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竹凌轩怎么走?”
雁紫菱礼貌的点了点头,态度谦和,温文尔雅。
陈妈暗自在心中赞叹,这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姑娘。
陈妈面带和善的笑容,柔声道,“时候不早了,姑娘,先和大家一起吃个饭吧,过后我让夜云给姑娘画一份府中的线路图。”
雁紫菱望着陈妈和蔼可亲的笑脸,一双很是漂亮的眼睛中却冒着光,心中不禁疑惑。
她没见过除宴秋辞和夜云以外的相府中人,可这位……
似乎认识她?
心中虽疑惑,但她身在屋檐下,盛情难却,只好点了点头。
“我来帮忙吧。”
雁紫菱信步走了进去。
“不用不用,姑娘坐着,我来便好。”
这可是相府的未来夫人,她这把老骨头还在,怎么能让夫人下厨呢?
陈妈对雁紫菱是越看越满意,脸上笑的都能开出花来。
雁紫菱看着一道一道菜肴被放进了笼屉,眉头微蹩了一下。
“要如何称呼您?”
雁紫菱看着这位顶多三四十岁的女性,问道。
“姑娘叫我陈妈便好。”
“陈妈。”雁紫菱唤了一声。
“哎!”陈妈笑着应到。
“宰相身体属寒,这些菜吃了对他身体不好。”
“啊?”陈妈惊呼一声。
“竹笋、茭白笋、旱芹、芥蓝、雍菜都属寒性。”雁紫菱指了指那些食材,轻声道。
“这……都怪我不好,从未注意过这些。”
雁紫菱看着陈妈毫不作假的内疚和眼中流露出的担忧,放下心来。
“没事,交给我来吧。”
.
陈妈现在对雁紫菱,简直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一路被陈妈带笑的眼神盯着,雁紫菱头皮发麻。
期间被询问身世底细,雁紫菱没有避讳。
在得知雁紫菱是个孤儿后,陈妈看她的眼神就更怪了。
带着怜悯,还有……喜悦?
宰相府的人都这么奇怪吗?
雁紫菱不解。
距离厅堂还有一段距离,陈妈便扯着嗓子开心的喊到:“开饭了开饭了!”
“沾了相爷的光,今天你们可有口福了!”
“嗯?难道是陈妈允许点外面的菜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个穿着随意,下巴上一圈胡渣,看起来放浪不羁的帅大叔双眼放光的看着陈妈手中的食盒。
“去去去!吃你的客栈去,外面的东西没经过亲眼检索,怎么能给相爷吃!”
“切!那就你做的菜,哪儿能称得上有口福?顶多能果腹还差不多!”
陈妈将食盒哐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一脚踹了过去,“爱吃不吃,以后都别回来,爱上哪儿吃上哪儿吃去!”
宴秋辞一脸淡然的吹了吹杯盏中的茶,一举一动都如画卷般,优雅高贵。
一旁站着的白衣少年和身着一袭黑衣的夜云都一脸冷漠,似乎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
“徒儿,过来。”
雁紫菱乖乖的走了过去。
一旁的夜云嘴角动了动,惊得不小心踩到了白风的衣袂。
相爷这是要干什么?师徒play吗?!
白风皱了皱秀气可爱的眉头,一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