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了一劫?”
姜睿惊诧,“什么劫?”
司昙不紧不慢道:“脱胎换骨之劫,她的星象也在前一阵有所变化,变得波谲云诡模糊不清。我来此处,是想确认世子可还记得与她此前的故往?”
“自然记得,她将是吾妻……你为何如此问?”
司昙眼中有一线异样一闪而过,“世子竟还能记起她?……”
姜睿不明司昙的诧异,“你既然会占卜,可算出她前一段时日究竟遇到过什么?又遇到了谁?”
司昙摇摇头,“司昙也觉得奇怪,旁人的来去司昙还能算出一二,然而对此女英雄,司昙却看不到她的过去星象。”
“那可算出她现在何处?”
“恕司昙占卜不精,如今司昙已看不到女英雄的任何星象了。”
司昙面显诚恳,姜睿看不出他在扯谎,顿了半晌便轻叹了一声,“定是要找到她才可。”
看着姜睿的伤神之态,司昙也并没将古玥中毒之事说出。
在古玥跳湖追击湖怪之时,姜睿便也跳入湖中,被人救上来后便昏迷了过去,所以姜睿并不知道会时古玥后来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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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司昙离开了姜睿所住的院子,他驻足在池边,望着水面的倒影许久。
“奇怪,难道不是她么?”
他掐指算了一阵,又望了望天,随后便离开了池塘,往大宅西侧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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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疏影间,他沿着垂柳河道来到了一处种满月季的小院,院内散出阵阵清香,殷红娇嫩的润在月光下,别样的妖媚。
司昙静静隐没在一座矮墙外,恰好被一簇茂密柳枝遮掩了住。
夜色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月光随着柳枝的摆动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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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小院内,窗棂映出一个坐在桌案前的女子,烛火勾勒出她俯身的身影和她手中的长剑,看得出来她正埋头擦拭着长剑。
一个斩尘派的女从敲门入到屋内,她入屋同时将屋门轻掩。
门缝里传来了里屋里的对话:
“少门主,属下还是没能打听到古姑娘和聂公子的踪迹,今日道会上聂公子将古姑娘带走后,很快便消失了,无人能查到他们去往了哪个方位。”
“确定古玥是中毒了?”
“嗯,属下询问了好几个人,有人亲眼见到她中了濒死毒环。”
“濒死毒环……糟了,这下可有去无回了……她还欠我一个承诺呢!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火央一脸焦愁,放下手中的长剑无心再擦。
“你再多派几人去查吧,往东北向,许是会有收获。”
“东北向?少门主,南冀的东北向可是渺无人烟的啊……”
“你们去便是,少废话问来问去的!”
“……是,少门主。”
女从看了看火央的脸色悄声再问:
“少门主,今日那位欺负少门主的乐师怀音,已被禁足在镇里的一处客栈里了。”
“好!继续盯着他,本姑娘我被如此招数骗过一次,便不能再被骗第二次,总有一日我非要扒了怀音的皮不可!”
火央眼里几乎喷出了火,手里拽着的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怒意,微微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