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上的字迹端正秀美,火央盯着这八个陌生的字半晌,想不出出自何人。
她扭头看向女从,这才发现她手里握着一支箭,眼神似有闪躲,火央顿时了然所悟:
又是白日里那个射箭的臭男人!竟然想蛊惑我门派子弟!
刚压下的心头火又噌了上来,火央立时撕了手中的白帕。
“一群臭男人!伪君子!滚!离我斩尘派远点!”
不一会儿,那白帕在她手中便被撕了碎。
女从可怜巴巴地抿住小嘴,不敢吭出一声来,也不敢再提白衣公子救了她的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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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央这厢正怒气冲冲,忽又一个女从跑来。
“少门主……少门主……”
火央双眸喷火,正气头上,“什么事!你急什么!”
刚进院的女从见到院内的情况及火央的脸色,即刻停住脚步,巍巍诺诺:
“少门主,南冀王宣少门主您即刻进宫一趟,宫里来的马车已在门外候着了。”
火央愣了愣,“南冀王宣我进宫?……可有说是为了何事?”
她从未见过南冀王,更谈不上与他有任何交结,此次突然传见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属下从车夫那打听到,南冀王想要过问斩尘派此入道法盛会一事。”
“道法盛会?”火央愣了愣,一时反应不出自己在道会中犯了何事。
“少门主,那车夫问我们斩尘派可有男子,我猜……大王宣少门主进宫,许是与紫门宗的人有关?”女从看着火央的面色,试探轻问。
“紫门宗?”
火央顿了顿,随后怒意染眉,声音也拔高了不少。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究竟遇到了怎样的损友,定是她们又给我添了什么麻烦!早知她们这么不省心,我当初就该把紫门宗踹出枭山!”
女从一脸谨慎,“那车夫还说不会为难少门主的。”
火央收了收神色,嗤了一声,“哼!都是一群骗子。”
随后扭头入内屋去换裙衫,只留下两个女从在外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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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玲姐姐,少门主这是生哪门子气哟?”
唤作兰玲的女从手握一支箭,不经意地收了收,叹声道:
“许是担忧古姑娘的安危而燥火攻心吧,别看她这面上生着气,但却一直对古姑娘的消失坐立难安,她素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
另一位女从并没察觉兰玲尴尬的脸色,只盯着里屋的门唉声叹气:
“哎……也不知那紫门宗的掌门去向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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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冀宫殿。
火央来时随意披了件拉纹赤色披风,未带佩剑,仅带着两位女从。
即便不施粉黛,一张秀靥也能艳比花娇。
刚到殿门外,一名身穿庄重官服的褐衣男子前来,仪态端庄地朝火央行了礼。
“火央姑娘,在下杜华,大王在凌和殿候着姑娘呢,姑娘这便随我前去吧。”
面前这位杜华举止言谈看起来官职不低,亲自出来迎接更让她觉得古怪。
“多谢杜大人,火央无才无德,受杜大人亲迎真是愧不敢当。”
杜华听着火央略微僵硬的语气,并未恼怒,仍是一脸亲和的笑意。
“大王细心吩咐,杜华只是奉命行事,火央姑娘不必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