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失败,意料之外的收获
已经逐渐的熟悉了的舞台,还有依旧冷漠的段瑟,他从来不会说太多话,不管跟谁交流都是那副生冷,似乎只有弹吉他的时候,才能让他的眉眼舒展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现在的气质里藏着你走过的路,爱过的人和度过的书。关于段瑟的故事,后面会讲道。
轻拨吉他弦,不同于筱筱平凡之路,一开始的那种震撼,涛子跟我一样都是极力构建那种空山鸟语的民谣,再与rap结合,不知道效果怎样,也就将就一试。
涛子:不知秋蝉还能在这山林叫到何时,
要离开的人却翻乱了整齐的行李。
他不知谁会在这个秋天先离开,
只好连带心情一起收拾好等待。
温阳:
越是要走越是急切,
几个日夜灯火不灭,
昨日回忆不过一撇,
但难耐思念太浓烈。
rap涛子:
你别以为说了再见就会不回来,
即便说了拜拜那又不一定离开,
三生又三世谁又会是谁的等待,
你不知道就不要瞎猜,
人生本来就那么多意外,
你怎么知道她到底爱不爱。
godiss管她爱不爱爱不爱。
生命本来就是这么短谁也不可能暂停,
何必为了今日的烦恼坏了明日的好心情,
年年月月岁岁朝朝那有青春不凋零,
我们都知道爱了就不会都有结果,
此刻就不要想要得到那么多,
生命如此漫长为什么要听别人说,
只要自己开心就足够就足够。
godiss管她爱不爱爱不爱。
上面是一段当时的歌词,自我感觉来说,我想这应该是我们配合以来最棒的一次表演,筱筱他们让底下的人哭了,而我和涛子则是让他们哭过之后,又能重新收拾好心情。
表演全部结束,也不是很正式的比赛,筱筱那边明显比我们这边多几个人,不用主持的胖子说,我们这边没有任何意外的输了,在我们并不了解的领域,一天之内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们是真的尽力了。
“那么这次的获胜者是我们的筱筱,劲爆的音乐放起来,让我们举杯为她庆贺,嗨个三天三夜”。
台下的热烈欢呼,让我和涛子觉得刺耳。
没想到筱筱竟然一改平日的里的嚣张走过来,小声的说了句:“其实你们也很不错”。
输给她我是心服口服的,我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时间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和涛子的想法都太简单了,固然有自己的风格很重要,但对于其他的一些唱法、风格去也要去做一定的功课,然后在做一定的尝试,记录下自己的体会,我想这也是发展路上所需要的。
我很坦然,也没有心里过意不去什么的,但涛子自从走下台之后,一直到平时休息的屋子,涛子都紧绷着脸。
其实他想的我也明白,输了比赛所意味的,有可能就是离开这座城市,灰溜溜的逃走是他不能接受的。迷信的狮子座人,从来不会低头,也不能接受失败。
不用王头来说,我跟涛子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换上来时自己的衣服,背着吉他准备离开飞逸酒吧,这个呆了这两个星期的地方。
走的时候多潇洒,心里就有多少不确定前方的路在哪,是否灯火辉煌的夜本就不属于这些单纯热爱的人。
段瑟见我和涛子从休息的地方,背着吉他就准备走,再一次将我俩拦住。他这么冷的人,不知为何总要站出来,他并不知道我们与王头的约定,我当时也有些不太懂。
“不就是输了一次,你们就要这么走了吗?”他不带一丝的感情的问。
“那不走,还要在这里继续丢人吗?”涛子那么糟的心情,可不会说什么好话。
“两个怂包”。段瑟更加不留情面。
“那也不用你管,滚呀”涛子更加不客气,一把将段瑟推开,然后飞快的跑出酒吧。
我并没有去追涛子,而是留下来看看这个再三帮助我们的人,究竟是何缘由。
“你为什么不去追他?”
“那你为什么总要出来帮我们?”
段瑟的理由是很牵强的,因为涛子跟他很像,都是执拗的人,而我不是,他说一个追求音乐的人,是需要执拗的。
我们聊的不久,可一如第一眼见他的时候,明明瘦瘦的却很有力气,明明年纪不大却有一双历经沧桑的眼,临走的时候他冲我说了一句:“谢温阳,你可能并不适合做音乐,但你可以帮你的兄弟,他应该生而为音乐”。
适不适合做音乐,或者怎样,并不是他说了,就会成真,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我俩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生计,难道真的要用弹吉他的手去涮盘子了,可如果不,我们就要灰溜溜的回去故乡的小城,当初的意气风发的出走,现在怎能就这么回去。
去了快两周,每天一百,出去吃饭的钱,我们俩将剩下的钱加在一起,才不过五百多。贫穷已经严重的限制我们俩的想像力,虽然网上也有那种靠发原创的兼职,可也解决不了当下的燃眉之急。
我们俩疯狂的在各种网络平台上搜罗合适的工作,也不是没有想过先依靠自己的专业对口,去找一份工作,将做音乐这件事放在空闲时间。但这样最大的就是,这一方不知何时才能拾起,要等到老了之后吗?我和涛子不敢想,所以吉他绝对不能放下。
x城彻夜不熄的灯火,有的人的梦已经破碎,而有人的梦刚开始做。
我俩商讨半天,也没什么结果,只能又像上一次一样,四处走走,看能不能碰到合适的。
夜晚人总是脆弱的,又不幸的丢了工作,心中还是很郁闷的,躲在被窝里睡不着觉,拿起手机试探性的给陆十月发了条微信过去,也不知道她睡没睡。
我刚拿起手机来,就看到她发来一条安慰的微信,是才发的,还真巧。
“今天的不用太在意,你们输在原本陌生的领域,她也只是取巧了”。
“放心,胜败都很正常”。
“现在就担心着如何生计的问题”。
“生计?你们不是有工作了”。
“就在比赛结束后,就丢了”。
“为什么?”
我将事情的原原本本与十月说完,她反而是对我和涛子帮助王经理的事情很生气,但生气归生气,在好好给我上了一堂教育课之后,也算给了我俩一点希望。
其实她发消息也是想看我有没有睡,正好有事情要更我和涛子说,具体什么事,她没有直说,只告诉我,这说不定是一个机会,以后甚至都不会为生计考虑。
听她这么说,我是不太敢去的,从小在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可不能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但想想十月虽然爱闹,但还是很靠谱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在约好的东南街的咖啡厅里见的。
都是熟人嘘寒问暖的话也都省了,坐下之后,十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关乎我们生计的事。
“其实与其这样你们俩单干,我觉的你们可以考虑建一个乐队,这样可以直接去接一些业务,以此生计”。
也就是她感想了,我和涛子本来就是初来乍到,那会认识什么人,更别提做乐队了,怎么做的起来呢?
“这能行吗?”涛子显然很期待,我能够看见他眼里的光。
“可做乐队我们得有设备、人,我们现在是一无所有”。我很现实的提出这两个问题。
“但你们要能请的动这个人,这些都可以暂时的解决,至于能不能做下去,就得看你们俩的本事了”。
“他是谁?”我有些好奇。
“你先说乐队这事你们做还是不做?”
涛子劝我:“在犹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最多也不过和现在一样,一穷二白,我们没有理由怕的,那还不如一拼”。我心中也早有倾向,不如放手一搏,即使再失败又能怎样呢?
“好,拼了,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