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云揽着霆铮的胳膊看着周围,这一个个从棺材里坐起来的……真不是鬼?
霆铮拍了拍靖云紧握住他的手,笑道:
“你怎么如此大的块头,竟还如此胆小。”
靖云听此话,却气鼓鼓的站直了身体,什么叫做自己大块头,明明就是你太矮!萝卜头!
突然,靖云眼前的这个棺材里有一个人做了起来……
“雪舞……雪舞姐姐……真是太好了。”靖云又是一阵鼻涕眼泪,浸湿了霆铮的肩头。
靖云哭着哭着却又笑了起来,上前握住穆雪舞的手道:
“我烈家终于不用断了香火。”
所有人怔愣,这孩子怕是傻了,说的话都前言不搭后语。
众人起身从棺木中走出,不多时就见尹曦尹晨兄妹从房上跳了下来。
“小姐,东平侯此刻正前往契丹请求援兵。”
“好,叫秦石通知父亲,一切照计行事。”
尹晨应声又飞上房檐,不见了踪影。院中之人却是面面相觑,一时间却是各个耸动着肩膀笑出了声音。
这院中无论是夫人姨娘都各个面上漆黑,似碳头一般。眸子转动间只见眼白灵动。
……
烈枫从穆骁书房出来,来到了穆雪舞院中。就见院中欢笑声连连。靖云更是乐的前仰后合。
“是什么事情如此高兴?”
“哥哥,你来了……我和雪舞姐姐在说着那日她们被涂得满面黢黑之事。”
“哦?”烈枫思忖,满面黢黑吗?他这才回忆起了当日那穆雪舞的脸上,确实不见一处雪白皮肤……黑是黑了点……但他觉甚好……甚好!
“雪舞姐姐,那日为何要改变了计划?原本不是要被假意斩首的吗?”
“此事说来多亏尹曦,那日她未被抓入天牢,而是在外围监视。就在火烧前日晚间,她见有人扛着一坛一坛不知是何物的物品悄悄潜入天牢周围。”
“难道这火不是雪舞姐姐自己放的。而是他人?”
“不错,那一坛一坛的正是煤油。”
“是何人?”
穆雪舞低头喝茶,再抬眸时,看向烈枫:
“兄长可知是谁?”
“东平侯父子。”烈枫眸中已有怒火,那日在朝堂之上,众人听说天牢起火,唯独这父子两人嘴脸可憎。
穆雪舞点头,就见靖云已是像气炸了一般,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墨香却是上前整理茶杯,心下笑道:这靖云小姐,今日可是气的摔了一套茶具了,诺,这是最后一只。之前几只却都是因为霆铮少爷气的,这不此刻霆铮少爷还在树上捆着呢。
唉!众人已是习惯了……就连霆铮少爷自己也习惯了,此刻不喊不闹,很是乖巧。
穆雪舞抬眸看向靖云墨香,随即浅笑,那笑容很是温柔,就在穆雪舞要收回目光时,却觉一道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是别人正是烈枫。
穆雪舞轻蹙眉头,那日她醒来回屋整理衣衫之时,就见一块玉佩从自己的怀中滑落,那玉佩璎珞之上还有一束头发,齐刀斩断,用红绳捆绑。
她曾听说,若是两人成说生死,携手终老。就取各自一段头发用红绳捆绑,以示约定,就是民间所说的结发夫妻。
若是一人先赴黄泉,但此契未废,那活着的人就将一束自己的头发放入心爱之人棺木,定下一世姻缘。
……
我以玉为聘,定你今生,以发为媒,约你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