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好问;莫丽萍也不吱声,这样懵头懵脑,不知过了多久,小车停止,让我们下车......
谁都有意见,尤其是我,心里哼哼:“难道不下车,还坐在里面干什么?”
管幂诗什么也没说,先把车门打开,一跨就下去了。
这个小区;房屋设计陈旧,有二十多年房龄;最高搂房不过十层,全是老式防盗窗,外表很脏;从建筑完工到现在,似乎没洗过。
里面车辆不少;三合楼房全部相加,不过一百二十户左右。
我心凉了半截,没想到管幂诗住这样的地方,还不如自己家......
由她引路,顺一楼楼口下面一侧进去;打开黑乎乎的门;透过窗户亮光,能清清楚楚看见,约十五平米的单间房,楼梯斜面空位就是厨房。
室内有张单人床和一个梳妆台;对面墙边电脑桌上有显示屏;一旁靠着胶椅;整个房间充满女人气息......
我和莫丽萍站在单间房正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莫丽萍心里憋着话,终于忍不住问:“这房子是你的吗?”
管幂诗的想法,跟我们不一样;心里早有准备:“是租的,我这么年轻,哪有钱买房子?”
我烦透了,大骂:“装逼呀!装逼!没钱买房子,买辆小破车干什么?这样消费下去,永远不可能买房子!”
管幂诗当然知道,还有自己的理由:“现在人讲新潮,没房要有车,出门方便;没房没车,才是真正的穷光蛋!”
我不知怎么说她?这么愚蠢的话也能说:“消费要看自己的能力,哪有这么干的?不等于让自己走进困境吗?养一辆小车,比养一个人消费还大;如果把这些钱存下来买房?不就住得心情愉快了吗?”
可她不这么想,还说人生苦短,今天不知明天事,能吃就吃,能用就用;要么,死了不划算。
她的脑袋,真是无法跟莫丽萍比,看看人家,表面小三,可算得上有钱人,如果她老公再转五千万,会是什么概念?加上已转的五千万,就是一个亿;人家才是真正的成功人士;哪像她这样?还想跟我做拉拉;实在不量体裁衣!
管幂诗不知莫丽萍的家底,还以为自己有辆小车就很亮眼了,没想到人家热情不起来。
莫丽萍实在看不下去,一分钟也不能呆,故意大声喊:“管秘事,我们要走了,你还是跟自己做拉拉吧!身体也不用检查了!以后别给我们打电话!”
管幂诗最怕,忍不住哭起来:“别这样好不好?一个女人,才二十八岁,就能挣到一辆小车,还要我做什么?”
我虽恨不起她来,但要大骂两句:“你真是猪头狗脑!想一想如何把生活搞起来,再给我打电话!”
管幂诗尽力挽留,多呆一会,我会给你们做最好吃的饭菜;“想吃什么跟我说?”
莫丽萍当着她的面,用双手紧紧挽着我的手臂说:“不了,还是你自己吃吧!”
手机唱出一支响亮的歌;管幂诗从小洋挎包里掏出来,拨通对着耳朵喊:“喂?”
里面传来一位女人的声音:“几点了,还不上班吗?这里有事,等你来处理!”
管幂诗赶紧回答:“马上就到!”把手机放进小洋包里背着,匆匆忙忙锁上门,喊:“快上车!”
莫丽萍怕我听她的,只好说:“我们会坐公交回去,你先走吧!”
管幂诗有工作在身,不能久留,自己钻进小轿车,倒出来,路过我们身边,停下喊:“上车......”
可是,莫丽萍紧紧拽着我的手臂不让。
管幂诗没办法,从车窗露出手,使劲挥一阵开走。
我心里很困惑,尤其不能理解她的做法,忍不住问:“这辆车值多少钱?”
莫丽萍是内行,看一眼车就知是什么厂家生产的,毫不保留告诉:“新车十多万,半新不旧四五万,旧车一两万,报废一文不值!”
我大脑迷茫,情不自禁喊出声来:“我的天呀!本来就没钱,不是要把自己往苦里推吗?一个秘书助理,一月能拿多少?”
这个莫丽萍也知道:“秘书撑死每月不到四千;助理两千多块!”
根据这个数字计算,卖这辆车,不吃不喝要存多少年?
莫丽萍当面口算:“每月开两千五;一年三万;乘以五年,等于十五万。”
我心里明白:就目前她的消费情况,要付房租和小车一切费用,加上生活,那点钱根本不够,如何买车?
莫丽萍倒有自己的看法:“第一,家里支持;第二,业务帮助;第三,第二职业。”
其它两样我知道,唯独弄不清什么叫第二职业?
莫丽萍立即考虑她为何一见面就熟:“难道是.......”
听这样分析,把我吓一跳:“怎么可能跟这种人做拉拉?万一她的性病,传到身上来怎么办?”
莫丽萍露出狡猾的目光,故意这么说:“一个破秘书助理,我看都不想看一眼!还想跟我们做拉拉?”
我俩啰里啰唆来到公交站台,刚等一会,大巴停在面前......
莫丽萍紧紧拽着我的手,硬挤上车,投完币站着......
大巴启动,车内响起报站声音,不看就知是录音,相当准......到站下车......
爬上四楼,进门发现刀疤脸和夫人紧靠着坐在破沙发上;脸色极为尴尬......
有他俩,莫丽萍不得不放开我的手臂......
我怀疑夫人在刀疤脸那儿没完没了甜蜜,憋着疑问:“妈,给你打了n多个电话,怎么不接?”
不提还好,一提心里就有气:“还不是为你的事,到学校去了!这下十万块不见了!”
我考虑一下,真想骂人:“他家也太坑爹了,多大的事要十万呀?”
夫人心里有火,一直憋着:“你以为一去就能处理好吗?人家请了几个说客,偏向他家说话;你叔叔尽最大努力,也带去一个,总算双方达成共识,才把这事处理下来!”
莫丽萍听得不明不白,憋在心里难受:“阿姨,到底如何处理?”
夫人有些事说不清,让刀疤脸代言......
他将目光落到莫丽萍脸上说:“校主任不发表任何看法,全靠我们双方商量;开始要二十万;我越听越不对;当初他家的意见,账单全加上共十五万,怎么又变了?大家打开手机看图片,那就是证据?”
曾太强的父亲不认账,说当时计算有问题,出院远远超过这数。
我们要看他的出院账单,他却吱吱唔唔拿不出来。
他带来的几个说客,各有其词,都说明不了账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