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回来的月流萤见到寻杵在开普勒改良九型面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寻，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月流萤问到。

“你说，空间是不是有限的？”寻没有回头，他直接问到。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月流萤被寻整的有些糊涂了，“你是不是养花养的脑子都浆糊了？”月流萤打趣的说。

“别闹，我可是在说正经的。你说如果空间是有止境的，那么存在于世间的每一个物质是不是都会占据掉它应该占有的一部分？不论它们被怎么毁灭它依然都还存在着，只是换了一种存在形式罢了。我们要是把这一点比作养花，物质就像是生长在土壤中的花，空间就是土壤，那么我们能不能将花给从土里拔出来呢？或者将花腾到一边去，那么剩下的是不是就只剩下土壤了呢？”

寻的话让月流萤也陷入了沉思，他这个清奇的思路，在诺西族中还真的没有人提出过，毕竟他们研究的方向和寻不同。但是寻的这个想法，说不定真的能行，只是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将物质从空间中“拔”出来呢？

“你想要怎么做？”月流萤直接问到。

“咱们要找到物质的间隙，将它们给‘撬’开！”寻舞动着双手，就像是在撬门一样。

“这件事应该不简单吧？”月流萤有些担心的问。

“总是要试试才知道。”有了想法，寻现在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很快两人就动了起来。

首先第一步，寻必须要将自己的视野放大到基本粒子那个级别。按理说是不可能找到世界上最小的粒子，寻只能尽可能的放大。他在用尽一切手段之后，已经能够看见原子核了。原子核是由质子和中子组成，这两者之间有着宇宙最基本的基础力之一——强作用力，正是有着这么一股力量存在，原子才能形成，物质才有了人们所看见的那些表现形式。如果这股力消失了，那么原子将不复存在，因为质子和中子没办法结合在一起形成原子，没有了原子，其他的更是枉谈。

寻现在想要做的就是改变强作用力，使得物质成为最基本的粒子。如果是常规手段肯定是很困难的，说什么也要个对撞机什么的。

所以寻为了做到这一步，他直接借用龙之巨眼的力量，强行改变规则。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局大的阻力，明明就连事实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扭曲，却在这么一个小沟里差点翻车。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他有些想不明白。

但是很快他就没有功夫去想到底为什么了，因为随着强作用力的消失，物质开始崩坏，大量的物质化作了基本粒子，一瞬间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状态。

寻立刻退远开来：“我靠，怎么触发连环效应了！”他的眼睛中，能够看见已经成为一团乱麻的因果线。

看来寻的第一次试验同样是以失败告终了。

可是寻没有放弃，他很快进行了第二次，结果依然不理想。在经过一个多月的失败试验后，寻终于总结出了一点宝贵的经验。

依他现在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撬开物质的空隙……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这一个月算是白白浪费了。但也并非真的一无所获，他发现魔力、魂力、精神力、魔魂力这些属性能量似乎并没有受到四大基础力的限制，在物质崩坏的时候，它们依然自顾自的存在着。

就仿佛，魔力这些能量有着属于自己一套的能量体系，它们明明同属于物质，为什么却能够不遵守物质的基本规则呢？

寻有些想不通。

他有预感，自己想要的结果就在这个关键问题上。

而这个问题也是当初诺西族研究空间法术的起点，感情寻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

经历了这么多次失败之后，寻也想明白了，别看他现在在炉火大陆上吊的飞起，可是在研究空间法术上依然是差了一大截儿。不仅仅是力量上，更是在认知上。

透过物质解析空间这条路，的确不是凭借寻一个人就能走的，这是需要一个文明达到一定高度才能设计的科技树。这虽然是最难的一条路，也是直指大道的一条路。

以他如今的力量，想要凭借个人的力量踏足空间领域，除了靠魔力、魂力一类的超凡力量外别无他途。

“好吧，我承认我失败了，果然还是太高看自己了。”寻有些沮丧，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挫折，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让他有些看不清自己了。

“寻，不要放弃，在科研中失败是常有，成功往往都是用千万次失败累积出来的。”月流萤安慰他说。

“我知道，我明白，道理我都懂，我只是……只是有些不甘心……”寻叹了一口气，“算了，不纠结这些了，条条大路通罗马，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寻不是那种会因为失败而一蹶不振的人，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投入到全新了研究中去。

既然透过物质解析空间的路行不通，那么月流萤就提议寻走他最擅长的魂力方向，在这方面她多少也能给出一些建议。

不过在进行转方向研究之前寻还得先将一些麻烦事情给解决了。

“不知道大人能否给一条活路？”坐在寻对面的人恭敬的说到。

这人的样子看着人模狗样，穿的也是很体面，但是身上总是有着一股苍白感，就是太久没有见过阳光一样。

“活路？我可没有对你们赶尽杀绝，你们要招惹到我的头上，自寻死路，现在又来求我给你们一条活路？”寻冷笑着说，“当初诺斯顿家族还在的时候，你们不会也是想今天这样求他们给一条活路吧？”

“诺斯顿家族他们并没有像您的黑白组织那般对整个黑暗世界大动兵戈，虽然以前做主导的是他们，但至少像我们这样的人还能活下去。可是黑白真的是太霸道了，抢了很多人的饭碗……”

“那与我何干？你们既然要做这一行的生意，那么自然也该明白，黑市可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寻站起身，无礼的打断了对方的话，“以前是诺斯顿家族做话事人，现在他们退位了，轮到我了，如果你们有意见，就不要想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们！”

寻指着他的鼻子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