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五楼vip病房。
夏妖妖推门进去时,余元阳正抱着手机编辑着什么,不远处,席辰希躺在病床上睡得正香。
听见开门声,余元阳停止动作回头,见是夏妖妖,忙放下手机快步朝她走去,他动作太快,夏妖妖尚未来得及反应,胳膊已经被他捉住。
“你胳膊没事吧,痛不痛”
急切中带着担忧后怕,夏妖妖回神,对他知道会议室发生的事,面上并无太大起伏,只抽出胳膊疲惫的朝他挥挥手。
“没事,我在这守着他,你该干嘛干嘛去”
余元阳蹙眉,还想撸起她的袖子看看伤,夏妖妖却已微微不耐的伸手把他往门外推。
“快走快走,别碍着我们说悄悄话,这年头狗粮不好吃,你们也都赶紧找个女人把自己嫁了,省得天天当电灯泡”
赶紧找个女人把自己嫁了......
余元阳顺着她的力道朝门口走了两步,听到她满心满眼的鄙视,一个咀咧,差点后脚踩前脚把自己绊倒。
嘴角狠狠抽搐起来,极为无语,眼瞅着就要被推出门外,赶紧用两手扒住了门沿,无奈道:
“班长,老大刚睡着没多大会,不能太操劳了,得好好休息,你......行吧行吧,我走还不行吗,不过我得带走电脑,我还有用呢”
“给!”
夏妖妖麻溜的抱着电脑扔在他怀里,余光瞥见匆匆朝这边赶来的白池三人,赶紧拍拍余元阳的肩膀,嘱咐道:
“你去告诉我干爸,我在席辰希病房,就说他要静养,告诉白池,把那记者送警局交给卫舒然,就说我要告那个人,让他暂时关押,我明天去”
吱呀——
轻轻的关门声,阻隔了一切躁动烦忧,听见门外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渐行渐远,夏妖妖才转身走到了病床前。
吊水的点滴已经被重新换了一瓶,估摸了下时间,拿出手机给陈奕森发了个短信,夏妖妖才绕过吊水的一边,脱鞋上床。
小心翼翼紧靠着席辰希躺下,正琢磨着要不要把他的胳膊拉开枕着,不想他竟然自己伸开将她揽进怀里。
“席辰希?”
乖巧的躺在他怀里,夏妖妖偏头看他,见他依旧紧阖着眉眼,似睡得昏沉,撇撇嘴,鼓着腮帮直纳闷。
这厮到底睡着了还是装睡?睡着了怎么还知道伸胳膊?
“席辰希,我今天把林静雅和林曼妮坑惨了,你没见她们那个丑样,星崇大师最厌恶暴躁百态的人,林静雅即便想贿赂,也得先把猪脸治好了”
管他装睡还是真睡,夏妖妖缩在他胳膊窝下,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所幸她被拐杖打到的胳膊正好可以放在上面,只要不乱动,并不是很难受。
学着他的样子阖上眼,感知到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味道和呼吸,夏妖妖神经一放松,忍不住开始自言自语的絮叨。
“我跟你说,我不是嫉妒林静雅喔,我可是画坛黑马,只要我想要那个画位,她林静雅算哪根葱,只是那女人上学的时候没少坑我,总是装可怜惹同情,害我总是被老师骂”
“她以前的模样很讨喜,那金豆子一掉,所有人都说我欺负她,从初中到大学,美术老师都不愿意教我,幸亏我有个妈妈大师,嘿嘿,当然,还有我的天赋”
“她坑了我这么久,这次我当然要报复一下,她以为我只是想在记者跟前否认她的脸是我打的,哼,我多聪明,我就是想让更多的人看到她的猪脸”
“让大伙都瞧瞧,那么一张面目可憎的脸,当年到底是怎么装可怜的,啧,还有那林曼妮,现在林静雅不装了,她倒是开始了”
“席辰希,你说你缺德不缺德,大学的时候你就给我找麻烦,要不是我功夫好跑得快,追你的那些女生都得把我毁尸灭迹了,现在又来一个难缠的林曼妮”
“嘿嘿,我今天也把她坑了一回,之前在网上看她明天有个影视颁奖,五毛钱说那个对她还挺重要,她不是老装可怜吗,坐在轮椅上跟残疾人似的”
“我看她明天去不去,去了她今天就是装的,不去就呕死她,这两姐妹天天跟神经病似的,我不就长的漂亮些,才华横溢又一大堆优点,矮油,这么看,她们嫉妒我也正常,是吧”
“席辰希,你说,我是不是很坏啊,你不说话我当你否认了啊,哎,都跟你说别太纵容我,我会娇惯的,你看你,把我臭毛病都惯出来了”
“席辰希,你讨不讨厌林家人啊,我很讨厌喔,那黄土盖了膝盖骨的老爷子,脾气真是又硬又臭,天天喊着规矩道理,自己却一点不讲理”
“要不是看他年龄大了,我今天保准把他打瘸了,敢打我,哼哼,也不看看我黑带几段的,席辰希,其实我胳膊还挺痛的,你别压来拧去好不好,我......”
紧阖着眉眼,夏妖妖絮絮叨叨说的正欢,忽而察觉有人捏着自己的胳膊又放开,放开再捏捏,顿下意识偏头瞪了席辰希一眼。
“哼哼,我就知道你没睡”
闻言,席辰希并未理她,而是捉着她受伤的胳膊细细柔柔的摩擦,半响才沉声道:
“那老头子打你了?”
夏妖妖避开他的审视,更为乖巧的往他胳肢窝里钻了钻,似乎对这件事并未在意,只戳戳席辰希的腰腹,低低缓缓道:
“打了一下,不过我也打了林静雅,嗯,我没吃亏,席辰希,我好困啊,咱们先睡会,睡醒了再说,你放心,我给干爸发了信息,他算着时间呢,点滴完了他会过来换的......”
迷迷糊糊说了一通,夏妖妖的声音越来越小,终是打了个哈欠后,将酸疼的胳膊放在席辰希腰腹上,继而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听到细微平缓的呼吸声,席辰希小心翼翼的替她揉着胳膊,察觉在他稍微用力按了一下时,怀中人紧蹙的眉眼和痛苦的呻吟。
本还温润狭长的眉眼即刻沉了下去,深不可测又明灭不定,似漂浮在深潭的迷雾,让人触而生畏。
林家......真是该死!
酒精浓郁着消毒水,沉沉的呼吸声酌酌寥寥,越过门缝消逝弥散。
门外,卫舒然攥紧手中的白纸,颀长的身影落寞孤寂,敲门的手僵在远处,直到兜里传来手机闷闷的啼哼,才缓了缓神。
“喂”
“头儿,那两个男人招供了”
“嗯,我马上回去”
“好......那个......头儿......还有个事”
“嗯?”
“那什么,那个李......李小曼来了”
——题外话——
【月票月票,亲爱的小主们,喜欢文的亲别忘了给票票鼓励鼓励呀,亲们多多给力呦(づ ̄3 ̄)づ╭?~,么么哒】