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上官沁转身走上台阶,她缓缓走到椅榻上,扫了一眼苏夙,闲闲的说道:“听宫里的内侍言论,苏相今日抬了两大箱子进了宫,直奔上书房?哀家甚是好奇,苏相抬了什么东西进宫?”
苏夙低着头,卑谦拱手作揖说:“微臣只是将楼尚书府收缴而来的两箱古董玉器上缴国库。”
“是吗?今日哀家兄长去了楼尚书府,听闻被苏相给轰了出去?这事可是真的?”
苏夙扯了扯嘴角,她能说不是吗?
显然不能,上官傅这小人,前脚出了楼尚书府,后脚就来太后这告状,真是……棒棒哒!
她没有畏惧,认真陈述道:“楼尚书府一事皇上交给微臣处理,楼尚书死前当着微臣和张大人以及牢房内的衙役们说是上官国舅爷将楼澈贤之死推到了沈将军身上。微臣顾忌太后娘娘的颜面,这才将事给压下去。而上官国舅爷却不明微臣此番的深意,若是微臣不将上官国舅爷给赶出尚书府,那么沈将军无端入狱这事,就会遭人非议,一传十,十传百,再难听的话都会有。微臣自知太后注重世家名声,此番用意,微臣也是颇为无奈。”
苏夙说的头头是道,每句话都在为上官沁的颜面着想,让上官沁找不到理由驳苏夙的由头。
“如此……倒是哀家兄长不明事理。”
“微臣的做法过分偏激了些,待微臣出宫,便前往上官府登门赔礼。”
“罢了~苏相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哀家兄长必然不会放在心上。”
苏夙觉得今日她做所之事定是惹了上官沁和上官傅的不快,所谓暗箭难防,指不定上官傅那老家伙正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拉她下马的机会。
她还是拿点诚意出来,安安这年轻太后的心。
苏夙从袖内拿出三千两银票,恭敬的呈上道:“这是整理尚书府时盘点出来的银两。”
上官沁一愣,随即掩嘴轻笑说:“苏相这是做什么?”
“微臣想太后娘娘也需银两,这才没将其交给皇上。”
“是吗?这难不成不是苏相私吞的?”
“微臣不敢。”
上官沁也不点破,淡淡道:“拿来吧~”
苏夙站着僵持了下,这才高举着银票子,上了台阶。
她到了上官沁身前,递上银票。
上官沁饶有兴趣的看着苏夙,说真的~堂堂相国大人长得真不赖,就连卑躬屈膝的样子,都那么好看。
她伸出手,拿住银票的一角,微微一扯。
苏夙赶忙松开手,然而上官沁就在这时松开了手,银票掉落,幡然落在上官沁的襦裙上。
“啊呀~这可如何是好?”
苏夙眼角抽了抽,她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呢?
“苏相,能否帮哀家拾起落下的银票。”
苏夙嘴角抽了抽,太后这真的好吗?能别这么主动吗?
这让她一个女人,看着很尴尬啊~
“微臣不敢。”
“可哀家手疼,这殿内也只有哀家和苏相,哀家若是叫人进来,让宫人见了去,那么……后宫就会传苏相爷跟哀家私相授受。这……似乎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