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囧闷亲人
作者:范力天      更新:2020-04-03 23:46      字数:2719

我一脸懵逼,所见情况令人不可思意——究竟肿么了?想问一问,嗓子干裂,说不出话。

眼前十多个戴口罩、穿白大褂的人,蒙着嘴;看不见脸......

我躺在手术台上;铺盖全是白滴,到处都有血痕。

其中一位戴口罩的,说话别人能懂;由四个穿白大褂的人,把我抬进移动床,顺便拿一床薄被盖上,拉开门,往外推......

“我怎么了?为何会在手术台上?这是哪的医院?”我很困惑。

移动床由一位医生推,其他的在一边跟着。

门外站着三个人,慌慌张张围过来。

一位约三十三岁的女人尤为紧张,把目光落到移动床上随便看一眼问:“医生,我女子怎么样?”

其中一位把口罩拿下来捏在手里,露出欣喜的微笑:“夫人,恭喜你!手术非常成功!”

我心里很囧闷:“什么手术?我怎么哪?”

夫人一颗赛艇的心,情不自禁闪出泪花;什么也没看,连连点头:“谢谢!谢谢!”

这位夫人,我并不认识;比我大十三岁;不可能生出我来?她是谁呢?

医院走廊到处都是人,移动床出现,并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忙自己的事。

推进病房,在空床边停下,医生忙一阵后,我舒舒服服躺下来......

女护士推着移动床走了;医生掀开我的被子,把听诊器挂着耳朵上,用圆东东,在我胸区听一会,说:“没事了!休息几天,再看看!”

医生走了,身后紧跟着四五个;一辆医疗推车进来,停在床边;护士往瓶里配药水,忙一阵,在我手上狠狠扎一根针,把瓶高高挂在吊架上离开......

床边一位三十五岁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用父爱的手,轻抚一下我的头说:“正太,医生说没事了;要抓紧时间上课,把落下的课程补回来,否则,跟不上了!”

听他说话,我更糊涂;不知哪跟哪?我不叫正太;我父亲不可能这么年轻;比他大。

男人微笑着问:“正太,想吃什么?让甜甜去买。”

这句话提醒她,把脸凑过来,像花一样美丽:“正太妹妹,姐姐考大学要走了,特意来看看你!想吃什么呢?”

我想说话,嗓子很干,用手指一指床头柜上的水杯。

甜甜拿起来,扔进床边的垃圾桶里说:“我给你买,随便带吃的上来!”

我玩命说:“不要,什么也不用买!”可是木油声音。

甜甜观察,认为猜到了,默认下来——很愉快,风风火火跑出门去......

见她热情奔放,燃烧着青春的火,用花枝招展的打扮,吸引异性的目光,就知到了找男人最旺盛的时期。然而,她是谁?我并不认识,也弄不清和正太是什么关系?我有很多话要说,难道他们都没长眼睛吗?我脸嘴是什么样的,一个也看不出来?要问的东东很多,大脑一团迷雾,比一比,做个圆镜手势。

夫人过来紧紧握住我的手,想弄清问题......

我感觉她的手很温卵,跟男人的不一样;用嘴“啊啊”半天,一句没“啊”出来。

夫人吓坏了!慌慌张张跑出门;正太的父亲围着病床团团转......

二十号病床的女人,灰常惊诧,喊出着急的声音:“难道手术弄坏了嗓子?”

正太的父亲一会出,一会进,坐立不安......

医生先跨进病房,来到床边;夫人和正太的父亲紧紧围着。

从白大褂衣兜里拿出一个小手电,让我把嘴张开,往里面照来照去,面对他俩说:“嗓子没事,喝点水看看?”

甜甜提着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开盖亲自倒进我嘴里;呛得我蓝瘦;没来得及移到床边,喷得被子上到处都是;猛咳一阵,才缓过来。

自己拿着塑料瓶,猛喝一口,缓一缓才说:“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

这句话说出来,把我惊呆了;哪是我的声音?会听的人,都知道正处于发育变音时期;可我二十岁的男人,已成年!究竟怎么回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又用手比一下说:“谁有镜子,我要照一照?”

甜甜从漂亮的小挎包里,掏出一个小圆镜递给我说:“好好看看吧!不是小孩了,初二的学生,比我个头还高!”

我心里很囧闷:“我还是学生吗?在什么地方上学?怎么连自己也不知道?”

小圆镜出现我的脸,的确不是原来的那张;一头金红色的长发,散乱披着,鹅蛋型的脸,白白净净,一副地地道道的女生模样......

我记得自己是男人,怎么会变成这副德性?难道正太是女人吗?这个问题让我灰常苦恼。

小圆镜照了几遍;护士从外面进来,把吊针头拔掉,说:“小妹妹,长得真美!好好收拾一下,会更漂亮!”

我很郁闷,明明嗓音是男人,非要说我是女的,真烦银!

护士不敢多呆,匆匆忙忙走了......

甜甜站在一边,看不顺眼的地方,为我整理一下说:“饭给你卖来了,趁热吃!”

医生观察半天,能说话,还可吃饭,放心走了......

甜甜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次性饭盒,递过来......

我把它放在床头柜上,要去洗手间......

甜甜怕我摔倒,一路跟着;来到门边,不知上男厕,还是女厕,在哪儿发呆......

她笑一笑说:“动手术,人变傻了,男女都不知道?拽着我,进了女厕所。”

里面人很多,有丈夫照顾妻子的,高高举着吊瓶,不分男女紧紧守在身边,这一幕,让我觉得不怎么尴尬了。

找几个门都有人,最后一个靠墙边的,我钻进去,正想关......

甜甜挡在门边说:“姐姐是女人,怕什么呢?我要看着你才放心!”

话说得有理;看看其它地方的人,有木有看我们的;结果人家视而不见;这下我才放心;一直让我很困惑,自己明明是男人,怎么会......

蹲下一看,惊呆了!怎么可能......?“天了噜!太不可思意了!”我左看右看,真的很别扭!

这个举动,吸引甜甜的眼球;也不好说,就这么盯着,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我在洗手间磨磨蹭蹭一个多小时;来到病房,甜甜向夫人和正太的父亲打招呼,带着小圆镜走了......

洗手间的事,不敢跟任何人讲,自己知道就行!我坐在床边喊:“夫人;刚才那个甜甜,是什么银?”

话一出口,正太的父亲把脸拉下来,要不看我动手术,非给我两耳光不可,咬着牙哼哼:“说什么呢?有介样叫的吗?”

“不这么叫,怎么叫?她又不是我妈?谁心里能接受?”这话我只能在心里悄悄说,没人能听见......

夫人生气归生气,但要给我一个面子:“孩子刚做完手术,大脑可能不怎么清楚,要有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把目光移到我脸上,耐心介绍:“他是你爸爸,我是你妈!这么重的东东砸在头上,不死就不错了;出现小小的错乱,是可以理解滴?”

正太的父亲意见挺大,自己家的孩子,绝不允许介样说话,嘴里骂骂咧咧......

我心里很不爽,谁会这么傻?喊一对陌生夫妇叫爸爸和妈妈;根本不想听他们啰嗦;毫不留情说:“我妈比你大;我爸爸比你老,脸嘴不一样!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