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地裂开，钻出无数的赤蛇，那些赤蛇每一条都非常凶猛，直立起来，向我们扑了过来。还好有天嘤乌月亮在，它本是小蛇，懂得蛇类的通用语言，它叫那些蛇说了一番话，那蛇群就平静了下来。

钱半吨问：“真的有修炼成精的蛇吗?这些蛇在这地下世界里生存，如果修炼成精，是善类，还是异类，我们会不会被它们吃掉？”

赵一离说：“蛇类修炼成精，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古代就有白娘子的传说，不过像那么善良的蛇，现在哪里找得到。你们看我们身边的天嘤乌月亮，它一点也不善良。它虽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它一点也没有继承我善良的血统，我很失望！”

那群蛇听到我们说话，仿佛更加安静了，也许它们知道我们是在说它们的族类，所以特别专心地听。我们觉得只要我们继续说话，就能稳住它们的情绪，我们也就安全了。于是，我悄悄地走到每个人的跟前，跟他们耳语了一番。

宋天明说：“我还在外面世界的时候，老家有个叔叔经历了这样一些关于蛇的事。叔叔家菜园的旁边有口井，水总是混的，脏的很！有一年叔叔家菜园种了黄瓜，明明白天看见结了很多小黄瓜，第二天去摘那些个黄瓜就都没了，叔叔就很生气，自己种的这点菜都被人给偷了！”

我知道宋天明是在瞎编，所以也跟着越哄，说：“哥哥，我也知道这件事！当时夜黑风高，叔叔到菜地里抓那偷黄瓜的贼，他走到菜园边边，就听到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在这夜色里闪着光。大家没有听错，就是那些声音在发光。大家觉得奇怪吧？声音怎么会发光呢？那就这么玄，这么让人难以理解！叔叔的腿早就吓软了，爬着过去看，这一看真是吓死了，有水桶那么粗的东西在哪动，正在吃黄瓜呢，叔叔就直接回家了，再也不骂偷黄瓜的了。其实我们那一直有个传说，说那井里有条龙，也有人说是条蛇！”

南宫苑笑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几根黄瓜引来了一条大蛇嘛。这算什么。我们在黑山山脉生活了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蛇，本以来黑山山脉是一个没有蛇的地方，谁能料想得到，原来黑山山脉所有蛇都躲到了这花髓渊的地底下。看起来，它们埋伏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你们说，它们是不是极凛坑的守护者？”

天纵说：“我在极凛坑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一条蛇呀！难道它们躲在别的什么地方？”

我若有所思，说：“天纵，你在极凛坑的时候，是不是感受到周身都接触到一种柔和的物质，而且这种物质还特别凉，只要你动一动，那些物质还似乎在不断蠕动？”

天纵有些惊讶：“是呀，咏颜，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些东西是特别温柔，但是又特别凉。我一直纳闷，那些东西是什么。咏颜，难道你已经猜出那些东西的底细了吗？

我指了指那些蛇，说：“天纵，你看看它们，你的温柔乡就是它们制造的。也就是说，花髓渊的地下世界充满蛇，这些蛇与外界的不一样，它们平常是非常温顺的。我想，可能是它们受到花髓渊万年酒气的影响，始终处于醉酒状态，所以它们才如此温柔。不过，今天这些蛇，刚才露出凶相来，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极凛坑真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我想那里说不定真有我们想要的秘密！”

钱半吨听得入神，说：“这一切，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就太神奇了。不过，也真是让人毛骨悚然。这些蛇虽温柔，但一旦酒气散了，就要攻击我们。我们要是掉到极凛坑里面，还有命吗？就算不死，也要饱受各种荼毒了！”

正说话的时候，那些赤蛇又立起身子，做出攻击的态势，我们都吓了一跳，难道我们说错了什么话了？这些蛇真的都是精灵，它们听得懂我们说的每一句话吗？

上官慕兮拿出笛子来吹奏了一曲，那些蛇就安静了下来。上官慕兮说：“上大学的时候，我还在外面的世界，暑假坐火车回家，偶遇一位70多岁的老铁路道班，老人家酒量惊人，喝白酒如喝白开水，他就坐在座位上公然喝着烈酒。酒香充斥着列车车厢，我们大家劝解他都不听，后来他就被列车长带到其他车厢去教育了一番。少顷又步履蹒跚地回来了，坐在我的身边。”

