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辉听到我叫住他的声音,欣喜地转过头看着我问道。
他以为我会收回前面的那些话,以后他们家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与我无关。
“陈叔,这些钱:您一起带回去吧。”
“不用了:也算~~~”
“什么要不要的,为什么不要?人家都说不要咱的钱了,你还不要?他们都不收了,你留在这喂狗不成?”我叫住了陈辉指着地上大葱子娘甩在陈妻身上散落到地上的钞票说道。
兴许是因为愧疚,陈辉刚想摆手拒绝,可陈妻丝毫不给陈辉任何拒绝的机会,陈辉话都还没说完就已经被陈妻打断了。
陈妻的嘴里一边念叨一遍走到地上散落钞票的位置蹲下一边絮絮叨叨的捡起地上的钞票。
杨奶奶听到陈妻的那句喂狗气的火冒三丈,刚要开口谴责陈妻的不是:幸好被站在一旁的田妻及时地拉住了缰绳。
周围的邻居都没有说话,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陈妻跟陈辉父子俩:就如同再看一个笑话一样。
待陈妻把钱都捡起来回到陈辉身边站好之后,陈辉一句招呼都没给大家伙儿打,径直抱着怀里的弦术跟陈妻离开了。
陈剑一直跟在夫妻二人的身后,待走到我家大门口的时候:陈剑转过身眼神中带着歉意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便跟着父母转身离开了。
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句:陈剑家里的情况就是现实版的“你父母是真爱,你只是个意外”。
陈辉家里的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草草的过去了。
等到我跟大葱子重新回到学校上课的时候,学校里的模样又是另外一种样子了。
从前身后走到哪都跟着一群小弟的人已经变成了我:陈剑变成了一个典型的好学生,每天上课的时候再也没有被老师点过名批评了,每天下课十分钟的时间出了上个卫生间以外就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安静的看。
对于陈剑的突然改变,一开始的时候各科老师都以为陈剑出了什么事发烧了:为此还特地把陈剑叫到私底下谈过话。
时间久了老师们也就习惯了。
一切都风平浪静,陈辉家里也没有出过事:不过到底有没有出事,我们谁也不知道。
再次出事的是在陈辉家里的事情过去的第二个月。
那天,是放学后我跟大葱子跟陈剑坐着同一班公交车:陈剑找到我说的。
“我当初当着所有邻居的面说过,这一切都是你爸妈自己作出来的:我帮不了你们。”我拒绝了陈剑的请求。
原因是因为,原来陈辉一家把弦术带回家的前三天都还算是平静: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开始,陈辉家里就开始了一点不平静。
一开始的时候只是陈妻偶尔会突然间歇性的发呆,一开始只是发呆十分钟左右:后来越来越严重,一发呆就是五六个小时,你叫都叫不醒的那种。
还有一开始的时候陈妻只是会在半夜的时候突然从床上爬起来在床头坐着盯着陈辉看十五六分钟左右,到后来越来越严重:甚至会跑到陈剑的床前无声无息的盯着陈剑看着陈剑睡觉。
有一次大半夜里,陈剑突然要起床上卫生间:打开台灯突然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陈妻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