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统的状态,大概维持了足有半个小时,当他精力不支倒下的时候,身体一直在抽搐,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
赵思成是掰着他的手指,硬将刀从他掌中掰出来的——赵统的手指硬扣着刀柄,完全僵硬了。
赵思成和三个小厮合力,才将僵硬的睁着眼睛目光呆滞的赵统搬回房间,放置于榻上。
请了两位城中大医师,都未有任何诊断。
直到两个小时候,赵统的肌肉才逐渐松弛,整个人也闭上眼睛,从僵硬状态,陷入深眠。
全赵府都吓坏了,赵统是赵家家主,如果他出事,对于整个赵家来说,都将是巨大无法承受的动荡。
赵统沉睡了一宿,隔日清晨他醒来的时候,守夜的赵思成和赵统大儿子赵文已是双眼血丝满布,胡茬冒头,面色灰白。
赵统先是茫然的朝着房顶看了半晌,才恍惚回神,他慢慢坐起身时,赵文和赵思成一齐冲到床前。
“大哥!”
“父亲!”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在门口为早点布菜的张氏听到声音,也立即转回房间,看见自家老爷坐起身,缓回来了,几乎喜极而泣。
“老爷!”她几步扑到床前,双眼泛红。
赵统的视线从几个人的脸上一一划过,半晌才道:“我没事。”
开口后,却是声音嘶哑,难听的让他自己都皱起眉。
张氏忙转身倒了杯温水递到赵统面前。
赵统伸手去接,可又突然想起自己陷入癫狂状态时,屡次捏碎茶杯,他皱了皱眉,低头就着妻子的手,便将水喝了下去。
“老爷感觉怎么样?”张氏开口询问,赵思成和赵文都瞪着眼睛看着,满脸担忧。
赵家已经损了两个孩子,赵统绝对不能出事了。
赵统深吸一口气,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过了好半晌,才张了张嘴,想了想,他又对张氏道:“你们先出去。”
张氏便带着一应奴仆出了房门。
赵思成这才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前,有些恼怒道:“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他看到的大哥发狂的模样,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赵统眯了眯眼,“我小境界提升了一层。”
赵思成和赵文纷纷一愣,刚要露出喜色,赵统却寒着面孔怒道:“但是……我经脉封闭,再也无法继续提升战力了!”
“什么?”赵文猛地站起,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双眉倒竖,与他父亲表情相近,样貌极其相似。
赵思成眉毛紧颦,盯着赵统,等着他后面的话。
“我恐怕,永远止步于金元三层6境初阶了。而且……我能感觉的到,经脉受损,以后恐怕会有更深远的影响……”赵统说着,声音愈发冰冷嘶哑,透着刻骨、毒蛇般的仇恨。
“怎么回事?父亲可是走火入魔吗?”赵文吃惊的道,双眼满是关切和焦急,“可还有什么办法挽救吗?”
赵统抿着唇,这伤害,恐怕是不可逆的。
“这事必须保密,除了你们俩以外,不能再有其他人知道!”赵统。
“是,父亲。”赵文。
“明白。”赵思成。
“我在拍卖行,买了一瓶2级剑士药剂。”赵统低头想了想,突然抬头道:“拍卖行恐怕并没有什么问题,问题……应该还在那瓶药剂上。”
“那药剂莫非是假的?”赵思成在搬赵统进房间时,曾看到地上有个碎裂的小瓶子,材质透明。他并未在意,想来该是那一瓶……
“要查出那药剂的卖家!”赵统猛地将拳头攥紧,声音沉沉,透着巨大的决心和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