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已是三个月未见侯爷,一入深宫便已身不由己,多亏借着这样的机会才能见侯爷一面。”冯恩瑶的声音柔情似水,听得人不禁一苏,可是不知为何,季南初只觉的眼前这个女子让他厌恶。
“冯国公府大难,我想冯小姐心里也是难过。”季南初这话说的毫无柔情,而是暗中观察着冯恩瑶的神态,只见她原本还是一脸妩媚的看着季南初,可听到他这样一说,瞬间变换了神态,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侯爷,奴家的家已破,今后要仰仗侯爷。”冯恩瑶说着便将头埋在了季南初的胸膛,似是抽泣。
季南初眼神冰寒,他咬了咬牙道:“你还有祖父父亲和兄长。”季南初说着便将手抚在了冯恩瑶的后背来安慰她,冯恩瑶至此知觉安心,将头埋的更深。
只是冯恩瑶没有看见季南初的神色,那分明是厌恶到了极致。
“奴家还有侯爷。”冯恩瑶的脸上已是幸福神色,她在等季南初的答案。
“那是当然。”
又是一番**……
……
两天后,皇帝进到了后宫之中,这后宫凋零许久,皇族子嗣也是许久未添一人。拓跋宏依照惯例到太皇太后宫中请安,原来按照太医所说,太皇太后是旧毒复发,应是半月就可好,可是两个月过去了,太皇太后依旧只能卧床,甚至连说话都是问题,众人不解,这太皇太后究竟是怎么了。
拓跋宏走到了太皇太后的榻前,屏退了众人,他亲自拿起了药喂太皇太后,就见气息孱弱的太皇太后努力将头歪向一边,拓跋宏也不强求,放下药碗道:“朕记得祖母在孙儿幼儿之时就是这样喂药给朕的,如今倒是应该孙儿来孝顺祖母了。”
太皇太后闭上了双眼,满脸的无奈,她不知为何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难道是自己错了,是自己不应过分把持朝政,才引得皇帝如此怨恨自己?
可自己这样做全是为了大魏为了皇帝着想,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祖母病着也好,如今冯家上下只剩下四人了,若是祖母没有生病必然是要为冯家劳心劳力的,如今我已为冯家做了最好的安排,请祖母放心。”
说到这里,拓跋宏起身刚要离开,就觉得手腕被一人拉住。那拉住自己的手冰冷干枯,却十分有力,拓跋宏扭过头来,看向了躺在榻上的太皇太后。
“宏……宏……宏儿……”只听得太皇太后吃力的说着,可是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孙儿知道祖母心痛,不过您不必担心,孙儿会给冯家一条生路。”
说着拓跋宏已经甩开了那双手,头也不回的离开,却没有看见太皇太后在他身后努力的摇着头。
拓跋宏离开了宣德殿后,梅箬进到太皇太后的房中,见太皇太后正要挣扎的起身,却是徒劳。
“太皇太后,您这是做什么,您要什么让老奴来……”
终究太皇太后力尽,重重的摔回到了榻上,她眼睛盯着梅箬,口中道:“穆……穆……雪”
“穆雪舞?”梅箬急忙答到:“太皇太后相见穆雪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