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恩泽
作者:宵梅      更新:2020-04-04 11:59      字数:4145

阿琪讪笑道;“至于是不是放血,阿琪怎知道?是娘亲让阿琪端碗过来,阿琪便来了。”

岳灵儿心怀忐忑,揣揣在想,究竟是不是放血呢?

正寻思,阿修罗婆婆走了进来。

见娘亲手里拿着把刀,阿琪笑问道;“拿刀做什么?放血用针便成,还用的着刀子。”说着转身瞅着岳灵儿,阿琪坏笑起来,道;“看情景,似乎不是放血,难道要在花娇娇身上割下一块肉不成,”阿琪格格的笑了起来,又对阿修罗婆婆问道;“定是割肉无疑,娘亲,阿琪没说错吧?”

阿修罗婆婆笑道;“没说错,娘亲突然间心血来潮,寻思,只不过是用花娇娇的血液治炼了灵丹,试服下,竟然有返老还童迹象,,若是能吃上花娇娇身上的一口肉,还不得青春永驻,倘若返老还童,岂不更好。”来到岳灵儿面前站好,目光游走,瞅瞅岳灵儿的脸蛋,瞅瞅岳灵儿鼻子耳朵,以及岳灵儿身上各各部位,好似在精挑细选一般,看那儿,看看这儿,目光在岳灵儿脸蛋上停住了。

岳灵儿见此心下一沉道;“莫非要在岳灵儿的脸蛋上割下一块肉不成?”暗暗叫起苦来。

阿修罗婆婆嘿嘿的笑了起来,道;“小脸蛋粉嘟嘟的,看着都有食欲,就这儿。”阿修罗婆婆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一缕头发,放在刀锋上猛然吹口气,吹试时,发髻并没断落,刀刃不锋利,阿修罗婆婆便找来磨刀石,霍、霍、蹭了蹭刀锋,又拔下一缕头发,吹试下,见头发已然被刃口割断,阿修罗婆婆笑着着点头道;“够锋利。”

阿琪笑问道;“好锋利,以前可从来没见娘亲用过,可是宝刀?有名字吗?”

阿修罗婆婆笑道;“是精钢宝刀,削铁如泥。”走上前来,伸出左手揪住岳灵儿右边的脸蛋儿,左手则握紧刀丙运刀,眼瞅着就要落在岳灵儿的脸蛋上了。

岳灵儿吓得失声尖叫起来道;“不要啊!求求你了,别割岳灵儿的脸蛋好不好?”

阿修罗婆婆皱眉道;“最好是别说话儿,别惹阿修罗婆婆分心好不好?手上得留有分寸,若是拿捏不好,脸上岂不得做个大疤痕。”

岳灵儿惊慌失措,一个劲的哀求道;“求求婆婆,求求阿琪姐姐,可怜可怜娇娇吧。可怜、可怜、娇娇吧,”边说边蹭动木桩,整个身子摇晃起来。

阿修罗婆婆怕拿捏不准,冷冷道;“不要动,阿琪过来帮忙,”

阿琪迈步上前,帮着母亲把岳灵儿梆牢靠,回眸时见花娇娇眼现愤恨之色,阿琪笑道;“也难怪,花一样的容貌就这么毁了,别说是花娇娇,换做任何人,心里头都不会好受。娘亲,阿琪有事相求。”说到这儿见阿修罗婆婆笑眯眯的道;“自家人还客气,直说。”

阿琪笑道;“先谢过娘亲,瞅着花娇娇那愤愤的样儿,阿琪心里就不舒服,能不能多割些肉?让阿琪尝尝鲜。”

阿修罗婆婆笑着道;“看在骨肉至亲份上,阿修罗婆婆便分杯羹与你。”手上用力拉扯,运刀的那条手臂旋转着,似乎要把岳灵儿脸蛋全都割下来似的。

岳灵儿惊恐万状,想挣脱却挣脱不了。

阿修罗婆婆阴笑着,正要手起刀落。

便在这时,忽听得门扉处传来女子的嬉笑声,道;“有意思,娘亲要做什么?干嘛揪着妹妹的脸蛋儿不放手,看把妹妹吓得,快放手啊。”

见是姐姐,阿琪忙迎上前去,道;“总算回来了,让阿琪好生挂念。”

阿修罗婆婆割肉心切不假,闻听后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高兴道;“阿琳,吾的大女儿,你可回来了。娘亲要在花娇娇脸上割一块肉,听人说,凡是有灵体的人,体内都具有灵元素,灵元素能治愈疯癫病,让娘亲在妹妹脸上割块肉与你吃好不好?”

