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母后!”
龙遂也不知哪里来的劲,把一干拦着的太监和宫女给挥开了。
他踏进了正殿,就见上官沁披着发,正在看书籍。
他心下啧啧出奇,yin夫也做学问。
上官沁没盼来龙琰,倒是盼来了龙遂。
她有些头疼,龙遂这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非常的难缠。
“母后!”
“你来做什么?”
龙遂见上官沁问,开始他的表演。
他一个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嚷嚷道:“母后,你的禁军头子打儿臣!你要替儿臣做主啊!”
上官沁被龙遂这一出,给弄懵了。
龙遂见上官沁呆了,开始原地打滚道:“我不管!母后要治罪。砍了禁军头子的头!”
上官沁反应过来,黑着脸道:“你一介王爷,撒泼打滚好意思吗?这跟不讲理的妇孺有何区别。”
龙遂直起身,不住的咳嗽,他捂住嘴,一口血痰吐在掌心处。
他垮下脸,凄楚的说:“母后,你就没将我当做您儿子,当初就不该将儿臣过继到你名下。你不照顾本王,不怜爱本王,算什么母后?
你看,你的禁军把我打出了血。我要死了定要昭告天下,母后待我不好,苛刻我。”
上官沁闻言,愠怒的一拍扶手道:“哀家何时苛刻你了!你要银子哀家不给了吗?你府里的开销那一次不是哀家替你发的。你吃穿用度,哀家都是给你最好!你敢污蔑哀家?”
“母后的禁军伤了儿臣,母后怎么说?”
“哀家自会处理。”
“母后还要不要名声了?儿臣只要稍稍宣扬下,母后还怎么在自己封号前添加一个圣字。”
上官沁一愣,面色一黑。
她的名声因上次事件被败的一点都不剩,若是在传言她苛刻先帝孩子,岂不是要被天下百姓给唾骂死。
对一个女人来说名声很重要,对一个太后来说,名声同贞洁一样重要。
“你给哀家起来,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儿臣只是来讨个说法。”
“哀家叫你去天牢了?你被禁军轰也是自找的,怪不得谁。”
“儿臣不管!儿臣受了辱,要说法。”
上官沁有些心累,又有些头疼。
当初她扶持龙遂做皇帝,也是这个德行,一不如意就跟她哭闹,坐在地上打滚。
可就是这个泼皮在登基那日一刀刺进了她的腹部,好在她命大。
她最看不懂的就是龙遂,一个人将心思隐藏的如此慎密,她很忌惮。
“你想怎么样?”
“我要进天牢看苏夙,母后将儿臣的好兄弟关了起来,儿臣没办事救他出来,总能让儿臣看两眼吧?”
上官沁闻言,将嬷嬷拿来信物,嬷嬷交给龙遂一块牌子。
“你亮给禁军的头看,会放你进去的。”
龙遂拿了牌子,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晃着牌子道:“谢母后了!”
“哀家乏了!”
龙遂得了话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转身道:“母后,能拨点银子给我闲王府吗?管事说花销不够了!”
“……”上官沁身子一僵,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