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琰蹙眉更深,他从这对夫妻口中得知,楼澈贤的死跟沈沧海无关。如果真是这样,将其栽赃给沈沧海,是想断了他臂旁。
谁想断了他臂旁?这世上怕是只有姓上官的了。
想到上官沁这老娘们,龙琰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滚!别留在这扰了澈儿的清静。”楼名眸子微沉幽暗,负手在背后,冷冷道。
“我不走,我不走……”
封蔓婷在楼名落话之后,疯了的一般冲到了棺椁前,攥住棺材边缘,嘤嘤的哭着。
她似是含着无尽的苦楚,哭的岔气,哭的撕心裂肺,顺着棺材跌在地上,嚎哭:“儿啊~澈儿啊~”
楼名皱了皱眉,他从封蔓婷身上转开眼,大步走到灵堂门口,厉声喊道:“来人!来人!”
大批的家丁冲进了灵堂,毕恭毕敬的冲着楼名颔首低头:“老爷!”
“夫人伤心过度,口不择言,你们架回苑香院,没有本老爷的命令,不得私放出院子。”
匍匐在棺材痛哭着的封蔓婷猛地抬头,眼神幽怨的看着楼名。
她猛地站起身,冲向楼名,怒气冲冲的撕扯嗓子道:“楼名,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拿你的命为我澈儿陪葬。”
楼名心咯噔一下,猛后退了两步。候着的家丁忙冲上去拦住疯癫状的封蔓婷。
楼名整个脸都是黑的,他一甩袖子怒道:“还不带走。”
“楼名,我是你的发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卑鄙龌蹉的小人,你……”
“夫人疯了,还不送到苑香院锁在房里,谁要是放夫人出来,就滚出尚书府。”
“是,老爷!”
“楼名,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楼名面色微冷,随着出了灵堂。
龙琰在楼名出了灵堂后,飞身下了房梁,他大步走到棺材旁,垂眼凝视着躺在棺材里楼澈贤。
死者面色微白,面容安详,不像是经历巨大痛苦而死的。
他伸出手到了死者的手臂,握住手腕。
龙琰蹙眉更深,按理说重伤而死必伤肺腑,沈沧海是习武之人,内功练了也有十七八年之久,一旦运用内力伤人,轻则伤及肺腑,重则五脏内腑错位。
然而楼澈贤并没有伤及一丝丝的肺腑。
楼名想借着儿子的死嫁祸给沈沧海,从而替上官傅除去沈家这眼中钉肉中刺,好为此得上官傅重用,想的未免太天真了些?
而就在这时,去而复返的楼名进了灵堂,见棺材旁有一白衣身影,提声喊道:“什么人?”
龙琰听到楼名的声音,并没有回转身正视楼名。
他背对楼名,眸子一扫,跃身伸手撤掉白色幡布,极快的蒙住了脸。
楼名惊了一下,心也随之咯噔了下,惊恐的喊道:“来人,来人!”
龙琰飞身直冲楼名,伸手便要擒楼名的脖子。
楼名吓得节节后退,而就在龙琰要擒住楼名脖子时,龙琰两腿蹬在大红色的木柱上,噔噔两下一个跟斗跃身到了门口。
楼名吓得贴着木柱,惊恐的瞪大眼,颤抖着声喊道:“来人,有刺客!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