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为了什么在战斗……”
“信仰,荣耀,金钱,亦或是权力……不,这些我都不稀罕,那……吾为何铸……既然枪神已经不再存在,我们都只是反物质之下的一枚尘埃,那,我到底在为了什么战斗不休……dáàn已经找到……”
“不,你还没有找到dáàn,格里夫兰,会告诉你最终你想探寻的dáàn的,呵呵。”纯净的女声毫无任何杂质,穿透性极强的柔和语调甚至能瞬间让一头暴躁无比的猛兽安静下来,尤利停滞了,呆滞的看着面前那悄然出现无比熟悉的环境,还是那堵亲切的白墙,依旧是那些镶嵌在墙面上军功章展示,不变的纯金雕像,那是象征着格里夫兰第一代枪神的荣誉,永恒的荣耀伴随着第一代枪神的陨落永远的凝聚成了一座雕像:“这是……格里夫兰?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不,不是你可以回家了,而是你正站在家的会客厅,真正的,属于人类尤利的家,那个狂妄,无法无天,放肆的人类尤利西斯的家。”
“你是谁?我很熟悉……你的声音……但我为什么……就是……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地捂着脑袋,剧烈的耳鸣随着回忆开始折磨这个归乡的人,那个声音笑了下,像是轻轻抚摸了下痛苦无比的尤利似的,耳鸣停下了,天旋地转的感觉也随着那声微笑渐渐停止:“你是认识我的,只是真像让你痛苦,想要成为枪神却最终被利用变为了wǔqì,换做是谁都会痛苦不堪吧,主宰。你是认识我的,我们曾经缺一不可,尽管我欺骗了你,尽管我用生命迫使你变成了你最不想变成的……”
脑内依照着话语中的支离破碎渐渐凝聚成一个少年的身形,强大的追溯系统最终将话语中隐藏的蛛丝马迹强行凝聚,那是一个与当年刚进入特工学院的尤利西斯年纪相仿的少年,和那个声音一样,他在微笑,纯洁到容不下一丝杂质的绝对微笑:“wǔqì。”
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注意到了尤利即将找到自己似的,那个声音故意消失无踪,仅留下那个未成形的少年轮廓,追溯失去了线索,容器也随之崩塌,虚幻的感觉完全消失的同时,视觉也最终回归了现实,还是那个荣誉室没错,只不过,白墙被硝烟熏得漆黑无比,排列整齐的军功章也不再是曾经的稀稀拉拉,而是密集的铺满了一整面墙,硝烟残余的肆虐化作黑色的痕迹,像是烙印一般再也无法从一枚枚勋章之上剔除,不像是人为的,更像是经历过战火的洗礼,枪神雕像不再闪烁着往日熟悉的金光,相反,纯金的身躯千疮百孔,露出了内部隐藏的水泥主体,黄金是个谎言,尤利只是微笑着俯下身像个新兵似的行了个标准的亲吻礼,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下雕像的足尖,唇触及的瞬间,他停下了,颤抖着抬起头,嘴唇颤抖着似乎想吐出某个字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