换回来，”雁紫菱弯腰企图将那穿不惯的高跟鞋脱下来，想起之前在庄园里小晗认真给自己清洁脚丫的样子，又站起身，对顾肆道，“还请老板兑现之前的承诺，去给我弟弟挑几件衣服，之后我会结账。”

“等等，”顾肆伸手一把拉住正要去试衣间换衣服的雁紫菱的胳膊，目光深沉的看着雁紫菱的双眼，似要看穿雁紫菱的灵魂，低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这鲛纱的？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