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放开点啦，”伊芸笑嘻嘻地拉过白荃的手臂，“现在这个时间人已经很少了，沉夏的时候，那才是人多呢，对吧，莉亚？”

莉亚点点微笑，只能够发出呃呃声。

“呐，咸鱼哥哥，一起去玩吧，我们带了球的哦。”伊芸俏皮地冲叶洛眨眼，旁边的莉亚手中提着排球。

沙滩排球什么的……叶洛连排球的规则都不知道，要是跟她们一起玩的，他觉得自己大概是会破坏游戏体验。

虽然她们不见得嫌弃自己，可是自己还是介意的，而且，本来就是她们一起约好的。

“不了，你们玩吧，小凌在催了，你们过去吧。”叶洛说着，捏了捏自己的小黄鸭，噗噗作响，其实也不是多么令人难堪的东西，童趣万岁！

“一起去嘛，反正都是随便玩。”伊芸请求道。

“不。”叶洛可不是见了女孩子温柔眼神就惟命是从的家伙的。

“切——”伊芸递给叶洛鄙视的眼神，拉着白荃和莉亚离开。

叶洛侧躺在游泳圈上，默然地看着那个围着大龄青年转悠招手的小家伙，她本蹦跳跳地一个不小心还会被路过的人撞到。

撞到他的人侧头驻足，侧头看向小家伙的方向，一脸茫然，明明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完全没有看到啊。

“大家……都看不到？”叶洛注意到这一点，即便是有人看向那个方向，但也是谈及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并未涉及那个蹦蹦跳跳，带着破旧面具，披着海藻的小孩子。

“万圣节……不会真是鬼吧？”叶洛眨着眼，鬼都是这样有些萌萌的，活泼的？

在这时候，叶洛看到小白冲到那个小家伙的身边，学着她的样子围着那个青年晃悠，青年男子很快就顿住了，略有些呆滞的目光看着小白，蹲下去抚摸它。

小白也没有抗拒，耷拉着舌头。

看到这一幕，叶洛觉得小白也有些撒手没的倾向，毕竟是三傻之一，尤其还是总在家里转悠，最远的出门也就是去学校，这样的它，对陌生新奇的世界应该是很喜欢的。

嘛，也说不上陌生，至少它也是经常看电视的，尽管几乎都是美食节目。

披着海藻的小家伙安静下来，蹲在男人的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小白。

叶洛稍作思考，撑着游泳圈的边缘站起来，走到他们的面前。

“咦，大哥哥？”小女孩稚嫩的声音响起，她抬头看向叶洛，碧蓝的眼眸很是澄清，“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来……”叶洛很想说自己是来玩的，可就目前看来，自己已经无聊到快要头上长草了，“我来吹风的。”

“吹风啊。”小家伙点点头，似乎很喜悦，“海风最温柔了。”

海风温柔？叶洛实在是不能同意，但也不会说出来，还是点点头。

“你在这儿干什么？”叶洛好奇道。

中年男子看向叶洛，木然道：“等人。”

叶洛眨巴着眼：“大叔，我没问你啊。”

听到这话的中年男子木然的眼神浮现波澜：“那你自言自语什么？”

“我在和别人说话呢。”叶洛说道。

小白耷拉着舌头，站起来围着小家伙转圈，在嗅她的气味，朝叶洛露出困惑的神色，它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疯子！”青年大叔站起来，莫名地愤怒，然后继续丢石头和沙子。

叶洛一脸错愕地看着那个大叔的背影，自己怎么就成了疯子了？不就是和一个你看不见的小孩子说话嘛，有必要吗？

当然，叶洛还是很大度的原谅了这个大叔，看起来，怎么都是这个大叔疯了。

穿着西装革履在海边等人……什么鬼操作？

“对不起，大哥哥，爸爸他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叶洛旁边的小家伙忽然开口。

叶洛眨了眨眼，小白缩了缩舌头。

“爸爸？”叶洛看着小萝莉的眼睛，“他是你爸爸？”

“是啊，不过……爸爸现在好像是看不见我呢。”小家伙困惑，还有些苦恼，“我喊他他都不答应。”

叶洛眨了眨眼，这小家伙万圣节要不到糖不是没有道理的，别人都看不见她，开门就空荡荡，只会以为是谁恶作剧呢。

叶洛坐在地上，小白跟着叶洛坐在地上，想要学着叶洛的样子盘着腿，但它失败了，只能够认命地蹲坐在地上。

“你是鬼吗？”叶洛问道。

小女孩困惑地眨了眨眼，然后摇头：“不是，海告诉我，我现在是灵。”

随后小女孩给叶洛说了关于灵的事情，让叶洛瞠目结舌很久，然后才回过神，沉默着在自己脑海中整理着思绪，旁边的小白歪着头，耷拉着舌头，漆黑透亮的眼睛里全是“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很有趣”的光芒。

小女孩嘿嘿笑着，摸在小白的头上。

“海也是灵？”叶洛询问。

“嗯，海是灵，它告诉大家它是海，说大家都是叫它海，所以它是海。”

小女孩的回答有些拗口，不过理清思绪的叶洛听得明白，关于灵，关于海，关于这个小女孩。

灵是一种奇特的存在，有的是自然孕育的，有的是相信它的存在多了，也就诞生，还有的，就是由死去的生物在强大的灵的帮助下转化的灵。

海是属于自然孕育，但它的名字是从人类那儿得到的，至于为什么选择了海，也是因为它喜欢浪。

小女孩也是灵，是被海吞没之后，转化为灵的。

小女孩说海很温柔，只是它对自己的温柔不会把控，有些时候就会惹下一些麻烦，当然，也有时候是真的生气了。

“所以，海没有注意就把你吃了，为了补救，你就成了灵？”叶洛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女孩。

“嗯嗯。”小女孩点头，“可是……海没有说大家看不见我啊。”

“我不是看得见吗？”叶洛笑着摸摸她的头。

远处的叶凌看到了叶洛手摸空气的样子，一脸莫名其妙，正腹诽哥哥在干什么蠢事儿呢，排球啪地就砸在她的头上。

对面，伊芸嘻嘻笑着：“小凌，不要走神啊。”

她才不会承认是自己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