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八百里加急,柔然起兵已攻破漠北,此时正东进朝着我大魏国土而来。”
“报……北境边戍告急。”
众臣被急召入宫,商讨应对之策。就见皇帝此刻正愁眉不展,这柔然与大魏相安数年,为何会突然起兵?
“穆卿,你守北境十数载,对柔然最为了解,你可知此次他为何突然起兵?”
“臣失职,未及时探的军情,以致如此,望陛下惩罚。”
“爱卿尽忠职守,此次之事不怪你,但战事紧急,不知爱卿可有应对之法?”
“陛下……日前,臣收到一份柔然攻打我大魏的布阵图,可微臣觉此事蹊跷,未呈报陛下以致贻误战机……”
“你说什么?”
皇帝震怒,将穆骁拖下大殿重打五十庭杖,官降一级。
……
穆国公府
老夫人和穆夫人全部都在穆骁房中,皆是心疼的掉着眼泪。
“陛下怎么能下的了如此狠手。这都两日了,怎么还不见伤势好转……”穆夫人边说着边给穆骁换着药。眼中泪水已是控制不住。
“是我大意,如今北境已丢了十座城池,大兵压境。陛下这已是恩宽了。”穆骁满额的汗珠,众人都知他是强忍疼痛以免大家伤心心疼。
“将雪舞叫来。我有话要与她说。你们都先出去。”
众人出得门去,她父女二人说了许久,直至夜深。穆雪舞刚刚出门,就见自己的娘亲等在门外,一脸的担忧。
“母亲怎么等在这里?夜间风重。”
“你父亲如何了?”
“父亲的伤只是皮外伤,养几日便可痊愈,母亲放心。我陪你回去。”
穆雪舞回到院中之后,就见房檐之上跳下一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烈枫。
“雪舞,穆伯父可有大碍?”
“兄长怎么来了,穆府已被圈禁,若无陛下旨意……”
穆雪舞此话还未说完就见烈枫将她拉到一处暗黑丛影处,墨香见状便自行退下。
“我见府中有暗卫监视,所以我能停留的时间不多。你且告诉我,柔然起兵之事可是你早就定下的计谋。”
穆雪舞看向烈枫,那漆黑的暗丛中,却看清烈枫的一双星眸映着远处的灯火。
“兄长怎知?”
“今日皇帝急召入宫。我便也在其中,陛下将穆伯父架下殿去责罚五十庭杖,可那伤口却不对。五十庭杖下去,人非死即残,怎会只有皮外之伤?况且,两军交战在即,陛下怎会糊涂到阵前责打主帅。”
“果真是瞒不过兄长眼睛。”
“到底为何?”
“兄长可听过周瑜打黄盖的典故?”
“周瑜打黄盖?你是说陛下要做那周瑜,而伯父要做那黄盖?”
“正是。”
“可是要做戏给那柔然?”
穆雪舞摇头,低声说道:“此次要被火烧战船的并不是柔然,而是……”
烈枫听穆雪舞所说,心下一笑,看来此次担心又是多余。
“雪舞这两日可好?”
穆国公府被圈禁已有两日,烈枫在外着急,更是两日未合眼。今日趁着暗卫轮守的空档,跳进了府中。
穆雪舞只觉那声音极近,如悄声细语一般在自己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