阿琳摇头道;“不好。阿琳不让娘亲残食这位妹妹,阿琳还要与妹妹一道儿玩呢。”迈步上前拽着阿修罗婆婆耸搭起来。

一闹腾不要紧,阿修罗婆婆拿捏不好刀子,刀子在岳灵儿面前晃来晃去。

阿修罗婆婆很是无奈,真想打阿琪几下,可是又不忍心,阿琪疯疯癫癫,至于因由,阿修罗婆婆最清楚不过,是因为思子心切,阿琪的孩儿叫虎子,已死于非命,,回想起活蹦乱跳的小外孙竟这样惨遭红凤煞的毒害,阿修罗婆婆心情沉痛,见阿琳无止境的胡闹下去。不得已,只得把怨气强加在岳灵儿身上,对阿琳试道;“是不是很想念虎子。”

阿琳天真道;“可想了,娘亲可知?你的外孙孙在那儿?”

阿修罗婆婆嘿嘿笑了两声道;“在花娇娇的身体里,让娘亲把花娇娇的脸蛋先儿割下来,然后在开膛破腹,让阿琳好好看看好不好?”

阿琳高兴道;“好的,太好了、太好了、”乐得直拍手。

阿修罗婆婆高高兴兴,运刀朝着岳灵儿的脸蛋儿割来,一道金光矢来,等来人现了身形,见是萧相子,阿琪情不自禁道了声;“萧郎。可把你盼回来了。”

阿修罗婆婆不悦道;“原来是姑爷回来了,不在狐媚子那儿享受艳福,来此作甚?”

萧相子瞅了瞅阿琪,笑道;“只因惦念,心里头放不下,前来探望探望呗。娘亲,为何拿着把刀,要作甚?莫非要杀掉这位妹妹不成?”又笑眯眯的对阿修罗婆婆道。

阿修罗婆婆白了萧相子一眼,没好气道;“知道还问,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正事要紧,”手起刀落,眼瞅着岳灵儿右半边脸蛋就要被阿修罗婆婆阁下。

阿修罗婆婆只觉得手腕一紧,连刀子都把握不住了,当啷一声,刀子掉在地上。

见萧相子横加阻拦,阿修罗婆婆暴怒道;“你这是作甚?为何阻碍?”很是不解。

不仅阿修罗婆婆迷惑,阿琪心里头也纳闷,心说;“萧郎这是怎么了?以萧郎的品质而言,莫非是见色忘义,要英雄救美不成?满腹疑虑,”眉宇之中流露出愤愤之色,嗔道;“萧相子,你这是作甚?莫非要惜香怜玉不成?”

萧相子和颜悦色道;“哪是什么娘亲惜香怜玉,龌龊,想歪了,不为别的。只因娘亲上了岁数,不易于杀戮,杀鸡焉用牛刀,还是由孩儿代劳吧。”郑重其事俯身将牛耳尖刀拾起握好,装作回想的样儿若有所思道;“真是怪事,竟然大梦成真,还真见到了娘亲屠杀伊人时的情景,好鲜嫩,娘亲,孩儿跟你商量个事呗。”

阿修罗婆婆冷冷道;“不要说个没完没了,有什么事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萧相子笑着对阿琪道;“虎子就在这位美美的身体里,想不想母子见面?想的话,便把这位妹妹的脏腑割开,给阿琳姐瞧看瞧看。”

阿琳拍手道;“太好了,还真懂得阿琳的心思,割开最好不过,快割给阿琳看。”

萧相子笑道;“阿琳姐好心急,即使屠杀也不要急于一时,你看,”手指着岳灵儿,对阿修罗婆婆道;“绑在那儿意在屠杀时,开膛破腹多有不便,”

阿修罗婆婆闷闷不乐道;“你说,应改怎么办?”

萧相子微笑道;“应解下梆绳,在屠杀不迟。”

阿修罗婆婆冷冷道;“自以为是,以为阿修罗婆婆会依从于着你是不是?”

