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机甲向我挥拳砸了过来,这一拳的动能很大,加上大型机甲的气势本来就很猛,这一拳的拳风把地上的尘土都给扬了起来。
然而,它对我没有任何效果。
我用闪光的手臂挡住了机甲挥来的铁拳,身体根本就没有后退半步。
这真是全新的体验。
那些巨型机甲似乎都僵住了,大概里面的驾驶员都以为我是怪物吧。
还没等我采取进一步行动。巨型机甲就开始后退,同时,张开巨口,将灼热的弹雨向我倾泄过来。
战斗衣本身是防弹的,但像这样密集的射击……我想挪开,但身体却觉得有些麻木。挪不动步子。
一只手把我拽到了一边,子弹都打在了空地上。
“小心啊,玄德!”张翼德吼道。刚才把我拽开的就是他。他一挥手中的“长矛”,向着最近的一台巨型机甲冲了过去。
“小白,怎么回事?刚才怎么动不了?”我在脑海中责问小白。
“刚吸进体内的星髓不对劲,”小白的声音居然虚弱起来,“我的内部结构在被它侵蚀和破坏。”
我大惊失色:“你不是什么星髓都能吸收吗?”
“这种星髓不行!对于我来说,它就好像是‘剧毒’一样!”
战斗还在继续,我望着正在作战的关云长、张翼德等人说:“现在怎么办?我要撤离战场吗?”
“只能这样了,要不然,你会成为累赘!”
小白的声音显得比刚才更加虚弱。
我叹了一口气,目前只能这样了。好在关、张、赵、袁四人的作战能力都很强,目前巨型机甲已经剩得还不到一半了。
身后的丁建阳看出我身上发生了特殊情况,赶紧让人把我救下来。
“玄德,你怎么了?”
“好像是……中毒反应。”我答道。
“你不是半机械人的体质么?怎么还会中毒?”他有些不解。
我没法子回答他,只能在脑海里问小白怎么办。
小白答道:“我正在努力排除你体内的含毒星髓,不过这需要时间。”
我对丁建阳说:“问题不大,我休息一下就好。”
“让军医来看一下吧。”他招呼军医过来。
所有的巨型机甲忽然停止作战,向后面的议会大厅退去。
“怎么?我们赢了?!”张翼德觉得这胜利来得太突然了。“我还没打爽啊!”
“似乎没那么简单。”关云长收起武器,指着议会大厅的方向说:“你看,那里有人过来了。”
来人是个白白净净、外表斯文的年轻人,他驾驶着一台小型机甲,机甲上似乎连武器都没有。
“李肃?”袁本初认出了年轻人的身份,“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的主子呢?”
“趁你们打来打去的功夫,董大人已经获得了长安议会的控制权,星髓炉也已经在我们掌控之下,你们这么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投降吧。”李肃的脸上带着奸笑。
关云长喝问道:“这场动乱的背后,是董仲颖在作怪吗?”
“你这么理解倒也没错,不过这称不上‘作怪’,只不过是政治家的博弈罢了。”
“杀死张让他们的,是你的人?”
“张让还没死,不过和死也差不多了。其他那几个人,确实是我们干掉的。他们还以为我们是同盟呢,哈哈哈。其实不过是我们纂养的棋子而已。”李肃的脸上带着得意之色。
“少得意!我这就把你拿下!”张翼德朝李肃冲了过去。
李肃取出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轻轻一按,张翼德忽然僵在了那里。
“怎么样,动不了了吧?”李肃又按了几下,关云长、赵子龙也忽然不动了。远处的鼓角鬼神也停止了行动。
赵子龙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怎么回事,战斗衣怎么忽然卡住了?!”
“赵子龙啊赵子龙,你是够聪明,能够研发出这种作战利器。只可惜,工厂里早就安排了我们的人,在你制作战斗衣的过程中,我让人在里面加了‘后门’,虽然不能完全操纵你们的行动,却可以造成卡顿,让战斗衣的内部机构无法继续运作。”
“卑鄙!”张翼德的脸涨得通红,他想从战斗衣里挣脱出来,但挣扎了几次,都没有起效果。
我们这边仅有的几个战斗力,都被制住了。
“该我们动手了吧?”李肃捻了个响指,从议会大厅的方向出现了两个人影,一个身躯高大,手持盾牌;一个身材枯瘦,肩头扛着一门小型火炮。这两人都是半机械人。
“华雄!牛辅!”丁建阳倒吸一口凉气:“大家迅速撤退,这两人不好对付!”
袁隗指挥没穿防弹衣的步卒先撤退;袁术迅速跑向鼓角鬼神,打算救援自己的哥哥。
“想跑?没那么容易。”牛辅调整着自己的炮管,每开一炮,就炸掉一辆突击车,这门炮的火力之强,超乎大家想象。
赵子龙那两名穿白大褂的同伴冒着炮火跑了过去,七手八脚地帮赵子龙拆他身上的战斗衣。
“后面的两个按钮是紧急解锁用的。”赵子龙指挥着他俩把战斗衣解除锁定,随后从战斗衣里钻了出来。
三人又给张翼德、关云长解除了身上的战斗衣。最后是我。
从战斗衣里出来之后,我依然不能行动,张翼德扶着我撤退,关云长则把曹孟德救了出来。
大家撤到议会山下,回头一望,只见火光滔天,华雄正在放火烧山,所有来不及撤退的士兵,都在火中被活活烧死。
牛辅将炮口瞄向我们,似乎是打算追杀到底。但炮弹最终也没打过来——似乎是他把弹药用完了。
火海中,一台机甲冲出浓烟,向我们这边飞奔而来,居然是鼓角鬼神。袁术最终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把他哥哥连同机甲一起带了出来。
丁建阳在突击车里狠狠地拍了一下车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将来,我们一定要回来收复长安!
“董仲颖这个家伙,总算实现了他的野心了。”袁隗喃喃地说:“如果现在我们不赶紧离开这里,以后就没机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