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杨教授手上的数据表突然发出警报。

“怎么回事？”原本就心惊胆战地市长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吓了一跳，连忙问。

杨教授皱着眉看了一眼数据表，说：“阿九报废了。”

“你的那个人造人？”市长问道，“你不是对她很有信心的吗？况且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干掉一个人造人？”

杨教授扶着额，虽然积极否定了这个可能，可是这样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没有人有这样的速度，除非……他们不是人！

“你在想什么？”市长看到他发呆，心里不由得生出一团怒火。

“这栋大厦的防卫操纵主控室在哪儿？”杨教授一拍桌子站起来。

“就在楼下。”市长回答，“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对方用的可能是可以破坏大厦防御网络神经的技术，才能完成这么大面积的破坏，只要让我去到控制室，在防御网络还没有完全瘫痪之前，还能修复过来。”只是这些用来对付人类的东西，对那个人……会有用吗？

“那你去了，我怎么办？”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们的目标还不清楚，你还很安全。”杨教授说了一句，走出了市长办公室。

杨教授走后，办公室里变得死一般的沉寂，市长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盛放着异数种的箱子打开着，莹绿色的液体闪着诡异氛围，似乎有什么要从里面出来，让人觉得喘不过气，市长紧紧盯着箱子，然后用力关上。

就在关上箱子的一瞬间，落地窗从外面破碎，一个身影从破碎的玻璃窗外荡进来，市长吓了一跳，不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但是却下意识地躲到了办公桌后面。

蹲在地上的身影站了起来，揭开帽子，欧阳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背上的狙击枪闪着寒光，他用平静的目光扫视着这个空间，最后停在市长身上。

市长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枪口指着欧阳季，但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害怕，拿枪的手都在剧烈颤抖。

欧阳季目光一闪，市长拿枪的手被子弹打穿，枪掉落出来。市长不顾手上的剧痛，蹲下来要捡起枪，刚要碰到，一枚子弹打在他面前，地面出现了一个几厘米深的弹孔。

“你可以再捡一次……”欧阳季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办公桌，单手拿着狙击枪，枪指着市长，枪口冒着一缕烟。他毫无情绪地说：“你可能仍然拿得动枪，但是，我的子弹会比你扣扳机的速度快。”

市长收回手，手上的伤口在流血，他的声音都忍不住发颤：“你，你是谁？你想要什么？”

欧阳季目光瞥到桌上的密码箱，又看向市长，说：“现在我问你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为了活命，市长同意了。

“你有没有参与非法集资。”

“这……”市长犹豫道，但看见他手上的枪，立马点头说是。

欧阳季眉头一紧，问道：“五月十九日，你有没有向一支雇佣兵投过委托？”

市长想也没想的承认了。

“任务内容是什么？”

“是……”市长想了想，说，“负责运送车队从无人区通过，并且确保货物万无一失。”

“货物是什么？”

“异数，是异数，要把它们运送到实验室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勾当，你最好说实话。”欧阳季瞪着他，“你用雇佣兵去喂饱异数，用异数进行地下交易，给你换取更多的利益，你为了你自己的贪婪而去牺牲别人的生命！”

“不，不是！”市长怕说错话丢掉自己的性命，忙解释道，“我付了钱了，雇佣兵不就是这样的吗，只要给钱，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欧阳季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手指扣动扳机，随着一声哀嚎，市长的肩膀被子弹贯穿，看来这只手是废了。

市长睁大着眼睛，绝望地看着欧阳季从办公桌上跳下来，如同死神一般向他走过来，他只能挣扎着抬起头，求饶道：“别，别杀我，我有钱，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踩住了后脑勺，欧阳季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一按播放键，市长刚刚的声音尽数播放，欧阳季低声说道：“杀你是警察的事，我只对真相感兴趣。”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说！”他用力地踩了市长一脚，“和你合作的都是什么人？”

“……”市长口吐白沫，颤抖着说：“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组织，我只知道他们在找一只异数。”

量他也不敢说假话，欧阳季抬起脚，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个箱子，无视箱子上的密码锁，两手一拉，箱子就打开了。

他拿出里面的莹绿色液体，刚拿在手心，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枚子弹，欧阳季下意识地一躲，子弹打在装着液体的试管上，试管碎裂，液体液体流了出来。

欧阳季反手举起枪，看都没看就向一个方向开了一枪，片刻后，一具尸体从不远处的高楼上坠下。

手上的液体黏糊糊的，还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腥臭味，这让欧阳季感觉十分恶心。他刚要找个地方擦掉，原本躺在地上的市长突然放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欧阳季疑惑地看着他。

“哈……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从这栋大楼里平安出去吗？天真！咳咳咳！杨教授应该已经到电梯了，这栋大厦的防御系统一旦启动，一个人都别想从这里活着出去……”

欧阳季举起枪，子弹打穿市长的头颅，连给他呻吟的机会都没有。人死后，欧阳季冷眼看着他的尸体逐渐变得冰冷，说道：“你本来还可以活几天……但是你还是话太多了。”

办公桌上的电子屏幕闪烁着，欧阳季滑动了几下，就弹出了一个界面，界面上是一个小岛和它附近海域的俯视图，旁边是密密麻麻的数据分析，他端详了很久，关掉了电子屏幕。

出去时他路过市长的尸体，低声说了句：“谁告诉你，我们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