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将军的脑路确实和普通人的不一样。居然能想到把我们献给曹孟德……
徐庶觉得我们还有机会,于是三番两次去找黄将军谈判,希望能靠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让我们能够早日摆脱困境,可是黄将军说,他现在是不得不为大局而权衡,虽然我们这边人数不多,但背后能带来的利益,是他们所有人的指望。
“如果给你们带来了不便,我只能说非常抱歉。但是我不能放你们走。”黄将军耸了耸肩:“你们走了,我们拿啥换钱啊……现在当海盗的收益又没以前那么好了。”
在此期间,关云长和张翼德试探性地提出了逃跑的想法,但徐庶权衡再三,劝说他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眼下没人能给我们提供任何帮助,就算我们可以有逃跑的机会,甚至将其付诸实施,但一切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随着我们向母星靠拢,黄将军也逐渐减少了来看我们的次数。
徐庶向看守我们的守卫打探,那守卫说,黄将军最近在设法安抚人心。他手下由于被迫离开了自己的星球,又无法回去报仇,情绪都非常低落。还有人一直就和黄将军“不对眼”,想趁这次机会脱离黄将军的控制。黄将军都要把这些对他不利的火苗及时掐灭。
当飞到另一颗中立星球的时候,简雍向我们告别,他要离开了。
“真的很抱歉,说好了要带你们回母星,但现在我连保护你们都做不到了。”简雍的声音非常愧疚:“我先提前一步回母星,并且向袁熙先生汇报,希望他能够救你们。”
我觉得他这么做的成功几率并不高,但眼下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离别前,袁熙把他走私飞船上的一些货物送给了我们,权当是分手礼物。大家既感激又伤心,因为在大家看来,感觉正在向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说再见,正在失去和自由世界的唯一联系。
接下来的遭遇,仿佛印证了我们的想法。
黄将军的飞船,在中立星球上开始了大修,大修不比临时维护。大修需要把发动机、主炮等关键部件都拆出来,进行全面检修和升级,之后才能放进去。
此时,整个中立星球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浮冰出现在维修基地四周的海面上,我们都来自较为温暖的区域,对这里的严寒气候非常不适应,大家每天只能呆在室内,情绪也日渐低沉下来。
据我观察,黄将军那些手下们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变得非常微妙。黄将军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他要努力避免出现任何冲突导致团体间出现裂痕。
在这段日子里,我们开始靠下棋打牌来消磨时间,徐庶想了一个办法来发泄情绪——只要打牌打输了,就要被其他人打屁股。
这个主意获得了张翼德的赞许,然而,在接下来的几天,每天被打得最多的就是他。
看守我们的军官有次也加入,但可惜的是,他输得更惨——我可以借助小白与身上的寄生零件,轻易看到每个人的牌,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好在我对赌博不感兴趣,否则,光是靠这身本事,当赌王只是分分钟的事。
有一次,看守甚至被打得连站都站不起来。那天是我们所有人最开心的一天。
看守本人虽然被打得很惨,但他也很开心(我严重怀疑他有受虐倾向)。
过了几天,我们接到了意外的邀请——黄将军竟然要邀请我们出去打猎。
我们每个人都被配发了武器,不过不是杀伤力很大的武器,而是可以靠电击来制服对手的泰瑟枪。
“我们今天去狩猎什么怪物呢?”我问。
黄将军说:“蚂蚁。”
“蚂蚁?!”张翼德奇道:“为啥要去杀蚂蚁?用杀虫剂不行么?”
在场的黄将军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张翼德感到莫名其妙:“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张翼德将军可能有所不知。”黄将军说:“这颗星球上有一种特殊的蚂蚁,它的名字叫泰坦蚂蚁。体形巨大,性子凶猛,一般的成年人都有可能被它杀死。”
“我们……这是去猎杀怪物?!”张翼德说:“没事儿,咱们的人多。”
“我的斥候最近发生了一件事。”黄将军说:“最近,我们周围的蚂蚁巢穴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异,出现了一种全新的蚂蚁。它从蚂蚁巢穴中孵化出来之后,会杀死的其它蚂蚁,然后用它们的头颅来装饰自己的窝,更可怕的是,它们还会通过模仿敌人的方式来杀死它们,并且向敌人喷涂酸液。”
他顿了顿,又说:“我有三个斥候,已经被它们的酸液杀死了。”
我愣了愣,说:“是因为这种蚂蚁的模仿能力,所以他们才……”
黄将军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他掏出一台侦察用的军用摄像机,递给我:“这是他们在临死前拍下的东西。”
我拿过机器,打开播放键,只见里面播放出一段视频。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士兵,他穿着斥候的防护服,手里拎着一只望远镜。
他冲着摄影机镜头说:“今天,我们要去探索离我们基地最近的一个巢穴。通过望远镜,我们已经发现,里面在发生变异。里面的泰坦蚂蚁正在发生变化。”
正说着,巢穴里忽然有个影子爬了出来。
那影子越来越近,似乎是个人,但身子却是光着的。
斥候惊觉地拿起了手中的枪:“什么人?!”
那人影干脆站了起来,不过,保持平衡的能力似乎差一些,走路的时候显得摇摇晃晃。
斥候见那人身上光溜溜的,手里也没武器,就放松了警惕:“你是谁?干什么的?”
那人走近了一些,可以看出这是个男性,肌肉发达,但头发蓬乱,眼神呆滞。他在靠近了斥候之后,忽然张开嘴——他的嘴居然能分成四片,而裂开之后,能一直延伸到耳朵后面!
斥候觉得不妙,举枪就要射击,这时候,从那人的嘴里,喷出了一股带着泡沫的液体。
那液体喷到了斥候身上之后,斥候尖叫着倒地,液体沾上的地方,都开始冒出白烟。
那人跳到斥候身上,一伸手把枪夺了过去,随后,继续在他身上喷吐液体。士兵开始尖叫,挣扎,但都无济于事。液体很快喷遍了他的全身……
他身上的防护服开始“溶解”,接下来是皮肤、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