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涉之人乃王孙贵胄,岂能敷衍了事?你既告他杀你女儿,他又言证清白,你觉得本相该如何?”苏夙坐在主位置上,沉声道。
“草民……”王首富吓得一头虚汗,怎么也没料那人会是皇亲国戚。
苏夙不再理会王首富,看向张之海道:“去将仵作请来。”
“是,相爷。”
也不知道怎么的,苏夙去顺天府的消息走漏,上官傅带着人马匆匆赶来。
倒是苏夙正坐在正殿悠闲的喝茶,上官傅大怒,扬手一挥道:“把苏夙抓起来。”
苏夙也是没料到上官傅会来捉她,她心下虽慌,脑子却转的飞快。
一群侍卫上来就要抓苏夙,苏夙淡淡的扫了一眼道:“谁敢上前!”
上官傅上前,面色难看道:“苏夙!你杀我孩儿,老夫让你一命抵一命。”
苏夙起身,凝视着上官傅,沉声道:“胡说!我何时杀你孩儿。”
“我儿上官麟同你并无仇怨,你为何要推他下湖?如今我儿命丧黄泉,而你却好好活着。定是你害死的。”
苏夙心虚了下,但还是故作淡定的道:“本相没有,本相也一同坠湖,也躺在床上两月有余,你儿怎会是我害死的?你别不分是非,同我胡搅蛮缠。再则,你带着大批人马闯来,是想告诉天下人,你们上官府兵马众多,有谋反之嫌吗?”
“胡说八道!”上官傅愤愤道。
“这事稍后再论,本相还有案子要查,那天本相空了,自会去你府上赔罪。”
上官傅看苏夙就生厌,也不愿听她多解释。
“拿下!”
苏夙怒了,天子脚下,上官傅竟这般的肆无忌惮,仗着后台是太后,就可以这么硬气了吗?”
“普天之下只有天子才可以处置本相,上官大人,你没有资格。”
张之海自是佣立皇上,当然也站在苏夙这边。他扬手一挥,带来的官兵拔剑相向。
上官傅沉了脸,颤着手指着苏夙道:“很好!好一个苏相!你等着,老夫治不了,太后治的了你。”
这话一落,上官傅甩袖,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苏夙看向张之海,作揖道:“多谢。”
“相爷严重了。”
这一场干戈对质,吓坏了王首富一家,一个个惶恐不安。
仵作验尸,半晌后回复苏夙,并无异常,确实是他人刺入匕首,命中要害。
苏夙为查明真相,便查看了新娘尸体。
衣服是完好无损的,手中匕首正中腹部。
不过……很快她看出了异样。
按理说匕首锋利处因朝下,这是行凶者刺刀的手势,可这把匕首的锋利处是朝上的,也就是说新娘是自杀的。
可是为何要再新婚之夜自杀?
这为难太奇怪了!
一个女子在最烂漫的年纪结束自己的生命,极有可能是绝望,也极有可能是大受打击。
为今之计,得查出新娘正真要自尽的原因。
可又得上那着手查起呢?
张之海见苏夙蹙着眉,沉声道:“相爷,可有眉目。”
“盘查府中丫头小厮以及后院的女人们。”
“是!下官这就一一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