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觉得生命有何奇特之处,但它总会在时间的流淌之下,将已经相交的直线再重合,时间、地点都是未知,一切全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又随手拿起高一的历史课本,翻看之下却不禁想起高一时的班主任,她姓夏,刚结婚不久,是个年轻漂亮的小老师,可你要以为她好欺负那就大错特错,她对我们极为严厉,讲话时常都是阴阳怪气的,班里就没有她没批评过的人。可能也因为这样,说起历史总能第一个想到她。
收拾东西的时候,在抽屉里的小盒子里,发现了一堆旧物,翻看之下却让我五味杂陈。是什么呢?有初中时写给梦然的情书,也有她给我回的信,上课传的小纸条,没想到这些还都在。出了纸条和信件,还有那时候她给我俩买的情侣手链,我这条还在,不知道她的还在不在。在盒子底下发现了一个铁环,细看之下,原来是当时用硬币攥的戒指,想想当时,为了攥这个,手上都磨出茧子,还要冒着上课被老师发现的风险。我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会,准备再将它戴在手上,但想了想又将他放在盒子底下,用纸条和信件盖住。
好像我们都是这样子,害怕孤独、畏惧孤独,只是为了抵御这种来自心底的侵蚀,所以会选择一个没那么喜欢的人在一起,而时间久了之后的厌倦,使者所谓的爱情在某一瞬间破碎,然后继续寻找,继续失去。
还好,青春并不都是独行,你这一路会遇见许多与你一般的人,人生来不同,但在某个阶段,我们都有类似的经历,类似的感情。但是有种大叔与侄女之间的感情故事不知有多人遇到过。
记录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在10月,本就是个忧伤的季节,我更沉入其中。
大叔,你怎么说走就走了
六月的雨总会如期而至,幸运的是这一年并没有分别,而且没想到两年之后你会叫我大叔,我叫你小侄女,更没想到的是,说好了无论在哪里,也常联系。可时间总是让誓言变成谎言,无关你我绝情与否,只恨那年太匆匆。
最开始以为你是光的女朋友,却没想到你是他的妹妹,没有浪漫的场景,一个装修较好的小餐馆,你、我、光三个人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我们在靠门的一桌,有风不时吹进来,不过还好是六月。外向的你,总能打破僵局,我和光的打趣你也加入其中,很快便熟了。
往后的日子,生命中也慢慢多了个人,是朋友吗?可能。很多个夜晚捧着手机和你聊,听你给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再听我为你讲述我的酸甜苦辣。
记忆最深的是你陪我上的几次夜机,那时候着迷网络游戏的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网虫,只是没想过会有你陪我,当时并未想太多,也不知怎么表达,只是依稀记得,不久之后便是我的表白,然后成为情侣的,我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就好想所有都知道你,只是...。
说是约会,可你并不知道一个封藏许久的心,那有那么容易解冻,我并不太适应生命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依然延续着自己的习惯,你可能感觉不到太多类似别人的那种爱情,其实我也在调整,试图说服自己,可我失败了。
还好你在,记得那次第一次牵起你的手,走在灰暗的街道上,我好开心,真想这样一直走下去,可越是期待的事总越容易失败。
之后我回了老家,那个假期很短很短,但却并未想到这一别竟会发生这么多事,会让我如此措手不及,甚至让我去怀疑这个世界,信任真的像一张白纸,一旦被褶皱,就再也不能恢复原样,纸还可以回收重做,可人呢,却没有再能重来一次的机会。
每次提及就像针扎,每次提及都让我看到世界并不如想象中美好,可我却愿把那些记录下来,因为那是不悔的青春呀,大概只有写下来,才能从脑海完全去除。
夏天的尾巴,还未完全消掉,树上的叶子也未落,北苑的路上还有萤火虫在夜空里飞舞,这次是四个人,而你最重要的事就是和我分手,至于你说的原因,也不记得了,即使只隔了两个夏天,可我只知道后来也努力过,但当我知道那不明所以得真相的时候,才发觉了自己的愚蠢,可笑却没几个人知道。
而我却要去维持那似有似无的兄弟情,我累,可谁知道,是呀,我这么微不足道,是呀,我不需要谁在乎,我自己在乎就好,可我逃不开呀,想起《一个人的朝圣》里的一句话,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过路人,站在人群里一点也不出彩。我不会麻烦任何人。我不需要世界都知道我的心,我宁愿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流泪。
可在去学校的路上,食堂里,看着曾以为那是最好的兄弟,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陪他自习,那我走,我回自己的小窝,或许可以独自治疗着无法愈合的伤口。
终于等到毕业了,终于不用见不想见的人了,终于离开那地方,终于不必掩饰自己了,可我却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我变了呀,呵呵。
你再找到我,我却还未学会拒绝,跟本不知道如何去应对,我们又如朋友一般,可你不知道,心底有旧伤,迟早会再次鲜血直流。
大叔、小侄女,比朋友深,却恋人未满,这种暧昧,我们都不说,都在维持着自欺欺人的关系,可我知道,我们不会再一起了。你爱的也不是我,是他,即使他已不在你的身边。如此之下竟过了一年。
我还在梦中未醒,不知远方的你睡了吗?当他的女朋友找到我的时候,提起了你,我说你是孩子,让她不必较真,可我又何尝不是呢,我醒了,黑夜也该过去了,恰好你删了我,你的好友里不在有我,我的好友也没你。
这次也想清楚了,知道自己要什么了,你有你的执着,我也要有我的新生活,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所以我走了,刚开始,我并不能习惯,我也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办,但是走了就走了吧,直到我终于忘却我的世界里还有一个小侄女,是呀,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把你忘记,可现实就是这样子。人呀,都是这样吧。
当你再次给我发短信,我只能不回,你的微信消息,我只能不看,再到上次,我终于敢对你说,以后就做朋友的时候,我想我真的把那些忘记了。
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
而我也选择去追喜欢的女孩子了,这次无论拒绝还是接受,我都会当做大学里最后一次恋爱去好好对她。
谨以此文,纪念那几年,那几个人,那份与你的爱情。
愿往后的时光里,你我安好。
《愿无岁月可回头》里说,“有一天,我们的青春终将献给身后的某座城市,我们终将付出年华的代价,我们终将在某一首歌里尽情唏嘘,我们终将化作沉默的火华丽的灰,我们终将一段身不由己的宿命”。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要有个完美的结局,世界上最难掌控的是爱情,所以常常我们奋不顾身的爱到最后却不了了之。我不知道大叔过得好不好,大概也只知道他终于不傻了,而这个小侄女可能遇见更好的人,有更幸福的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