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现出一抹的鱼肚白,天地之间,在那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金色的光芒,阳光从窗外撒了进来。
这小旅馆不怎么样,但是,这阳光还是很充足的,几乎房间中的每一个的角落,都被那阳光给照到了,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蔡珍熙的脸上,蔡珍熙在那挠了挠自己的脸,有一些不情愿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小小的茶几上,摆着粥还有油条,胖子在那一边呼啦呼啦的吃的,就好像那饿死鬼投胎一般。
林启南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相反的,那潘心远的脸色,比昨晚上看见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咳咳。”只听见那潘心远在那轻咳了两声,一口淤血给吐了出来,在那呼呼的喘着粗气。
“哟,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仙人昨晚上为了救你啊。”全满这胖子,嘴里的东西都还没有咽下去,便在那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的。
“死胖子,哪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林启南有一些的虚弱,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的怒气,但也是有心生气,无力再跟那胖子多说一句的废话。
“你,你为何要救我?”潘心远从那木盆之中站起了身来,盯着那林启南看着,微微的皱着眉,脸上写满了疑惑。
林启南整个人瘫在了那椅子上,此时的他,已经不想再动弹半分,在那苦笑了一下,“就像你说的,机会是要由人来创造的,你就当我是给你创造机会的人吧。”
“好了,赶紧的来吃东西吧。”胖子赶紧在那喊了起来,“再不吃,这东西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嘎吱,潘心远从那木盆中出来,身上还是湿漉漉的,衣服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他老实不客气的拉过了一张椅子,便坐了下来,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面上,此时的他,嘴角上泛起了一丝的笑容,哪里还管的了那许多,自己活着,便是最大的幸福,拿起碗,便给自己盛了满满的一碗白粥。
这小子,也不管菜什么的,咕咚咕咚的,几大口便将一碗白粥给倒进了自己的肚中,接着,又是一碗,全满看的是傻眼了。
“这小子,看不出来,人才啊,居然比我还能吃。”全满在那吓的是下巴都快要掉了,将那锅拉过来,想给自己再来一碗白粥,可惜,已经是晚了,锅里连一颗米都没有剩下。
“好了,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潘心远满意的砸吧了几下嘴,站起了身来,“我在迷迷糊糊之间,听说你们要去“天域”。”
“你。”蔡珍熙在那微微的皱了皱眉,显得有一些的惊讶,林启南的嘴角之上却泛起了一丝的笑容。
看来,自己不用再费什么力气了,这潘心远看那样子,是要主动将那天域的位置给说出来了。
只看见他在这房间中环顾了一圈,之后,将目光落在了那电视机旁边的柜子上放着的一堆地图上面。
将那些地图全都给拿了过来,全满收拾了一下,潘心远将那些地图全都给铺在了茶几上。
将那什么世界地图,直接哗的一下就给扔在了一边,随后,便是几张小的地图,一连扔掉了几张地图。
潘心远最后抓起了一本旅游指南,里面还有人一张手绘的地图。潘心远在那翻了几页,随后,嘴角上泛起了一丝的笑容。
将那旅游指南,那小册子上面的一张地图给撕了下来。那是小兴安岭的地图,随后,他将那手绘的地图给叠在了那小兴安岭的地图上面,手指沿着那手绘的地图,在那几条线上划来划去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干嘛?
“这张手绘的地图,是谁给你们的?”潘心远在那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嘴角上挂上了一丝的笑容,那笑容显得很是神秘,让人猜不透那笑容之中究竟包含的是什么含义?他就盯着那手绘的地图看着,等待着林启南回答他的问题。
“这,在火车站的时候,正好遇上的旅客,那旅客给的。”蔡珍熙说的时候也有一些的不确定,她不是不确定自己这地图的来历,而是不确定这潘心远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图,就是我画的。”潘心远抓起了茶几上的那张手绘的地图,在那笑着说道,显得有那么几分的得意。
“怎么可能?这地图,是你画的?”林启南一把上前,将那手绘的地图给抢了过来,“你没事给人“天域”的地图干嘛?”