萧相子笑道;“千万别发火,消消气,”说道这儿,又对阿琳道“让萧相子好生为难,按理说,应松开梆绳后在开膛破腹,是母亲不依,解绑绳不是,不解梆绳也不是,阿琳姐,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阿琳道;“快点动手,由阿琳缠着母亲,”瞅着阿修罗婆婆,阿琳痴痴的笑了,续道;“哪是母亲,分明是个老妖婆,恶婆子,为何要阻止?不让他给妹妹松绑。”奔将过来,抱紧阿修罗婆婆不肯放松。

阿修罗婆婆气急败坏道;“你个死丫头,疯疯癫癫的,别犯傻了,赶紧放手,难道要与母亲为仇作对不成?”又对萧相子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竟然扇动阿琳,竟然胳膊肘超外拐,来和自家人作对,也不怕遭到耻笑。”对阿琪吩咐道;”阿琪,别愣着,赶紧把刀子夺回来。”

阿琪迈步上前,伸出手臂来,本想把萧相子手中的那把刀夺在手中。

萧相子笑道;“得罪了。”用力一推,将阿琪摔倒在地。

阿琪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竟恬不知耻,倒戈相向。”

萧相子不予理睬,挥动着手臂连连运刀,刺啦,刺啦,只几下,连同紧箍在岳灵儿手臂处的铁链铐在内,硬是被萧相子用刀子割断,捋起岳灵儿便逃。

萧相子幻化作成为一道金光时身影已然不见,只有那岳灵儿的身影在半空中飘然而去,,宛如仙女一般,玉树临风,飘飘悠悠的没过多久便消失在远方,。

萧相子托附着岳灵儿,回眸望去,见已远离香香谷,萧相子这才现了身形,轻轻落在了地上,,将挽着岳灵儿的手臂收回,道;“姑娘已远离凶险,就此别过吧。”

岳灵儿道;“多谢,恩公的大恩大德,岳灵儿永世不忘,恩公你这是去哪儿?”

萧相子道;“因思念之故,还得去香香谷。”

岳灵儿闷闷不乐道;“是因阿琪之故吗?”

萧相子颔首道;“本想与阿琪倾吐衷肠,万没想到,竟生出了这等事端,此时说不定,阿琪以记恨在心,待萧相子前去认个错,好好安慰安慰。”

岳灵儿淡淡道;“以阿琪那生性多疑的性情而言,能听得进去,还不大骂你个狗血喷头,正气头上,能容你?别自讨没趣了,依花娇娇看,不如延缓些时日,天长日久必生思念,等那时再去到过,便能冰释前嫌,”

萧相子道;“也对。”

说说唠唠,不知不觉中来到一棵荆棘旁,岳灵儿不曾留意,手指被蒺藜刺中,疼得咧了咧嘴。忙用手揉揉手指,直到此时岳灵儿的五个手指头不但肿胀着,有的竟然化脓了。

萧相子见了很是纳闷,怔怔的看着,问道;“怎么弄得?”

岳灵儿愤愤道;“是被阿修罗婆婆用针扎的,为了治炼出至使自己长生不老的丹药,阿修罗婆婆便用针刺戳花娇娇的手指,说花娇娇体内具备灵血,不易得到,说是为了治炼之需,实则是在折磨。”

萧相子愤愤道;“泯灭人性,真够狠的,花娇娇姑娘,你的遭遇,另相子无比同情,要不要把你护送回家?”

岳灵儿道;“已无家可归,恩公若不嫌弃,便把花娇娇收纳了,甘心情愿的,只想给恩公当个丫鬟使唤。”岳灵儿眼中流露出了杀机,见萧相子瞅来,岳灵儿眼中的杀机随即消失,

萧相子摇头;“不成,如是那样,岂不是多生事端,想想阿琪,想想珠儿,想想万茗荟,想想綦香云,等对萧相子的一片真情,想想萧相子的愧对之处,诶,”萧相子仰面长叹一声。

岳灵儿心说;“岳灵儿与萧相子之间,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得想方设法,千方百计的接近与他,要不还真不易杀戮。”暗自发着狠,笑道;“艳福非潜,真是让人羡慕,”见脚下有一块凸起的石块,岳灵儿假装崴脚,诶呦一声,向着地面瘫去。

萧相子手疾眼快忙将岳灵儿搀住,道;“不要紧吧。”

岳灵儿装做吃痛的样儿道;“别搀扶,让花娇娇自个走,试试看。”

萧相子松开手臂。

岳灵儿装做崴脚的样儿一瘸一拐的只走了两步,便瘫倒在地面上,手捂着踝骨哎呀哎呀的呻吟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