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里都没人说话,看样子大家都很紧张。
坐在我面前的士兵用良,似乎是为了调节气氛,对我们说:“你们对星髓了解么?”
我和关云长都摇头。我说:“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
用良点头:“还是稍微了解一下的好。”他取出一张照片:“这就是星髓。”
照片上是一块晶莹剔透的东西,看样子很像水晶,闪着蓝汪汪的光。
用良解释:“星髓就是这个样子,目前发现的星髓多是蓝色,带有强大的能量。据说在别的地方还发现了红色的星髓。”
“颜色不同,具体成分也不同,用途也会不一样。”用良收起照片,接着说:“之前有一位对星髓很有研究的学者,名叫于吉,他研究了很多超前的科技,还开发了一些基于星髓的科研成果,可惜,这些心血结晶,都被他的学生夺走了。”
我问:“他的学生是谁?”
用良答道:“就是张角啊!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用良看了眼窗外:“咱们要绕僻静一些的小道进入城区,这条路很长,我讲一些关于张角的事情给你们听吧。知己知彼,或许你们将来也要直接对抗张角呢。”
他讲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张角曾经是一个专门做自动安保系统的科学家,他做出来的东西,包括武装巡逻无人机,警用机器人,等等,可以用于私人住宅,也可以用于私人公司、银行等。
这天早上,张角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挫折。
张角来到一家叫星汉银行的私立银行门前,想要求见经理,因为那经理本来说好了要从他那里购买十套自动安保系统,最后却只买了一套。
张角对警卫说明了来意,警卫却把他拦在门外。
警卫声音冷淡地说:“银行也没有多余的经费装那么多安保系统。请回吧。我们经理很忙。
他连正眼都不瞧张角一眼,只用鼻孔朝着他。
气急败坏的张角转身就走了,没有订单就等于没有收入。有吵架的工夫,他宁可去再找其他买家。
张角转了半天,都没能卖出任何东西,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希望能从妻子那里寻找一点安慰,但当他来到窗前时,却听到里面传出一阵奇特的声音。
张角的心提了起来,他凑到窗缝前往里看,只见一男一女赤裸着躺在床上,那女人正是自己的妻子……
之后,张角顺理成章地离婚了。
张角失魂落魄地躺在地毯上。妻子走了,带走了很多东西。家里本来就空荡得很,少了那些东西之后也无所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要离婚的?一点先兆也没有。张角感觉自己就像在遭遇了地震之后又遭遇了核导弹攻击,他对这种连续的毁灭性打击措手不及。
张角气急败坏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妻子的律师——也就是那个和她鬼混的男人,帮着她把行李搬走了。张角看到妻子在出门的时候对那律师妩媚的一笑。他们两个的身体靠得可真近。
收入依然无望,张角卖掉了自己的车。只卖了几千元。但他需要钱,没办法。张角躺着,却无法合眼。他越来越感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
手机又响了,张角用机械的动作接了电话,里面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是张角先生么?”
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低沉而沙哑。
张角困惑的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么?”
“我们素昧平生。张先生,我有事情请您帮忙。”
张角越听越糊涂:“帮忙?我能帮什么忙?”
那男人说:“现在还不能告诉您,如果您肯接受邀请的话,请坐上您楼下那辆车,它会把您带到我面前。请放心,不会对您有任何利益上的损害。只要谈几句话。您还可以得到一份馈赠。”
对方言辞礼貌,语气诚恳,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挂上电话之后,张角半信半疑的从窗台向楼下一望,楼下果然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上的司机正从车窗里探出头盯着张角。
张角吓了一跳:这司机是星汉银行的经理!
张角三步并做两步下了楼,只见银行经理向他伸出手,递过一个信封:“给你的。”他说。张角略带迟疑的打开信封,却差点失手把它掉到地上:里面有一叠钞票,差不多一万元!张角惊的张大了嘴,正在此时,手机又响了。
张角急匆匆的接了电话,电话那头,那男人笑着说:“收到见面礼了吧?”
“是的,十分感谢。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您来了之后就会明白。请上车吧。”
张角莫名其妙的上了黑色轿车,银行经理面无表情的发动汽车,车子一溜烟地驶上了马路。一路上,张角想从经理的口中掏出些什么,但经理始终没有再开口。就像他这辈子的唯一使命便是开车。张角理智地闭上了嘴。心想这是不是某个电视台的搞笑节目。
他发现银行经理的动作有些僵硬,眼睛连眨都没眨过。这让张角想起了电影里的僵尸。
车子停在市内最豪华的一家饭店前。经理带着张角下车,走进饭店,来到一间总统套房前,按下了门铃。张角想:越来越像搞笑节目了。是不是门一打开,里面就会跳出一大帮记者,用照相机和摄影机对着自己……
门开了,一个男人笑容可掬地走了出来:“欢迎您,张先生。”
张角打过招呼之后走进房间,上下打量着那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平平无奇,年纪约莫四十岁,中等身高,留着一副大胡子。
大胡子男人见张角满脸疑惑的神情,便笑着自我介绍:“我叫于吉,是个发明家。”
他来到银行经理面前,给他灌下一粒药丸,说:“回去吧。”经理面无表情地出门去了。自始至终他的动作都僵直得像个木偶。
“你给他吃了什么?”张角问。
“解药。”大胡子解释道,“我给他用了一点药,这样他就会听我的话。但我现在不想再用他了,就给他吃下解药,让他回家。两小时后,他的神志会恢复清醒。他也会忘记曾被我控制的事。”
张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你让我来是为了什么?”
“一宗交易。”大胡子说,“据我所知,你最近过得很不顺,是吧?”
张角的表情变得很尴尬:“可以这么说。”
大胡子点点头:“事实上,你的遭遇我都清楚,所以我特意让那个经理给你送见面礼,并把你接到这里来,以表示我的诚意。”
张角点头,他承认,这表示诚意的方式到很特殊,而且很有效。
大胡子说:“我想赠送你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