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沧海很想冲着苏夙歇斯底里的咆哮:怪谁?还不都怪你这个祸害?
这话他自然不会对苏夙说的,他面含清冷,傲娇的哼了一声道:“不是什么胭脂俗粉都能入的了爷的眼的。我来此地,是听说这楼筛选的花魁今日**叫价。”
“……”苏夙抽了抽嘴角,无言以对。
她真没想到沈沧海这厮品味如此之高,一般的胭脂俗粉入不了眼,难不成这楼评上的花魁就入的了眼了?即便看上了,人家姑娘也不见得看的上这莽夫。
秋月面上尴尬的笑着,当面被说胭脂俗粉是个姑娘都会感到被侮辱了吧~
苏夙看向被晾着的秋月,温文尔雅的笑说:“秋月姑娘可会弹琴?”
秋月被点了名,微微屈膝行礼说:“奴家会琵琶。”
“如此甚好,还请姑娘弹奏一曲。”
“奴家学艺不精,怕污了公子的耳。”
“不妨事,不妨事。”
秋月笑了笑,只觉得苏夙很是亲和,不由红着脸点了头。
“奴家这就去拿琵琶。”
待秋月走后,苏夙看向沈沧海,训说:“沈兄好歹顾忌点女人家的面子,女人的面子薄,这般直言会伤了姑娘的心。”
“青-楼妓-女,本就是做着皮肉买卖,要何面子?”沈沧海听闻不屑一笑道。
苏夙皱了皱眉,十分不赞同沈沧海的话。
她将手中的茶盏掷在桌上,淡淡道:“沈兄此言差矣~青-楼女子与我们都是平等的,你我只不过幸运的投生在富裕之家,若是出生差点,说不定还不和这些青-楼女子。起点不一,自是没法比较,但人与人之间都该相互尊重。”
旁听的春花听闻苏夙的说辞,眼眶一热。
沈沧海也一愣,紧抿着唇不反驳。
这世道谈何尊重?谈何平等?苏夙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点。
秋月抱着琵琶进了屋,尾随的丫头搬来凳子,秋月坐下便弹奏清唱起来。
苏夙边听边喝着春花倒的茶,十分享受。
沈沧海见此,撇开眼。他就知道苏夙比任何都懂得享受,即便多年未曾来过青-楼,这做派真是一点也没改。
这时楼下的琉璃灯全灭了,只剩下舞台处的几盏高挂的红灯笼,忽然从四楼飘然飞下一名身穿红色纱裙的女子,拉着红色绸缎,落定在舞台上。
女子挥舞着红色丝带,不停的旋转再旋转,以此同时古筝弹奏,萧声吹起。
苏夙偏头看向楼下,欣赏着女子优美的舞姿。
沈沧海看了一眼,对其舞蹈并不感冒。
“沈兄,这想来就是您说的新**的花魁吧?身段不错,跳的也不错。”苏夙无意间看到眼睛焦距并不在舞台上的沈沧海,品头论足道。
“嗯~看来是了。”
“……”苏夙皱了皱嘴角,也不知沈沧海这厮到底干嘛来的。
逛青-楼不看姑娘,也不喝酒,就连坐都懒得坐,这是来干嘛的?why?why?
“沈兄这是看不上眼?”苏夙皱了皱眉,继续问道。
沈沧海看向苏夙,见苏夙面色复杂,心咯噔一下。他努了努嘴,想了想道:“来的匆忙,并未带够银子,因而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