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零想要怎么做呢？”

妖九对于妖零此时的问题，像是习以为常，巨大的蛇身一晃，妖九恢复人形，轻笑问着的同时，抬手间一阵光芒闪烁。

一排银色的手术工具一应俱全的呈现，漂浮在半空之中，闪烁着银银寒光。

细细小小的工具，皆是尖锐无比，尤其是那一排排的小刀，手术刀，一应俱全，甚至还有锯子在其中。

妖九一手虚托着这多达数十种的工具，轻轻弯下了腰，将脸凑到妖零眼前，微笑着，殷红的唇瓣勾起，一抹妖娆的笑意呈现。

红唇轻吐，带着诱惑，“主人，需要我打打下手吗？”

“当然，万年没做，有点手生。”妖零眨眨眼，目光流露狡黠。

妖九轻轻一笑，站直身体，走到李元的跟前，抬手一个帅气的响指。

“撕拉”一声，李元的上衣破碎，露出苍白泛着青的肌肤。

看着那不正常肤色，妖九第一反应就是捂住妖零的眼，然后嫌弃的皱眉，瘦巴巴的身材，骨头那么明显，真丑。

妖九指尖一晃，一阵风过，窗外飘进两片树叶，落在李元裸露的身体的那两点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松开捂着妖零眼睛的手。

“噗。”妖零不厚道的笑了，看着李元胸前两片绿油油的树叶，摇摇头，好笑的看着妖九，“这么夸张？”

“零，要懂得非礼勿视。”妖九一脸认真的盯着妖零，“你还小，小心长针眼。”

妖零：……咳，挂我咯？

两人沉默的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笑出了声。

笑容淡去，妖零脸上的轻松褪去，嘴角的笑从这一刻，多了妖邪，那双漆黑的眼睛，亮起了暗淡的金光，瞳孔染上血红，那粉嫩的唇，颜色都加深许多，泛着点紫，眼角一朵精致的彼岸花印浮现，轮廓是黑色的。

“那，先练练手吧。”妖零笑着，将小巧的银色手术刀握在手中，指尖动了动，手术刀在妖零的指尖转了个圈，“这张脸，有点用呐，要不摘下来做个人皮面具？”

“这个可以有，不过主人，我们貌似没有现成的溶液浸泡这张皮，会毁了的。”妖九点点下巴，干脆从一边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慵懒的说着。

“没有溶液就先用冰冻住。”妖零不在意的说说，执起手术刀，在李元瞪大惊恐的眼睛，用刀尖，勾勒了一圈轮廓。

“不知道这张皮下面的油脂有多厚呐，你说呢？”妖零笑问着，在李元慌乱绝望的视线中，刀尖对着肉狠狠一戳！

瞬间，血液顺着切口流出，锋利的刀尖划破肌肤，恐惧占据灵魂，李元惨叫一声，下一秒却失了声。

妖九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轻声道。

“太吵了。”语气有多悠闲就有多悠闲，像是在看戏。

“九儿，拿张椅子过来，这姿势不好动手呐，有没有身子，帮我把他绑了。”妖零头也不回的说道，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尖锐的刀尖狠狠深入肌肤，直到触碰到骨头时才堪堪停下。

妖九非常配合，魔力一甩，将一张椅子移到讲台前的空位，指尖轻点，妖零勾唇魔力顺势而出，让手术刀停在李元的脸上，保持不动，接着李元的身体悬空，落在椅子上后，这才慢悠悠走到李元面前。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人刚好平视。

妖零笑笑，红唇勾着诡异的弧度，微笑的拍了拍李元因为恐惧加上疼痛变得更加苍白的脸，柔声安慰。

“别怕，虽然疼，但是我保证，你的皮会很完整的取下来的。”

李元剧烈的摇着头，身体挣扎着连带椅子都跟着晃动移位，李元看到妖零脸上浮现的不满时，只觉得自己像是掉入蛇窟，密密麻麻的毒蛇撕咬着自己，麻木，痛苦，害怕，却又无可奈何。

除了恐惧就是绝望。

疯子，这就是疯子！这根本不是人！

“哎呀哎呀，我本来就不是人呐，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呢，因为我会忍不住想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珍藏呐~”妖零笑嘻嘻的伸手，触碰着那还深埋在李元脸上的手术刀，笑着用了点力，让手术刀刀尖没入更深的位置。

“疼吗？深吗？你进入女孩的身体，是不是就是这么用力，所以进入的这么深那？”妖零勾着唇，说出来的话却是邪恶夹杂冰冷的调侃，脸上却是带着愉悦的表情，那眼角的花印颜色，仿佛都加深了，笑意盈盈。

