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冲过来的狼堡弟子大多只是先天巅峰或透玄初期的武者,本身的实力和境界并没有谭海高,之所以他们敢冲过来擒拿谭海是以为谭海不敢还手。
毕竟有后天巅峰的袁长老在此,就是给谭海八个胆子他也不一定敢还手。
他们没料到的是谭海不仅还手了,而且手下还没有留情。
一个狼堡先天巅峰的弟子被谭海一拳就打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若不是他见事情不妙百忙中祭出了一面锦旗挡了一下谭海的拳势,估计这一拳他就嗝屁着凉了。
谭海一拳打退一个狼堡弟子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顿拳脚就把这几个冲上来的狼堡弟子打得抱头鼠窜。
袁文天脸色黑如锅底。
“好胆!竟然敢对我狼堡弟子下手,找死!”随着话音,袁文天从山顶上一跃而下,挥起手掌对着谭海一掌拍下。
武道者进入透玄境后就开始掌握神通,已经算是摆脱了一拳一脚的打斗模式,虽然只是一些还上不得台面的神通。
但是进入后天境后神通的发展就算是登堂入室了,而后天巅峰的袁文天的神通在隐世的人看来就已经登上大雅之堂了。
袁文天一掌拍出,虚空中出现一根木质长枪。
长枪有婴儿手腕粗细三丈,带着破空之声对着谭海闪击而下。
眨眼之间,长枪带着袁文天的威压已到谭海的面前。
谭海虽然心里明镜似得,但是身体却无法躲开那劈面而来的长枪,因为袁文天的威压压制住了他的身体。
这就是相差一个大境的差距,袁文天仅仅通过威压就让谭海动弹不得。
一个动弹不得的对手就是一只待宰羔羊。
眼见那长枪到了自己的眉心,谭海已经感觉到了枪尖上森森寒意。
就在枪尖要刺破谭海额头的时候,斜刺里一柄剑蓦然伸出,堂一声就格开了那柄长枪。
关键时刻谭远海出手了。
袁文天眼神一凝:“谭远海!你终于出手了!”
谭远海淡淡一笑:“袁文天,你对一个小辈出手不觉得丢人吗?让老夫陪你玩玩。”
袁文天冷哼一声:“也好!自从年轻时我们交过手外,百年的时光过去我们再未交过手,让我看看谭门曾经的大长老现在是什么水平。杨双!谭海就交给你了。”
杨双摇着手里的扇子:“放心!我和谭海是同辈,这回谭大长老没什么话说了吧。”
谭远海心里一沉,虽然杨双和谭海是同辈,但是杨双已经后天境的强者,谭海到现在还没突破透玄巅峰,这力量根本就不对等,谭海哪里会是杨双的对手。
这可如何是好?
“谭远海!看枪!”就在谭远海还是想对策的时候,袁文天已经出手了,他手一挥一枪刺下。
谭远海只得一挥手凝出一柄剑和那长枪斗在一起。
杨双摇着扇子看着谭海:“谭海!你有什么遗言就赶紧交代,再不说怕是永远就不用说了。”
谭海面色凝重,刚才他和袁文天的交手就已经清楚地知道了透玄境和后天境之间的差距,虽然杨双比袁文天差了一个小境,但从谭海的角度看来这没什么差距。
但是谭海没有退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下去了。
“杨双!动手吧!”
“好!那就受死吧!”
杨双双臂一展宛如大鹏展翅般从山顶跳跃下来,转眼之间到了谭海的头顶劈空一掌就拍了下来。
他没有用威压也没有用神通,他觉得对付谭海这样的对手根本就用不着什么神通和威压,单凭肉体他就能碾压谭海。
杨双的一拳带着雷鸣之声降临到谭海的面前。
谭海脚步一退腰马一沉,两臂架起迎向杨双这劈空一掌。
“砰!咔嚓!”
两人手掌相接传来咔嚓的骨折之声,谭海的膝盖跪在了地面上他的双臂骨头竟然同时断了。
谭海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杨双蔑视地望着谭海:“我很佩服你这种拿鸡蛋碰石头的精神,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精神不能起死回生的,现在你可以放心地死了。”
杨双抬起了一条腿向着谭海踩了下去。
“不!”后山的人群里传出一声呐喊,接着一个人影闪电般冲了过来。
杨双嘴角扬起一丝嘲笑,一挥手就把来人打得倒飞回去。
“啊!”谭梅发出一声惨叫,吐出了大片的鲜血。
“一个小小的先天也敢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有人飞奔而来接住了谭梅,后山那些弟子怒视着杨双。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有能耐你们过来打我呀!不敢?那就看着我把谭海踩死!”说话的时候杨双一脚踩在谭海的身上,直接把谭海踩得趴在了地上。
谭梅挣扎着站起来又要冲过来,但是她身体晃悠了一下昏倒在地。
“刚才那一脚我没用力,不过我这一脚可不打算留情了。”说话间杨双又抬起了脚。
山顶的谭远水和谭元竑等谭门中人面带笑容地看着山下的一切,谭玄更是扯着嗓子喊到:“杨双师兄!踩死他!”
与袁文天缠斗的谭远海虽然洞察了谭海的危险,但是他却脱不开身来营救,论境界他比袁文天还差一个小境,本身就处于下风哪里还能抽出手去救援谭海。
眼见谭海危在旦夕,他心一慌被袁文天的一枪抽在背上。
谭远海口一张吐出了一片血雨,身体一个踉跄。
“你们今天都得死!”袁文天一声怒吼,手下没有一丝怠慢,神通之枪如风般再次刺向谭远海…
后山的弟子中有人站出来向杨双一步步走去,随后有更多的人都站起来向杨双走来。
杨双诧异了一下:“咦?还真有不怕死的!那就让我先料理了谭海然后都送你们上西天。”
杨双抬起了脚,准备狠狠一脚踩下去。
但就在他要把脚狠踩下去的时候,他的心里突然涌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自己这一脚若是踩下去,死得人一定是自己。
这个念头看似十分的荒唐但却分外的真切,真切的就像一柄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样。
杨双慢慢地抬起头,他看到前方的山头上站着一个人,仿佛看死人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