“这事情,哎。”潘心远在那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轻轻的用手指敲了敲茶几,嘴角上泛起了一丝的笑容。
原来,他刚退伍没多久,身上有着一些的积蓄。刚回到这佳木斯,便遇到了一个叫梅兴涛的人。
这梅兴涛是一个赌徒,并且手脚也不是很干净。潘心远之所以会认识这梅兴涛,就是因为他偷了自己的那点积蓄,当找到梅兴涛的时候,梅兴涛刚从赌场出来,已经将他所有的积蓄都给赌输掉了。
这潘心远,当然不干了,直接杀进赌场,大闹了一番。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这赌场里是人多势众,很快的便将他给赶了出来。
这个时候,梅兴涛想出来了馊主意,要潘心远再拿点钱来,梅兴涛打算把输的钱给赢回来,这潘心远居然信了他的话。
这一时之间,潘心远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之后,便想到了回“天域”,“天域”之中有着丰富的矿藏,从小他便听家里的老人说过,这地下藏的那矿藏,藏的便是那玉石,要是能够挖出来那一两块来卖,到时候得的钱,就有机会把自己的积蓄给赢回来了。
两人约定了要去那“天域”,但梅兴涛说是有事,先要回上海,潘心远便手绘了那张地图,留给了梅兴涛,让梅兴涛来找自己。
没想到,这几天的时间,这地图居然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潘心远不禁在那笑出了声来。
“你说,你遇上的那赌徒,叫梅兴涛?”林启南一把抓住了潘心远的衣领,咬着牙,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人看着。
“是,怎么了?”潘心远在那被吓的楞了一下,他实在是不明白,这面前的人,为何听见这梅兴涛会这么的激动?
“该死。”林启南在那低骂了一声,一开始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发现那旅客居然就是梅兴涛呢?
泰昌哥给他租的房子,所有的生活费,几乎都被梅兴涛给带走了,那可是一大笔钱,换句话来说,就是这梅兴涛还欠了他钱,他现在是梅兴涛的债主,自己怎么就这样把这人给放走了呢?
潘心远在那说了一大堆的,林启南全没有听进去,就注意到那潘心远说自己遇上梅兴涛了。
“看你这模样,你是不想去“天域”了?”潘心远看了看茶几上的那小兴安岭的小地图,将椅子摆回了原位,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林启南叫住了他,““天域”我是一定要去的,这梅兴涛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潘心远转身,在那笑着说道,“你记住一句话,“天域”是那沙漠之中的绿洲。”
“沙漠之中的绿洲?”林启南几人,几乎都在那同一时间疑惑了起来,感觉这潘心远怎么说的好像是骗人的一般?
根据潘心远之后说的,这小兴安岭之中,有一片人从未踏足过的区域,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那“天域”就在那沙漠之中,天域的昼夜温差很大,大的吓人,之所以“天域”会叫“天域”这名字,便是有着天堂与地狱的意思,天堂跟地狱在一起,那是什么样的概念?不是生,就是死,在这样的环境之下长大的人,身体素质自当是异于常人,难怪这潘心远,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都没有死,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之下,他都能生存下来,更何况是老黑的那致命的几招了?
天域,白天的时候,就算是晴空万里,阳光照射,整天也会飘着鹅毛大雪。那样的景象,美的就好像是在天堂一般,温度也正合适,不冷不热的。但到了晚上,那简直就是地狱,风就似刀一般,一片片的割着你的肉,没有了阳光,雪照样下着,更加的肆无忌惮,温度能够到零下好几十度,在夜晚,可能你睡着睡着,就会直接被冻死,所以在“天域”生存,能够活下来的人并不多。
在这“天域”之中生存的人,大部分都是永庆王的后代,还有很小一部分是“天域”的原住民。
潘心远将自己手绘的那张地图摊在茶几上,对比着那小兴安岭的地图,在那详细的跟林启南说着注意的事项,还有该从什么地方,哪条路上进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喂,小子,你跟我们说了那么多,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全满在那忍不住开口问道。
“呵呵。”潘心远在那轻笑出声,“从地狱出来的人,我不想再回去那地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