“好好感受下呐，毕竟，这是我苏醒来的第一场手术~”妖零愉悦的说着。

手握住手术刀，开始了割皮。

“九，固定好他，动来动去影响人皮的完美，我可不想割出一个残次品。”

妖零说着，手中的动作却是加快不少。

只见李元的脸，皮和肉被割分开来，脸皮下血红的组织暴露，那细细的血管和模糊的肉都能够看清，血流不止。

虽然看着血腥，但是不得不说，妖零的动作是真的专业，那一张薄薄的皮，仿佛是透明的，薄如蝉翼。

妖零细细的，一点一点的，慢动作的切割着。

那锋利的刀尖，一点一点磨着肉和皮，同时折磨着李元的身和心。

肉体精神双重的折磨下，李元全身都变得僵硬。

哪怕成为丧尸，身体对肉体上的痛有着很大的承受力，就算是断胳膊断腿，只要给他五分钟的时间他都能够自行恢复。

时间久了，加上那位“天使”为了训练李元的抗打能力，几乎是虐了他一天一夜，身体对疼痛已经有了免疫，几乎麻木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痛的让他恨不得伸出手去抓，去挠。

“是不是觉得很痒很难受？”妖零忽然凑近李元，脸放大在李元眼中。

李元的脸已经有一半的皮被切割，妖零愉悦的打量着李元的眼睛，看着那满眼的恐惧，眼中的笑意加深了，说话的语气也更加轻快了，“知道吗？我的手术刀上都是浸泡过毒液哦~”

“这说明什么呐，你知道嘛？”妖零将手中的手术刀在李元的眼前晃了晃，眼角都带着愉悦的笑，“这说明，我这手术刀，是带着毒的哟~”

“刚开始呢，可能你什么都没有感觉，毕竟你是丧尸嘛，身体的感觉神经都失去功能，肉体已经没了痛感，估计只有快-感能够让你有所感察觉，但是呢，我的毒药其实也算是一种解药呐，你那麻痹的神经会随着时间的加长被我的毒彻底治疗好，然后，你就会有感觉了哦~”

“这也是为什么，刚开始会先用手术刀扎你的肌肤，而不是直接动手去切割的原因啦~是不是很感动我治好了你那已经麻木的身体呢？”

妖零一句又一句的话，狠狠打碎李元刚开始的不以为然的恐惧。

当时听到妖零只是要他的脸皮，李元是惊慌的，但是当手术刀刺入肌肤时，李元却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之所以恐惧，主要还是来源于坐在妖零身后的妖九，妖九看着自己时的眼光，像是看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

加上妖九之前显露的真身，李元是真的害怕。

那恐怖的体积，让第一次看到如此画面的李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死亡距离自己是如此的近。

并且在妖零动手时，妖九眼中那滑过的笑，是那样诡异！尤其是那漆黑的竖瞳，就和蛇没两样。

冰冷，妖异，危险！

李元的恐惧来源，刚开始是因为妖九，现在，却是恨不得用手抓破自己的脸，那一阵又一阵的痒，还有那逐渐恢复的感知，脸上的剧痛，都是折磨。

最磨人的其实是痒，但是那痒意却是时有时无，前一秒还是痛的难耐，下一秒又痒的让他恨不得延长那股痛，好止痒。

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是不是能够感觉到疼痛啦？呵呵呵，不错不错，看来时隔万年，我的毒效果还是很好的。”妖零笑眯眯，又开始手中的动作了。

“零，你的速度有点着急了，要再慢一点，那样才磨人。”妖九坐在后面看着，时不时提个意见，“这人不是很喜欢做吗，那就加点能够让人提升体温的精神性药品，那样体验应该会更美妙，身体放松也会更柔软些，这样你的人皮面具后面做好后也会更柔软，戴着会更舒适些。”

“这个提议不错，我很喜欢~”妖零点点头。

随后拿过一个针筒，那透明的针管装着的是橙色的液体，很清澈，像是透明的水晶，颜色很是漂亮。

妖零拿过针筒，细细的针尖对准李元的眼，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眯眯眼，“你眼中的恐惧，让人看了，心生愉悦呐~”

语落，下一秒，针尖轻轻的，却狠狠的，扎进了李元瞪大的眼！

“哎呀哎呀，力度大了，毒好像注入的有点多。”

空荡的教室中，缓缓飘着这么一句话，带着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