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井内的光越来越亮,接着,一种狂风呼啸的声音从下方响起。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团“光球”就在狂风的簇拥下从发射井中冲了出来!
大家都吓了一跳,关云长和张翼德都用武器瞄准了光球,徐庶手里拿着一件小型炸弹,严阵以待。我把糜仁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光球”居然是个小型的升降梯,在升降梯之中,有个身穿破旧白大褂的老人蜷缩着。
老人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很警惕。
“你……你们是谁啊?”
徐庶上前拱手道:“老先生,我叫徐庶。我们都是……打鱼的。”
“打鱼的?”老人看到我们旁边放着炖好的鱼,忽然舔了舔嘴唇:“看上去不错。”
糜仁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会意地端起炖鱼的锅,给老人端了过去:“老先生,您要不要尝尝看?”
那老人看到我的样子,忽然哆嗦了起来:“你……你这模样……”
“我的样子怎么了?”我很奇怪,难道说我长得很丑么?
老人犹豫了一下,掐指算了算,点了点头:“可能只是碰巧吧。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年轻人,我问你,你姓什么,叫什么?”
我心想,怎么这帮人要么对我的脸感兴趣,要么对我的姓名感兴趣?
虽然觉得这老人有些奇怪,但是还是照实说了。
“老先生,我叫刘玄德。”
老人点了点头:“难怪,我看了你的模样,就猜到你一定姓刘。你家住在涿郡附近,对不对?”
“啊?您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说您见过我的家人?”
老人叹了口气:“具体说来,和家人也差不多……我曾经伺候过一个人,你是‘玄’字辈的……那么你应该是那个人的第十九代孙子。”
我倒吸一口凉气:“老爷子,您今年多大岁数了?”
老人摇了摇手:“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喂,我们为什么不一边吃鱼一边说呢?”
张翼德咕哝了一句:“吃货。”关云长轻轻踩了他一脚,提醒他不要没礼貌。
徐庶看出这老人有些门道,说:“老先生,这鱼已经凉了,不如我们重新开做新的,您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老人点头同意,从升降梯上下来。
他看了看我们身上穿的,笑道:“这些都是当年项羽的手下留下的衣服,我都没想到这些垃圾还能派上用场。”
我觉得这老人话中有话,就说:“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御寒衣服?”
“先看看你们做的鱼好吃不好吃咯。”老人挤挤眼。
徐庶不敢怠慢,马上重新开始做鱼。
老人和我们一起凑到炉灶边,眯着眼睛嗅炖鱼的香味,嘴里不住嘟囔着:“我正在下头睡觉,闻到上面飘来香味,感到好奇,就上来看看,没想到有人能找到这里。”
我问老人:“请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老人答道:“这个地方叫‘沛’,在古代语言中指‘水量充足’,后来也有人叫这里‘小沛’。这里本来是水草丰茂的地区,可连年战争导致气候异常,这里就变成了雪原了。”
“沛?”关云长摸了摸下巴:“据说那里是古代大贤者张良归隐的地方啊!”
老人转向关云长:“你这小子倒是知道不少东西啊。”
“您过奖了,我就是平时喜欢读书罢了。据说张良协助刘邦打败了霸王项羽,刘邦曾邀请他一起治理天下,张良婉拒了,说自己能到‘沛’那个地方隐居就可以了,那里是他和刘邦初次邂逅的地方。刘邦允许了。张良就在‘沛’专心钻研科学,安度晚年。”
“了解得够清楚的。”老人急不可耐地从锅里捞了条鱼。
徐庶笑道:“老爷子,这鱼还没全熟。”
老人摇手道:“你有所不知,外面这河里的鱼是雪水冰湖里的特产,肉质细嫩,如果煮到全熟,肉都快要烂了,没什么嚼头。我老人家还是喜欢有嚼头的东西。”
他也不用筷子,新手捻起一块,塞进嘴里。“哈哈哈哈好香好香……诶哟烫死我了。”
老人的样子实在滑稽,糜仁不禁莞尔一笑:“老爷子,您慢点儿吃,这一锅都是您的。”
“都是我的?!”老人瞪圆了眼睛,“你们不吃么?”
“我们都已经吃过了。”
老人脸一红:“都是我的……怎么好意思呢……”
徐庶说:“这里应该是您的家吧?我们住进了您的家,这鱼就算是房租了。”
老人一摆手:“这里算不上什么家。这里是项羽的军事试验基地,由他手下的第一智将范曾负责的。后来范曾和项羽闹掰了,这基地的活动也就停滞了,后来遭到荒废。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觉得挺适合隐居的,就住进来了。”
徐庶想了想,说:“老爷子,您不会就是张良吧?”
老人点点头。
大家都是一惊,张翼德惊得差点儿窜起来:“张良?!大贤者张良?!”
“什么大贤者不大贤者的,贪吃的糟老头子一个罢了。”老人一边说一边继续大嚼:“哎呀,一锅都吃完了,能不能再给做点儿?”
“没问题。”徐庶说着,又开始烧汤炖鱼。
老人连吃两锅炖鱼,撑得连肚子都鼓了起来,他哈哈一笑,说:“隐居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比我自己的手艺强多了。”
他指了指那升降梯,说:“各位,我不能白吃你们的东西,大家一起上升降梯,跟我到下面去吧。我会在那儿选几件东西,作为给大家的谢礼。”
“是武器吗?!”张翼德两眼放光。
老人一笑:“你怎么对武器这么感兴趣?”
张翼德讪讪地说:“我最近对收集武器比较着迷……再说这荒山野岭的,万一遇上意外,有武器还可以防身啊。”
老人说:“这里本来啥都没有,除了湖里的鱼之外,就是我这个糟老头子,要说危险性,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才是更危险的啊。”
张翼德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您说的不会是我们吧?”
老人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啥都没说,快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