这话勾起了钱半吨的兴趣，钱半吨也是海量之人，平时特别喜欢喝酒。然而，黑山山脉是禁酒重地，她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喝过酒了，今天听到有这么一个酒鬼的存在，一下子有逢了知己的感觉。

钱半吨说：“上官慕兮，我看你是遇到了一个酒鬼了。不过，听起来，这个人的酒品还是很好的，喝多了也不闹事。如果当时我在场的话，一定跟他喝上三四巡，过过瘾！”

上官慕兮冲钱半吨点了点头继续说：“那个家伙说他甚至在退休前的欢送会上，当场连吹了3瓶不同度数的白酒，一下午头不晕，脚不晃，说话不含糊。那天在火车上我与他聊了很多，不知不觉就聊到了蛇的话题。那家伙说他自己呢，本是福建人氏，福建蛇多呀！既然多，保不齐就有成精化妖的。我们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青山，就扯上了这话题，当时我也没什么阅历，根本不信什么成精化妖的事！”

其实上官慕兮所说的，也是她胡乱瞎扯的，她是一个文艺女，哪里会编瞎话，一下子就卡住了，编不下去了。那些赤蛇看来很喜欢听同类的故事，见故事中断了，又立起了身子。

见状南宫苑忙接过话茬，往下说：“当时我也在场，我与姐姐是一个学校的，虽不在同一个班，但放假时间是一样的，当时我们一起回家的。那个老人家我也有印象。据老人家说，他知道3条大蛇的故事。第一条，最小的这条发生在1959年，那时志愿军回国，空军转场福建，为了和欺负我们多年的台湾国民党空军较量，地上呢，就开始修建鹰厦铁路，准备为解放台湾做准备。那时铁路刚刚修过江西和福建的分界处，在福建地界内，那天有辆工程平板车正在刚铺就的铁轨上行驶。天降大雨，山体滑坡了，就像今天的情形一样，地面裂开，突然从地底下窜出一条大蛇，好家伙，还是条白蛇，在奋力追赶这辆平板车，据后来分析，可能这条大蛇，蛰居山川已久，突被火车机车惊动，把它当成自己的同类了，追出来看新鲜。”

钱半吨眼露亮光：“难道是白娘子躲在那里吗？你们可得小心，别伤害她，不然许仙可不答应。”

南宫苑笑道：“进入近代以后，已经没有神话，也没有浪漫了。哪里来的什么白娘子。当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用机关枪扫射！当时为了防国民党空军破坏铁路修建，部队在施工的同时，都有完善的防空火力保护，那辆平板车上就架有高射机枪呢。那条大白蛇正好直起身来，足足有五层楼那么高。他们都吓坏了，都呆住了，正好一声霹雳，惊得机枪手误按枪把。那机枪走了火，子弹向暴风雨一样打出，那大白蛇就应声倒地了。大家都吓得作鸟兽散了，有一个小同志跑得慢，还差一点被那巨蛇给砸到了呢！后来把打死的这条蛇搬到平板车上，伸直了放足足快20节车，后来剥下来的蛇皮，还送到北京军事博物馆展览过一段时间。”

很显然南宫苑比她姐姐上官慕兮可能瞎扯多了，不过，还真有人相信的。

天狗黑太阳说：“乖乖隆的冬，一百多米长，这还是最小的一条？”

南宫苑看了看那些赤蛇，见它们有渐渐睡去的迹象，看来自己的蛇故事确实能安定它们的心绪，只要柔化了它们，再把领头的赤蛇训化了，就可以得到极凛坑的秘密了！心里这么想着，顿时就心花怒放了。南宫苑旧时在黑山疗养院管理层干过，她有职业病，今天她又想在大家面前立功了。

南宫苑继续说：“另一条大蛇出在广东，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部队的团长与参谋晚上刚从师部开完会回来，沿着白天开来的路返回驻地。这两个干部不是什么好人，就想着要往那小路上开，绕到美人村去寻花问柳去。正开着，坐旁边的参谋眼尖，发现老远的路上立着一根大电线杆。奇怪呀，白天这路好好的，畅通无阻啊，再说这小路上都是荒野呀，怎么晚上就有这么大电线杆立在荒路上，难道还有土匪没剿完，又出来劫道啦？但是劫道也没有这样劫的呀！这两个干部，都是惜命之人，就不敢下车，躲在车里看动静。忽然就看到那电线杆动了一下，又恢复静止。他们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就揉了揉眼睛，更加仔细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