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想到昨天顾长林看苏棠儿的眼神,沈熙诺说道:“不可以,但是你可以叫我名字——熙诺。”
“熙诺!”
“哎!”
“熙诺!”
“哎!”
哎哎,你们这两只无聊不无聊,看着好幼稚啊。
无聊不无聊,架不住这两只乐在其中。
“熙诺也好,阿诺也罢,你沈熙诺就是我苏棠儿的丈夫。”苏棠儿笑着说道,黑乎乎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柔和。
听的沈熙诺的心中也非常的若软。
沈熙诺看着苏棠儿那双褶褶生辉的眸子,立马转过身去了厨房,没过一会儿他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看到药的苏棠儿脸色都变了。
这个药真的很苦很苦,她一点都不想喝。
“熙诺,我可不可以不喝药?这个药实在是太苦了!”苏棠儿可怜巴巴的说道。
沈熙诺嘴角一扯,“良药苦口利于病,喝了药,以后脑袋就不会疼,今天早上就没有喝,中午绝对不能落下。”
苏棠儿苦巴巴的愁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可……太苦了。”
“必须喝!不喝不行!”沈熙诺无情拒绝苏棠儿的祈求。
苏棠儿无奈,她接过药碗,闻着泛着苦味的药,心下一横,捏住鼻子,扬头喝下,大口咽了下去。
喝了这碗药后,苏棠儿差一点就吐了,可看到沈熙诺他面无表情的脸,她默默的憋住那口气。
沈熙诺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把药碗接了过去,又给苏棠儿倒了一杯水,“喝口水,漱漱口,一会就好了。”
“哼!”苏棠儿哼哼一声,表示不想跟他说话。
喝了点水以后,过了好半天药味才下去,但嘴巴里却是一直都是苦的。
“谁给开的药?下次看到他,我一定要暴打他一顿!”苏棠儿挥了挥拳头说道。
沈熙诺黑眸一弯,哈哈一笑,“我支持!”
苏棠儿坐在凳子上缓劲,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对了熙诺,下一次上山打猎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啊,我要跟你一起去看看。”
沈熙诺皱眉,一脸不赞同,“你去看看?山里有老虎出没的,你不能去!”
“没事,我不怕,我就是想要去看看山里有什么可以吃的,现在我们家里实在是太穷了,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我们得想办法挣钱。”苏棠儿非常认真的开始盘算着。
这间房子破破烂烂的,也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就算沈熙诺去修缮了,但是也架不住是一间茅草屋的事实。
而且家里的锅碗瓢盆都太破旧了,一看都用了好几代人,而且家里的家具也是,都该换下来了,包括衣服,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等,这些都是要花钱的。而王氏,肯定不可能从王氏的手里拿出钱来,哪怕绝大部分钱都是沈熙诺挣回来的。
王氏跟原主的仇怨太深,想要让王氏改变对她的印象简直是难如登天,而且照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分家。
就算是分家了,他们也不能住在这里。
从原主的记忆中,苏棠儿知道苏家人是以卖香粉闻名的,香粉一般都用在达官贵人身上,而原主对香粉的造诣也非常的高,那是因为苏棠儿的脸上是黑的。
从有记忆以来,苏棠儿都是顶着黑乎乎的脸长大的,从小可没少被人骂成丑八怪。
加上苏家本身就是卖香粉的,所以苏棠儿对于香粉一向执着,毕竟女人都是爱美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棠儿也是一个俗人,自然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苏棠儿的继母故意将苏棠儿培养成一个好吃懒做的人,苏棠儿只怕在香粉上的造诣会更高。
想到这些,苏棠儿的脑海中有很多关于香粉的信息,不然她也不会要求跟着沈熙诺上山去,她上山去除了看看有什么野菜野果可以吃的,更多的是为了山里的植物去的。
“熙诺。”苏棠儿站了起来,拽着沈熙诺宽大的衣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把我放在一个野菜野花特别多的地方就可以了。”
“山里真的非常危险,你不可以去。”在沈熙诺的眼中,苏棠儿太瘦了,去山里不是不可以,而是去了山里后,他打猎的时候不能顾及到苏棠儿,会容易出事,夏天本来雨水就多,如果苏棠儿出了点事,他就是后悔也没有办法挽回悲剧。
更何况,现在的苏棠儿让他很欢喜。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山里你也比我熟悉,但是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乱来的。”苏棠儿央求没有用,那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我……”
“熙诺,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是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对不对,咱们家人倒是多的很,可他们都不会蛮干,不会想到挣钱,你也知道我姓苏,我爹是个卖香粉的,我作为苏正明的女儿,对于香粉都是知道的,怎么制作我也非常清楚,如果我自己捣鼓出来香粉去卖的话,是不是就能够缓解家里窘迫的情况,虽然熙诺你经常进山打猎,靠打猎也能挣不少,可是这些钱呢,都没有用在家里,而是一直都在娘的身上,娘有个游手好闲的弟弟你也是知道的,每一次来我们家,娘总是会给他钱,久而久之,我们家不仅没能存到钱,反而越来越穷了。
大嫂二嫂都是见钱眼开的,他们特别喜欢占小便宜,所以我们家就更穷了,大哥跟你那个舅舅是一个德行的,一家人都只靠你和二哥,怎么可能会好起来,爹年纪虽然不大,但也到了该享清福的时候了,熙诺,虽然我的想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成功,但是我希望你能够支持我。”
苏棠儿说完之后,抬头看向沈熙诺,见沈熙诺眉梢微动,就知道有戏了。
“而且我这个人是不甘心就这么下去的,曾经的我为什么那么坏,那是因为我爹疼在手心里的继母郑氏,她见我在对香粉极为的感兴趣,又能够研制出新的香粉品种,所以就变着法的将我养坏,不让我接触香粉,也不让我成为一个‘正常人’。如果不是周婶的那一扁担打醒了我,我估计我还是那个浑浑噩噩的苏棠儿。那沈家就更加的闹腾不得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