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昨晚灵九教自己的那些话,自己再带上一点哭腔……
黎天若完美的演绎了一个即将出嫁,却不舍家人的女子。
白漠尘忙上去扶起了天若,轻拍着她的手,面上满是不舍。
“这些年,是为父亏待了你们。”
白漠尘心中满怀愧疚,眸中明显闪逝着泪。
“若不是当年为父一时糊涂,你同你哥又怎会小小年纪便得要受苦。”
白漠尘不断的叹着气。
据墨风所查,当年二夫人可不仅克扣了他们兄妹二人的膳食,还曾谋害天若未遂!
若不是恰好被人救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白漠尘自责着,毕竟是他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孩子,没能实现对于黎溶音的承诺。
黎天若浅笑着,摇了摇头,“父亲,过往的事,天若已经不在意了,也请父亲放心,您仍旧是天若最最尊敬的父亲,以后天若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白漠尘看着乖巧的女儿,满是欣慰的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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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队伍准时到了将军府前,一早便守在门口的白禾见此,急匆匆的进来通报。
白漠尘皱了皱眉,神色忽的十分严肃,小心的牵引着黎天若到了将军府门前。
今日一身红衣妖冶的九王爷此刻正骑在白马上,面上挂着笑,惹得一众前来观看的女子尖叫连连。
见他家小王妃出来了,立即整了整衣裳,随即帅气的翻身下马。
玄千夜仍如平常那般温润儒雅,礼貌的笑着,“岳父大人。”
“嗯。”白漠尘淡淡回应。
轻瞥着玄千夜,白漠尘对着黎天若说道:“若是之后有人在九王府里惹你不开心了,就差人告诉为父,为父必定不会轻绕了他!”
此话,火药味十足。
玄千夜不由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假装没听懂。
黎天若却是暗自匿笑,不嫌事大的应了声‘嗯’。
自见到玄千夜那刻起,黎久轩对其打量的目光便不减。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朝着他礼貌性的笑了笑。
黎久轩回以浅笑,心中对这位“儒雅”的九王爷有了一定的了解。
此人定是不简单。
但简不简单对黎久轩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能否善待自己的妹妹。
“若儿之后可别有了相公,便忘哥哥。”
黎久轩打破了周遭的尴尬,却是引得黎天若轻笑几声。
“怎么会呢,妹妹自是谁都不会忘的,更别说哥哥了。”
黎久轩笑着,倒是没忘了今日的正事,催促着白漠尘,道:“父亲快把新娘子交给王爷吧,没看见人家都等急了,且说这过了吉时,可就失礼了。”
白漠尘点头,纵使此时他有多不舍,都不得不把女儿的手,交给了对面温润礼貌,却弱不禁风的男人。
玄千夜并不知他的岳父大人是如何想他的,开开心心地接过黎天若柔软的小手,将其引至较内。
男人对着白漠尘拜了一拜,信誓旦旦地承诺:“岳父大人请放心,本王日后定会好好照顾王妃,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闻言,较旁的沐易深思。
他家王爷以往从不会随意对别人承诺什么,今日是怎么了?
“希望如此。”
看着迎亲队伍离去,白漠尘和黎久轩仍站在门外,远望着那几乎已消失在视线中的轿子。
二人渐渐回神,白漠尘回眸看向黎久轩。
“何时回学院?”
“今日。”黎久轩淡然答道。
此次他只是闻了黎天若的婚事,赶回来参加。如今既已完事了,自是直接回学院。
“不多留几日?”
“不了,还有一年,孩儿便要离开学院了。”
黎久轩与白漠尘相视着,笑了笑,“如今孩儿应是多抓紧时间去学些知识,否则之后学院的毕业考,孩儿便要给父亲丢脸了。”
白漠尘不由得笑了,点了点头,“也对,一年后……一年后,你也要开始选择自己的道路了。”
不论是子承父业为国效力,还是其他,都看一年之后他如何抉择。
“再说吧。”
白漠尘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同墨风去了书房。
因为先皇已逝,玄千夜的母妃也在生下玄千夜不久后离去,所以此时二人自是不用拜堂。
迎亲队伍到了王府,灵九二人便由沐风带路,扶着黎天若到了新房。
玄天羽不仅辈分比玄千夜低,且身份比黎天若低,左右都被他们夫妻二人强强压制,如今只能作为客人之一来到九王府中。
“恭喜皇兄。”
玄天羽并不想多留,直接道了声祝福,喝了杯喜酒,被对着众人道了声公务繁忙便匆匆离开。
毕竟那人是陛下,众人自是不敢说什么,恭恭敬敬的行礼送行。
对此,玄千夜不以为然。
沐易此刻正站在玄千夜旁边,全程见着他家王爷面不改色地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王爷……”
沐易本想劝劝玄千夜,却见那红衣妖冶的男子突的对他投来了满带杀气的目光。
沐易立即噤了声,默默的退下。
“哥,你怎么回来了。”
沐风此刻颇为悠哉的坐在宴厅的一旁,乐悠悠的嗑着瓜子,见沐易不再跟在玄千夜身旁,好奇的问着。
看着整天毫无烦恼地弟弟,沐易毫不犹豫地抢过了那碟瓜子,若无其事地将心中‘疑惑’之处对其问出口。
“沐小风,你说说,明明咱俩伺候的是一个主子,怎么哥哥我感觉你日子过得比我自在呢?”
语落,便嗑起了瓜子,顺带自动屏蔽了沐风那幽怨的小眼神。
沐风轻哼几声,“怎么,不可以吗?!”
沐风欲伸手想去抓沐易手中的那碟瓜子,可不曾想对面那人竟是狡猾的借着身高优势,将那碟子高高举起。
沐小风此刻表示很生气!
刚欲拔剑,却是生生被沐易逼着收了回去。
“今日可是王爷大喜之日,小风风你莫不是要搅了这宴席,把客人们都给吓跑?”
沐易危险的笑着,吓得沐风一个激灵后退几步。
沐易确实是极其沉稳的一个人,但却也只限于办正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