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靖被指挥官叫走了,过了没多久,又回来了,看样子急急火火的。
他说,要请我们帮个忙。
“没办法,现在人手都不够了,布防、维修、抢救……到处都需要人,只能请你们……”邹靖显得很不好意思。
我忙说:“没事,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邹靖说:“长安向我们发出密函,内容之一是让我们帮忙收集‘星髓’。”
我一愣:“‘星髓’是什么?我还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袁本初解释道:“那是一种新发现的物质,目前的研究成果显示,星髓可以提供强大的能量。如果能做为机甲的动力来源的话,可以让机甲的威力大大提升。”
“需要我们做什么?”
邹靖说:“在市中心的一个实验室里,有一些试验用的星髓,现在要把它带回来,和基地里的星髓一起,送到长安去。”
“基地里也有星髓?”
“嗯,受长安方面的委托,这里一直在收集星髓。原本存放在指挥中心的大楼里。”
“啊!”我说:“那两个怪物偷袭的目标也是指挥中心,它们的目的是不是星髓呢?”
邹靖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关云长奇道:“黄巾军也知道利用星髓么?”
袁本初点头:“目前经过调查得知,黄巾军的头目是被称为‘机械狂人’的张角,他原本是个科学家,也曾研究过开发星髓的技术。”
关云长皱眉:“那个实验室是在市中心吧?现在那里可是被黄巾军占领着,我们去了,不会被黄巾军干掉吗?”
邹靖忙说:“放心,我会给你们提供支援。只不过现在人手太少了,唉。”
由于机甲过于庞大,恐怕会引起黄巾军的注意,更何况基地这边需要机甲的保护,所以不能使用机甲。
事实上鼓角鬼神和虎豹骑在刚才的战斗中也都受了伤,鼓角鬼神的前肢被触手怪物破坏,虎豹骑的装甲被掀得七零八落,都需要修理。
邹靖只能从自己的特种兵部队里挑人出来。
那两只触手怪给基地带来的破坏实在太大,邹靖手下的人受伤的受伤,牺牲的牺牲,能执行任务的士兵只剩下八个了!
而这八个人也不能全都派去拿星髓——那样基地的防御力量又会减弱。因此他才想到让我们帮忙。
他从这八个人里挑了三人出来,与我和关云长一起,组成一个小队。
华元化要给基地里的人治伤,甘梅刚刚也受了伤,就不能把他俩考虑在内了。我望着基地里的遍地伤员,心想这可够华元化好一阵忙活的。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去,估计关云长也是。但一想到星髓是长安所需的物资,一旦投入使用,可能会对战局的扭转提供助力。既然如此,也是责无旁贷。更何况基地里一片狼藉,已经没什么人能去了。
奇怪,我记得自己以前是个很自私的人啊,怎么现在……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变了一个人。
也许是受张翼德的影响吧。
邹靖说:“我还给你们找了一个好司机。”
“啊?”我和关云长都是一呆。只见邹靖从后面揪了一个人出来。
那人连喊带踹:“放开我啊,我刚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干嘛还让我回去啊!”
这人正是公孙。
我和关云长虽然忧心忡忡,这时候也哑然失笑。公孙这人胆子小,驾驶技术也说不上好,不过现在基地里能动弹的人已经不多,邹靖估计也是因为没办法才把他找来。
刚才触手怪在基地大闹一通,居然没伤到公孙。也许是因为他在逃命方面确实技高一筹吧。
不过,就算是公孙加入,我们能否活着回来,恐怕也是未知数。更不用说完成任务了。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悬了起来。
基地里还有武器,邹靖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武器,并教了简单的使用方法。
至于满腹怨言的公孙,大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最终也勉强同意了。
“既然非去不可,那就给我们弄辆好车吧?”公孙哼哼唧唧地说,“配个全向炮塔的重型坦克,怎么样?”
“那样的装备,恐怕你也不会操作,而且体积太大,未必能躲过黄巾军的监视。”邹靖让人弄来一辆“山猫”全地形车,看上去比较轻巧。车上架着一挺机枪。
邹靖说:“这种车能翻越各种障碍,车身轻巧结实。车里的燃料加满了,足够你们来回。机关枪里的子弹我都给换成了特制的穿甲燃烧弹。对于一般的机器人来说,还是有一定杀伤效果的。”
只不过,大家都还记得之前触手怪大闹基地的时候,除了机甲之外几乎所有武器对它们都不起作用,也不知道这机关枪到底能不能派上用场。
“早去早回吧。”邹靖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偏西了,“如果到了晚上,人的感知能力和机器人实在差太远,你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一定要尽早回来。”
我们带着装备上了车,公孙负责驾驶,一名叫原禁的士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监视公孙。车子后排,坐着我、关云长,还有一名叫用良的士兵。一个叫宗员的大块头士兵负责充当机枪手。
车子启动,正要出发,华元化忽然跑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件东西。
他把那东西塞给我,说:“这是我表姐甘梅送给你的,希望能保佑你平安归来。”
我接过那东西一看,是个四叶草形状的护身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我对华元化说:“请你转告她一声,这礼物我收下了,非常开心。”
“ok。这话我一定带到。”华元化向我们摇了摇手。车子缓缓驶出了基地。
关云长轻轻捅了我一下,问:“这玩意算定情信物不?”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人家就是表示一下谢意,定什么情啊。”
关云长嘿嘿笑道:“这可不一定,我注意到了,你救她出来之后,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看。”
“老关,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敏感?莫非你对我有意思?”
“嘿!怎么可能!老子可是纯直男。”
车子驶上了公路,我回头看去,基地的上空飘着一面红旗,太阳把它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